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水迢迢,路漫漫(1/2)
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輕盈飄逸,不像刻意壓制的感覺。是安歌吧!
我不由低下頭,這樣更有利于我專注下來。陽光正好,將斑駁的樹影與人影交織在一起,為它們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你說的新發現呢?”我問。
“嗯?”劍俠客聽到我這么問,還以為是在問他。
我能感到安歌發出了清淺的笑聲,他這個人有時候真的很喜歡故弄玄虛。就和所有的門派師父一樣。
想到此處,我站起來面對他,道:“哪天你也創個門派,弟子一定爆滿!”
他聽了此話,一陣苦笑,滿臉的遺憾:“什么?”
算了,算了,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理解不了就拉倒唄!
劍俠客剛剛回過神來,見安歌在,便接著我的話題問道:“安兄弟說的新發現,我們還沒有看到呢。”
安歌面向陽光,金燦燦的光芒刺得他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可饒是如此,他依舊走向了那片金色的海洋之中。
“是嗎?”安歌不負責地丟下一句。
我正想好好和他探討探討,大清早的把人框到這里來,說是有發現,可問他,他又什么都不說,是什么意思。
就聽到他那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我還以為你們有什么發現,不過也是如此。”
我們這里正熱鬧,遠處的逍遙生和狐美人也走了過來。還有不知從哪里蹦出來的飛燕女。
她一定是怕她的存在讓逍遙生他們尷尬才偷偷藏了起來吧。
“安兄這話說得我們不明就里啊!”逍遙生擺出了一副思索的樣子。
安歌繼而露出一臉輕松的笑容:“沒什么,只不過這奇怪的景象我一直沒搞懂而已。還以為你們知道呢!”
怎么會知道!明明你在這里住得最久,現在反過來居然問我們?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啊?”現在的我睡意全無。
還是盡早回去吧,在這個圖里呆著是不會有什么出路的。
見安歌緊抿著嘴唇,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就覺得他有些磨嘰。一個男人要不要這么夸張。
逍遙生卻是很為他著想:“安兄,可是有苦衷?”
安歌又是猶豫了半天,才道:“山河社稷圖畢竟是上古神器,進出的辦法,我,我不知道。”
我被嚇得大驚失色,感覺一道天雷劈中了我的天靈蓋。你,你不知道?
昨天晚上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我和某人商量,我替他找人,他幫我們出去。某人還笑瞇瞇地說,這是自然。
我以為他有十足的把握,沒想到,居然把我框了。這回還框了個實在,我一點都不自知。
我欲做哭腔:“這,這怎么辦啊?”
安歌一臉愧疚。現在擺出來這幅表情給誰看啊。
我看了眼劍俠客,他一攤手:“我也不知道。”
再看向逍遙生,狐美人,飛燕女。那個樣子一個比一個讓人失望。
我擺擺手:“走吧!”
只能一點點地碰運氣了,但愿能趕在蚩尤破封之前,不然就要倒大霉了。
“等會兒,咱們先去一處地方。”安歌制止道。
雖說他框了我,但畢竟他長年累月地住在這里。而且我敢肯定他想出去的心不亞于我們任何一人。
泗洼崖,山河社稷圖中的制高點。登上它,可俯瞰到圖中世界的全貌。
我不解:“安歌!你該不會以為站得高看得遠,就可以看到出口了吧!”
“跟我來吧!”他也不搭話,一個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泗洼崖上,千丈深淵在腳下,一步都不敢踏錯。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現在艷陽高照,烤得我汗如雨下,陽光根本不像清早日出時的那樣柔和溫暖了。我抱怨道:“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這個安歌,他自己不用法力就算了,還不讓我們用。說用法力上山,速度有余,誠心不足。
“快了,快了,你就再忍一忍吧!”劍俠客在身后安慰著。
他怎么會知道快到了呢,他不過同我一樣,被強逼著一起爬山而已。
我也不好駁他的面子,點了點頭:“信你一回。”
終于,傍晚時分,我們到了一座四腳亭中歇息。
安歌道:“他快來了,咱們先在此處等會兒,你們也好歇歇。”
從清早開始到傍晚,我們一直在爬山,感受從溫暖柔和到炎炎烈日再到習習的涼風撲面而來。
四腳亭籍籍無名,估計沒多少人知道,不然怎么會連個像樣點的名字都沒有呢!不像地府的臨風臺,更不像望鄉臺。不過它還真是一個休息歇腳的好地方。
正想著,一個朗眉星目,蓄著長長的胡須的老者邁步走了進來。
他開口,“安歌,可是你找我?”這聲音頗為慈祥和藹。
只見安歌畢恭畢敬地施了一禮,道:“真人。”
真人?這個稱呼聽上去就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而且看安歌這么恭敬的樣子,一定不是一般人了。
我們連忙學著安歌的樣子,亦施了一禮:“真人!”
老者撫著胡須,看向安歌:“這幾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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