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劫,可破;命,可救(1/2)
早已收手的程咬金大感不妙,一掌向安歌拍去,卻只用了三成力,目的只是震開他而已。
安歌余光瞥見,輕輕一個側身便避了過去。程咬金見一掌不行,又使出一掌,卻被安歌緊緊地抓住,一時動彈不得。
這小子,力氣還挺大:“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嗎?”
安歌面色冷然:“這是她的劫,你我救不了她,又何苦費功夫!”
程咬金一時哽住,這話曾經也有人對他說過。
這是他的命,你救不了他,正如他也救不了你。
思緒回到十幾年前一個漫天飛雪的夜晚。蠻夷的殘存勢力在大唐邊境依舊不肯退讓半分,那片苦寒之地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陽光了。
程咬金千里追擊,深入敵人腹地,部下要不疲于奔命,中途勞累致死,不然就是中了敵軍的埋伏。到達敵軍的大本營時,只剩下了程咬金一人。
程咬金手持雙斧,眸中沒有一絲溫度:“把孩子交出來。”
“首領!”面前團團圍住程咬金的幾人突然一個個十分恭敬順從,齊刷刷讓出一條通道。
一個身板寬大,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了。他們早已發(fā)現(xiàn)這位大唐名將的致命弱點在哪兒。
他們抓獲的那個孩子就是整個族人的真正王牌。進可攻,退可守,諒這個程咬金也不敢阻攔。
程咬金心口一揪,這可是義弟一家最后的血脈啊,自己當初落魄之時,若沒有義弟,哪里有如今威風八面的程咬金。
說什么也不能讓這群蠻夷之人奸計得逞。
敵人見程咬金遲遲沒有動作,而他們自己又被大唐的至強兵力幾乎絞殺殆盡,唯一活命的籌碼就只有這個孩子。
于是乎,敵人首領高高舉起孩子,完全不顧他的掙扎:“別猶豫了,放我們走,便是放他一條生路。不然,我倒要看看,是你救得快,還是我殺得快。”
“你敢!”程咬金緊咬嘴唇,放過他們,那就等同于放虎歸山。幾個月以來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真這樣做的話,那就有負唐王的重托,更對不起各位戰(zhàn)死沙場的英魂,以及尸橫遍野的具具白骨。
可不這么做,那孩子
一時陷入兩難境地,放或不放,全憑自己的一念。
“去!”首領一揮手。他身旁的幾人圍了上來,將程咬金的雙斧從手中奪走,并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他脖子上。
眾所周知,程咬金一雙斧頭使得出神入化,此時卸掉他的兵器,就相當于讓他自斷雙臂。
“看你還怎么和我爭!”首領毫不客氣,面露兇光,殺機遍布。
“哼。”程咬金想從幾雙強有力的手中掙脫,可沒有了武器的軍人,就如同折斷翅膀的大雕。
即使是空中霸主,可也只能任人宰割。更何況,那些人手上的孩子讓他不敢不徹底鬧翻。
首領將匕首在程咬金面前故意晃動,如此侮辱人的絕佳時刻,他又怎么會放棄。
“嚓!”一道口子被拉開,鮮血汩汩地往外涌。
程咬金閉目不語,一聲都沒有吭。這反而讓敵軍首領生出幾分畏懼:“我敬你是條漢子。”
“咣當。”匕首被扔在了地上,在茫茫月色中散發(fā)著駭人的銀色。
敵軍首領沒有再做過分的事情了,可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讓步:“這是他的命,你救不了他,正如他也救不了你。”
才幾乎一瞬間,兩人就都陷入了困境之中。
嘭的一聲巨響炸裂天空,如天雷滾滾,劈得人膽戰(zhàn)心驚。
安歌一個不留神就被婦人身上涌出的戾氣波動震了出去。
“咳,咳。”這猝不及防的絕地反抗力道尚足,不可硬拼。
安歌扭過頭,看著同樣被震出的程咬金,道:“看到了嗎,即使我想動手,戾氣也不會甘心屈服。”
說完,安歌雙腳在地上一跺,借力在空中一個縱身,整個身子旋轉著向婦人沖去。
婦人眼中沒有一絲懼意,連閃都沒有閃。她雙臂交叉,任憑那帶著千鈞之力的雙腳向下踏來。
以她為中心,四周不知何時變化出一個沒有實體的盾牌,將所有的力道全部格擋了下來。
安歌咬著牙,在腳上也灌入靈力,但即使這樣也無法穿破那層戾氣。
程咬金站在被震出的地方,既不增援,也不阻止。就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一樣,只知道站著。
安歌看情況緊急,沖著身后喊道:“快來幫忙!”
此話一語驚醒夢中人,原來,程咬金只是沉浸在回憶中無法自拔。
嗖嗖的破風聲凌厲于空,“讓開!”程咬金持著雙斧,極速奔來。
以前的命能救,現(xiàn)在她的命也能救。
“破!”程咬金朝著婦人心口的方向奮力一擊。
這一擊,看似耗盡了程咬金全身的力氣,但實際上程咬金避開了致命點,護住婦人的心脈。戾氣籠罩最重的地方無非就是對于每個生命體來說最重要,最有活力的地方。
“啊!”一聲尖叫響徹這片林子。女人的尖叫果真刺耳,震得程咬金和安歌耳膜生疼,非得捂住耳朵才可以避免殃及池魚。
林子里更是驚起了大片大片的飛禽走獸,皆都慌亂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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