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火海風波起,身陷月圓祭(中)(1/2)
一襲素衣長裙的中年女子出現在不遠處的長廊上,見她捂著胸口,眉頭緊皺,瞧這架勢隨時都會暈厥過去。
看婦人的樣子,難受得緊,說不定也是被下了什么毒。
我和劍俠客往長廊的方向走去,沒什么,只是想近距離觀察一下。
婦人胸口痛得愈發厲害,我湊近一看,只覺得她周身黑云繚繞,這種氣息就是死亡的氣息。
但很明顯,這種氣息不知被什么東西強壓著,既不能脫離肉身半分,更加不能兩相抵消。只不過常人看不出來罷了,我能看到,也多半是因為是地府弟子的緣故。
正待走近些,礙事的小屁孩又跑出來了,“娘!你怎么大晚上的又出來了?”說著,就快步上前攙住婦人。
看到這一幕,我才恍惚有了個猜測。多半是這當兒子的用了什么逆天法,強行鎖住了他娘的魂魄。
婦人方才苦不堪言的臉上此刻露出一種母親特有的慈愛:“蘅晤,娘沒事,你不用擔心。只是,睡不著,出來走走而已。”
原來這孩子叫蘅晤,也好,我并不想一口一個“小屁孩”的叫著。
蘅晤的臉上這下才輕松了幾許:“娘,您再忍耐幾天。兒子這回一定會治好您的。”
我在他們的對話中來回思忖著,再回過神時,蘅晤已經陪著他娘緩緩離開了。
我徹了隱身的法術,看著劍俠客,突然覺得了無趣味:“咱們走吧!”
聽那母子間的對話,我猜出個大概,也許以天命之人的魂魄喂養蠱蟲是假,背地里篡改生死才是真。
劍俠客顯然一頭霧水,撓撓頭,打量了我半天才道:“到底怎么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他說這話時,有種若隱若現的怒意。
“毒的事你們不用擔心。”現在只是猜測而已,我還不想解釋那么多。
回了柴房里,逍遙生依舊盤膝而坐,狐美人,飛燕女全都尚在睡夢中。我與劍俠客各自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地方便休息了。
本以為要失眠的我,沒想到,剛剛合住眼就睡著了。這一夜,什么都沒做成,只單單發現了一個我原本并不想知道的秘密。
第二天早晨,稀薄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露水濕氣。在一片晨曦的光亮中,我睜開了雙眼。
可惜啊,好景不長。
柴房的大門被人用腳用力踹開,蕩起的煙塵中,我依稀看到了矮矮的,還尚處于發育階段的蘅晤。
我不禁一聲冷笑,大清早的就讓人這么堵心。
蘅晤倒也干脆,進來之后,二話不說,就讓人把我們抓住了。
“天命之人,好大的膽子!我好心留你們一命,沒有下毒,反而被你們縱火燒了我的宅院。燒宅院不說,還險些要了我娘的命。”這話說出口應是滿腔怒火,可蘅晤眼中卻多了那么一絲冷笑的意味。
“沒有下毒?”飛燕女小聲與一旁的狐美人議論道。
狐美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難怪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有任何征兆。不過,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是啊,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不過,來不及思考這中間的彎彎繞繞。我急于證明自己的清白。
笑話了,誰燒了他家的東西?我有預感,這一定是什么陰謀,但還是氣不過,于是辯解道:“胡說,鬼才燒了你的東西。”
蘅晤見了眼底的笑意更深,看他那樣子,我才有點后悔,不會中了他的圈套吧?
蘅晤道:“我又沒說是你干的,你卻著急地跳出來承認,我看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轉頭望去劍俠客,昨晚他可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事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最清楚不過了。
可惜,劍俠客似乎沒發現蘅晤這話中有話:“我們是想過放火,可還沒有放,就離開了。你不要含血噴人!”
這下徹底完蛋了,劍俠客,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和這種人講什么誠意道德!他這是明擺著的欲加之罪啊!
狐美人和飛燕女聽聞劍俠客的話,俱是一臉驚狀,還夾雜著淡淡的疑惑看向我和劍俠客。
只有逍遙生,依舊的處變不驚:“莊主,此事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劍俠客他們不會做這些事的。”
逍遙生,你這到底是在幫我們,還是在害我們啊!
我側頭看向狐美人和飛燕女,不覺一股寒意升起。
我好像明白蘅晤的用意了。
他先揚言給我們下了毒,以便激我和劍俠客出手。其實,無論這事做與不做,只要他一口咬定是我們干的,又有誰能夠證明?借著沒有下毒的契機,先是讓狐美人她們心底或多或少生出那么一絲絲所謂的“好感”,再說出事先準備好的我和劍俠客的罪狀。這不就是明擺著的挑撥離間嘛!
“好手段,算我骨精靈沒本事,栽倒了你手里。”我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我是看透了他的詭計,但至于為什么要挑撥離間,我還是想不明白。
“你個混蛋,放開我們!”劍俠客從抓著他臂膀的家丁里掙扎著。
蘅晤抬手一揮:“把他們兩個帶下去。”
我實在氣不過,經過他身邊時,咬牙道:“你別以為靠你這些伎倆就能保得了你娘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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