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連程咬金都鮮少看到皇上這個樣子。
    “你！”皇上突然伸手指了指光頭：“你先頂替王大力的位置?！?
    眸中精光一閃，光頭可是帶罪之身，“就當(dāng)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jī)會，一個月后我來驗(yàn)收你的成果。不然”
    光頭立馬跪倒在地：“臣一定不辱使命。”皇上未說出口的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免得一點(diǎn)點(diǎn)退路都沒有，搞得境遇比從前還要尷尬就麻煩了。
    “愛卿，今日之事先不要外傳。”皇上心中早有主意，得先跟程咬金說清楚，免得走漏了風(fēng)聲。
    “是?！背桃Ы鸨鞠朐俣嗾f幾句，可轉(zhuǎn)念一想，既然皇上早有計(jì)較，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
    這一夜，大殿里燭火長明，皇上一人執(zhí)子下起棋來。
    可這棋局偏偏還是不得解的玲瓏棋局，怪讓人摸不清頭緒的。
    “皇上，研究這棋局傷神費(fèi)力的，您還是早些歇息吧！”掌印大太監(jiān)王公公道。
    皇上背影稍微滯愣了一下，不過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出來。
    王公公心里沒底，昨天他冒著風(fēng)險(xiǎn)，特意跑去告訴大力皇上可能要來的消息，讓他好生準(zhǔn)備著，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有法子沒有。
    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今天晚上的皇上怪怪的，他說的話，皇上總是愛答不理的。
    皇上捻起一顆黑色棋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厍迷谄灞P上，將黑子之勢砍去大片：“王公公啊，你看這棋，朕下得如何？”
    以失換得，王公公不敢怠慢，忙完下腰身：“皇上高明，以自堵棋眼的方法破解僵局，恐怕也只有您能想到了！”
    “世人都說，有舍才有得?？墒请?，通過這玲瓏棋局倒是發(fā)現(xiàn)，唯一自保的方式就是自裁，反撲之流的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币活w白色棋子落在棋盤上，此局勝負(fù)已定。
    “有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懷抱著僥幸的心理去玩手段?！被噬险f起話來意有所指。
    王公公也不愚鈍，直接跪倒在地，身子抖索不止：“皇，皇上，饒了奴才吧！奴才，奴才也不過是想著幫一下侄子而已……”
    “各朝各代，都屬宦官機(jī)靈，只要皇上身邊有個風(fēng)吹草動，他們總是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你知道，朕為什么每次議論朝事都不許你在場嗎？”皇上的聲音亮如洪鐘，不怒而威。
    “知，知道”王公公已經(jīng)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即便這樣，還是給了你們這些人可乘之機(jī)。”皇上的語氣依舊平和，好像說著完全和他沒有關(guān)系一樣的事情。
    可是寒意卻遍布殿里的每一個角落，連燭火都搖得要熄滅了。
    “你在朝中還有多少黨羽，朕暫且不追究，念你一把年紀(jì)的份上，立刻告老還鄉(xiāng)。否則”皇上還是不愿意把這樣一個半截子入土的太監(jiān)徹底地送上不歸路。
    “奴才，遵旨?！笔虑轸[到了這個地步，再糾纏下去皇上怕是連他這最后一絲生機(jī)都要斷了。
    “朕不想看到你，收拾收拾，今夜便走。”皇上一看到這個受他信任的掌印太監(jiān)，就頓覺臉上無光，不要了他的命就已經(jīng)算是好了。
    王公公起身，退至門邊，想了想，終是不甘心：“皇上，老奴承認(rèn)，大力一事，確實(shí)是老奴以權(quán)謀私，但是老奴真的沒有結(jié)黨營私啊！皇上明察……”
    皇上的那兩個字眼“黨羽”，聽在耳朵里刺得生疼。這才下定決心把話說清楚，至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的意思是，你很冤枉？是朕錯怪你了？”皇上皮笑肉不笑，讓人看了不知為何有些毛骨悚然。
    “奴才不敢”剛壯起來的膽子此時又悄無聲息地消失殆盡。
    “你逾越本分，致使你的人在其位不謀其政，甚至間接給了惡人造勢機(jī)會。這，便是不該。與你是否勾結(jié)其他官員無甚關(guān)系?！被噬线B眼皮都懶得再抬一下：“你退下吧！”
    馬蹄聲從宮門一角漸漸踏遠(yuǎn)，小丫鬟太監(jiān)們聚在一起，亂嚼著舌根：“伴君如伴虎?。　?
    “咳，咳，大晚上都沒事干了嗎？回去睡覺去?！背桃Ы鸩恢螘r站在眾人身后。
    “快，快，快?！币桓C蜂的人瞬間四散逃開。
    剛才的話，該不會全被程將軍聽去了吧！
    “哎呀，你怕什么，程將軍又不會說！”一個丫鬟用胳膊肘頂了一下身側(cè)的另一個臉色發(fā)白的丫鬟道。
    夜色依舊漆黑，所有的一切都遁入了天邊那無窮無盡的星河之中，了無蹤跡。
    若非親眼見證參與，很難知道命運(yùn)的星軌究竟要如何轉(zhuǎn)動。
    “天命之人解決了？”邪神蚩尤對這個九頭精怪越來越失望，已經(jīng)漸漸不抱什么期望了。
    九頭精怪表面上可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一絲的不悅，忙躬身道：“回蚩尤大人，還差一點(diǎn)他們就，就”
    一股泛著洶涌戾氣的黑色光團(tuán)直直飛出，打在了九頭精怪的胸口上，整個人霎時間飛出數(shù)米遠(yuǎn)。
    “噗”，九頭精怪大口大口喋血。心中的恨意更添幾分，自己是如何對他的，可他呢？
    不過就是一兩次任務(wù)的失敗，可他卻屢下死手，非逼著他死才甘心？
    可是，他不甘啊！尤其是在聽到天命之人的“挑唆”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