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事態(tài)(1/3)
“劉哥,你們沒事吧?”
滾得七葷八素的李染甩甩頭,一邊喊著一邊往四周看去,穿著沖鋒衣的劉哥正從雪里探出腦袋,和他面面相覷。
“我沒事,老白呢?”
“我也沒事。”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兩人同時回頭看,都放下了心。
“沒想到已經(jīng)到入橋口了,我說怎么我還滾起來了。”
劉哥說著,從雪里站起來。
“他們怎么沒追上來了?”
往來的方向,李染隱隱約約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黑影在原地徘徊,不禁問道。
“沒追上來還不好么?小李,別看了,幫個忙,把我包里的繃帶拿出來。”
“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李染從劉哥包里取出一款繃帶,“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嘶,老劉,你他丫能不能輕點,對了小李,你們的巴士是不是就在這附近?”
“嗯,沒錯,”李染從那些令人不安的黑影上挪開目光,“從這邊往左拐,下了堤壩就是。”
“行,嘶,老劉,你是不是借機(jī)報復(fù)我,下手這么狠?”
“老白,你這話就不地道了,你自己在這瞎動。”
“我瞎動?明明就是你這個夕陽紅警察手法太差!”
“切,懶得跟你爭,快喊我爸爸,不然小心我手下更不留情。”
“不留情就不留情呀,誰怕……啊!爸爸,輕點,輕點!”
李染注視著兩個都快四十歲的大叔像兩只憤怒的巨嬰一樣吵得不可開交,難以想象他們?nèi)粘5纳畹降子卸嗝础熬省薄?
“好了,”劉叔最后綁了一個結(jié),直起身,伸了個懶腰,“還說我技術(shù)差,我看你真不愧是個獸醫(yī)。”
“媽的,你這叫技術(shù)?”包扎完傷口的白醫(yī)生無語地看著快被包成粽子的手臂,嘴角不停抽搐,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是包扎水平和你一樣,別說那些寵物狗了,說實話,連街邊那些流浪狗見到我都要抖三抖。”
“不識好歹,好心好意給你包扎你還嫌棄這嫌棄那,你是不是又想……”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兩人又要開始第不知道多少輪的唇槍舌戰(zhàn),李染真心羨慕他們的活力。
一陣狂奔以后出了一身汗,剛剛還覺得沒什么,現(xiàn)在他都快被凍到失智,趕緊打斷兩人的爭執(zhí),說道:
“我服了兩位老哥了,小弟求你們了,我們快點去救人,然后去找軍隊好不好,再過一會別說車?yán)锩娴娜耍叶家獌鏊懒恕!?
兩人聽了李染的話,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沒再繼續(xù)吵下去,都對他點了點頭。
李染呼出一口冷氣,又回頭看了眼黑影,總覺得他們在向他們?nèi)吮平闹幸怀粒~開了腳步,大步流星地領(lǐng)著兩人向堤壩走去。
堤壩是個將近四十五度的斜坡,大概只比一層樓高一點,坡面粗糙,小時候的李染總喜歡這里爬上爬下,直到后來妹妹跟著他玩的時候不小心滾了下去,摔掉了一顆門牙,他才漸漸對這里敬而遠(yuǎn)之。
大雪下的堤壩則再不復(fù)當(dāng)年模樣,披上了一層白色的大衣,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住了巴士破碎的零件和李染爬上來的腳印。
“我們怎么下去?老劉這個坑貨說不定又要摔一下,然后把我們?nèi)慷伎酉氯ァ!?
白醫(yī)生顯然還對剛剛的事情耿耿于懷,一邊說著,一邊送了劉哥一個比雪花還白的衛(wèi)生眼。
經(jīng)過了許多次教訓(xùn),李染深刻明白了防微杜漸的道理,搶在劉哥開口反駁之前說道:
“白醫(yī)生,劉哥剛剛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他還專門為我們殿后了對不對?這樣吧,我爬上來的時候這上面的雪已經(jīng)挺厚的,以防萬一,我先走下去試一試,到了底下我再喊你們,怎么樣?”
“還是讓我去吧,”劉哥擋住了李染,探出一只腳,“好歹我也是個警察,再說我也要這個獸醫(yī)好好看看,他爸爸到底行不行。”
他的眼神堅定,李染也不好阻止,往后退了一步,沖他點點頭。
……
整齊的軍用越野卡車排成一列,最后放著一個碩大的帳篷,最中間的車前擺放著一個像是金屬檢驗器一樣的金屬門,門旁放著柵欄,幾百名士兵整齊地端著槍站在柵欄前,一齊形成一道壁壘。
“檢查不通過,請到這邊來。”
冰冷的警報聲在金屬門上響起,一個士兵站在門前,擋住背著一個女人的男人,面無表情地說道,手指指向卡車后的帳篷。
“不通過?!怎么就不通過了!媽的,快放我們進(jìn)去,小云她……”
“非常抱歉,檢查不通過,請往這邊走。”
士兵打斷他焦急地怒吼,語氣不變,平靜地說道。
“我檢查不通過還是她檢查不通過?你們能不能先把她接進(jìn)去,小云她快不行了,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你們都不通過,請往這邊走。”
士兵沒有理會男人瘋狂的表情,繼續(xù)重復(fù)著同樣的話,一旁的士兵們?nèi)寂e起了槍。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男人嚇了一跳,后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質(zhì)問道:“你們不是軍人么?!”
他身后排隊的人聽到了他的聲音,跟著看了過去,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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