394 浩蕩,之初(1/2)
很簡短的回答,萬陽還和過去一樣,無論什么情形下,問他,他也總淡淡的回答著。
不是他沒有脾氣,在那樣的環境中掙扎長大,再鋒芒的脾氣也懂得適時規避,在人前他總善于用這種淡漠來保護自己。
也只是在進入了山河社稷圖中這些許年,這里的生靈個個都有著自己的生存法則。彼此之間,互不相關,也互不干擾,就見怪不怪了。
“我并不是在苛責你。”須菩提幾次想說為師,可立馬又想到,萬陽已經離開了師門,他再沒有機會在他面前以一個師父的身份去說話:“只是擔心你的身子。”
這話說完,二人之間便又陷入了沉默,須菩提不是很自在:“酒喝多了,傷身。你從此以后,便戒了吧。”
“你來這里,不是為了說這些吧?”萬陽定定地望向須菩提的眼睛里,并不給他面子,直接詢問起他的來意:“有什么話要說,你大可以說。但你不會每一句話都得到我的回答。”
有些事情,早些說清了。免得彼此面子上都掛不住,到時又鬧出什么無端的不快來,可就麻煩了。
“萬陽,山河社稷圖中終不是長久之計。與為……與我回去吧。”須菩提有些哽咽,情緒的激動令他的白色長胡須微微顫抖著:“哪怕不是靈臺山,三界各處,哪個不比這里要強。”
須菩提深知,他苦口婆心的勸導,即便落在萬陽的耳朵里,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是別有用心,但是他也得說出來。
這些年,萬陽活得不如意,逸淵受不了內心的煎熬,還為此離了師門,他又何嘗痛快過!
“最起碼,在這里,我肆意得多。”萬陽拂袖就要離開,須菩提骨子里有股傲意,想讓他作出讓步,主動離開是不可能了。
“你甘心嗎?”清風拂過山間草木,匯聚于四角亭這里,將二人的衣袖吹得飄揚。二人原本都是修道之人,身上的氣質自然與眾不同。
本該仙風道骨,與塵世無染,可是須菩提的這一句話卻像是打破了萬陽的所有理智。
萬陽嘴角牽扯出異樣的弧度,看上去似乎在隱忍著什么情緒:“不甘心,不甘心又如何?是要和你爭個長短,還是要做一個殺死師兄弟的不仁不義之徒?”
人家待他惡劣,沒有用一種公平的視角去看他,可他卻不能借此發泄心中堆積的不滿。一時的暢快,換來的卻是連他自己都看不起。
此刻,靈霄寶殿的玉帝正憋紅著一張臉,天命之人太過猖獗,居然敢直接駁了他派下去的仙君的面子。這和變相的打他的臉并無什么不同:“還有哪位仙君,愿意下凡替朕走上一遭?”底下一片鴉雀無聲。
若說一開始,他也不過是慕名想將山河社稷圖占為己有,可是如今這事搞得三界上下人盡皆知。他費些周折拿到了寶圖還好說,頂多一時臉上下不來臺而已。可倘若,他一次次地派人出去,卻都是無功而返,那他這玉帝的顏面可真要掃地了。
玉帝見眾仙家垂著頭,便知道這事確實難辦,可總不好自己把自己的面子丟盡,便佯裝憤怒,拍案而起:“朕偌大天庭,難道還找不到一個兩個仙人嗎?哼,那長此以往,朕看,這仙界也拱手讓給下界那些凡人妖魔好了。”
“陛下,氣大傷身,無需動怒。”激將法屢試不爽,當即就有人打腫臉充胖子:“臣愿意一試。”
玉帝眼中神色甚是復雜,堪稱是悲喜交加了。喜的自然是,在一群悶葫蘆當中終于有個大膽的站出來的了。悲的卻是,站出來的并不是他早先心儀的幾位仙人,是一個在天庭眾多資歷老道的人當中最為名不見經傳的一個。
玉帝有些艱難的開口:“愛卿,莫要逞強。這事,強求不得。”
正如邪神蚩尤要與他們天庭開戰。盡管其本尊沒有來得及在這里耀武揚威。可一個四靈獸白澤,可是把這天上一眾神仙給折騰了個夠嗆。
白澤來得蹊蹺,走得也蹊蹺。以它的實力,若決心想把天宮夷為平地,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可是在轟轟烈烈的武神壇一戰之后,白澤就像是突然接受到了什么信號。即將被攻破的南天門這才算是給保了下來。
這事件,倒是給了玉帝一個教訓。有多大的能力,便攬多大的差事。若當時沒有李天王父子強撐,而是隨便找了幾個仙君去抵擋,怕是根本撐不到白澤主動離開的那一天。
因此,看到一個莽撞的毛遂自薦者,玉帝并沒有感到他的大計終于有了交托之人,取而代之的卻是深深的擔憂:“愛卿不妨先且退下,看看其余諸君可還有愿意一試者,也好彼此之間搭個伴。”
對于及時挽救他形象的人,玉帝總是和顏悅色。并沒有直接言明是因為不信他的能力,只是一定要找到一個他滿意的仙君來保駕護航才是。
玉帝的算盤打得響亮,但是現實卻沒有一個人應和。玉帝見此就不由真的惱怒了起來:“諸君當真愿意放任寶圖就此流落三界不成,今天這事,你們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底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陛下,他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是啊,誰說不是。”更何況,那山河社稷圖原本就并非天庭獨有。和人家爭奪,就是在無理取鬧。這么蠻橫的事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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