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 枯魂,眾生明晦(1/2)
如何才能增大和蚩尤決戰(zhàn)的勝算,什么時候出擊占得主動權(quán),這些都不是巫蠻兒一個人說了算的。
但是神木林的一切事宜,卻是由她說了算的。
巫蠻兒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想法是她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況且,族長倘若在世,也必定會同意的吧:“巫逢大叔,這里很危險,你們不如先撤吧!”
巫逢因為有著一身絕學,所以成功的成為了族里繼族長之后,說話很有威望的一位。
這個話題是老生常談,巫蠻兒明白,可她卻并沒有辦法任之度之。況且,人心都不是恒常的,更何談時局呢!
這注定是一場堅難的談判。先是巫逢這里就很難說服,巫逢雙眼圓睜,語氣都有些氣鼓鼓的:“巫蠻兒,這個話題,我記得我們是早就探討過的。”
先拋開什么共患難之類的說辭不談,這種東西很多人往往是一臨陣就會脫逃的,誰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就一定是那個勇者。
倒不是說他們?nèi)鄙贀敚徊贿^事實就是如此,善惡總在一念之間,而一念卻會決定正邪兩重之隔。
但是,故土難離,這是不爭的事實。沒有人愿意背井離鄉(xiāng)的,巫逢也用十分認真地態(tài)度回答巫蠻兒:“就算我答應(yīng)了,族人也不會答應(yīng)的。所以,你趁早打消了這種想法。”
他也不愿意對著一個尊重長輩的晚輩擺臉色,實在是不能順著她的心意胡來啊!
巫蠻兒抿緊了嘴唇,不順當是肯定的,但為了大家的安危,這事還是得硬著頭皮做下去:“巫逢大叔,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幾句,好嗎?”
人家小姑娘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要是自己再黑著張臉,粗聲粗氣的,就有點太說不過去了。罷了,到時候?qū)嵲诓恍校€是一口回絕了她不就好了!
想開了,巫逢看上去也就不那么兇巴巴的了:“你說吧!”
巫蠻兒頷首,算是感謝對方給了自己這么一個暢所欲言的機會:“都說,樹挪死,人挪活。當時之所以還沒有讓大家離開,就是因為蚩尤破封之期雖然將近,但畢竟還沒有準信。蠻兒理解大家想要守護家園的心情,這才最后松了口。”
今時不同往日,巫蠻兒不能就這樣把族人放置于危險的境地,不然族長可真就要死不瞑目了。
“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巫逢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毫不客氣地一聲冷哼:“幫你查出什么時候是他破封的日子,你才好把我們都驅(qū)逐出去。”
有時候,人說的話和做的事真的是很不可理喻。正如巫逢這捉摸不透的邏輯。
巫蠻兒簡直冤枉:“不是的,巫逢大叔。你們留在這里,抵擋不住蚩尤的。而且,天命之人還會分心,到那個時候,一直潛心的準備發(fā)揮出的威力肯定不足。”
這是她最后的殺手锏了,不到萬不得已,她本想把這些話吞進肚子里,無論怎樣都不說出來的。
可是,巫逢卻并不給她這樣子的機會。這話一出,是把他們這些人當包袱了,巫逢其實知道他們的實力有幾斤幾兩重。況且,這些日子以來,天命之人和他們同吃同住,努力的過程他看在眼里。
“哎……”巫逢抬頭看了看樹木掩蓋,看不到陽光的天邊,心里一股莫名的悲愴上涌:“蠻兒,這回就應(yīng)你了。老族長也該可以安息了。”
巫蠻兒不住地點頭,“那族人的工作就交給您了。”
人類大部分的活動往往都是隨波逐流的,真正有想法的并沒有幾個。若真有那么些個個例,早就成為了人群之中的領(lǐng)袖了。
只需要有一個,最好還是極具威望的人站出來,為他們指出一個方向,人群就會跟著往那個方向去走。
花了不到一日的時間,巫逢大叔一出馬,還真的說動了不少的族人,大家都在準備先行撤離了。
天空陰沉,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空氣中不但沒有花草的清新,相反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在作祟。
眾人心知肚明,這不過是蚩尤破封的前兆,沒有瓢潑大雨,已經(jīng)夠慶幸的了。
暗灰色的墓碑就那樣被籠罩在蒙蒙細雨之中,肅穆之中隱藏著幾分總也化不開的悲戚。
“神木林族長,巫難平之墓。”直到這一刻,眾人才知道,巫蠻兒心底那不能說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最先發(fā)現(xiàn)這一端倪的其實就是龍?zhí)雍惋w燕女了,飛燕女感覺眼睛有些發(fā)澀:“你為什么不和我們說呢?”
“是族長的心愿,他不讓我和你們說,怕,怕丟了神木林在天命之人面前的臉。”巫蠻兒有些磕巴地說出了原因。
事實卻遠非如此,突然的橫禍居然造成了族長的死亡。巫難平的心口被狠插了一刀,等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武器不知蹤影,只有那滿身的疤痕,和早已無力回天的血窟窿。
“族,族長?”巫蠻兒用手死死捂著他的心口,想盡力堵住血的流勢,可是結(jié)果卻讓她大失所望。
蒼白著嘴唇的巫難平臨終前最后的一句話,只告訴了巫蠻兒,不要告訴其他的天命之人。一來,一族之長的死訊傳出去,讓神木林都有點抬不起頭。
當然,這個說法很牽強。巫蠻兒也知道這只是族長編造出來的謊言。
第二點,巫難平才算是說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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