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亡命(2/3)
于人的工具而已。”
“……工具?”
“問的太多你會后悔的,”賀東來沒有溫度的眼神一時間有些冰冷,走近了幾步,說道:“徐立春能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樂小姐,配合一點吧。”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請說,如果我能回答的話。”
“為什么你確認他們還能回來?明明已經過去了這么久。”
“我不確認他們全部都能回來,但是總有人可以……”
“你是不是……啊。”樂小姐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賀東來收回在他后頸的手,把她扶起來,靠坐在一旁。
“最后給你一個忠告吧,能不能聽到就靠你自己了。”
賀東來走到出口,又回頭看了一眼眼睛還未完全閉上的女子,沉聲說道。
“小心李染。”
……
大橋上,劉哥一馬當先,李染落在最后,白醫(yī)生被他們夾在中間,手臂上的傷口不停滴著血,落在地上,很快滲入潔白的積雪里。
“呼,呼……我們,我們是不是已經把他們甩開了?”風雪里跑起來格外費力,沒跑多久,劉哥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張大了嘴,急促地喘息著,斷斷續(xù)續(xù)地問道。
李染也能感覺到體能的迅速下降,肺里火辣辣的痛,喉嚨仿佛擱著一把鋒利的冰刀,雙腳不斷從雪里抽拔,此時猶如灌了鐵鉛。
聽到劉哥的話,他也放慢了速度,回頭望去,耳旁缺突然傳來了白醫(yī)生的怒吼。
“沒,還沒,呼,別停下!臥槽,他們會跑!李染,快躲開,躲開!”話音剛落,一張充斥著腥臭味的大口已經映入李染的眼中,帶著原始的低吼,極速向他的脖頸襲來。
身旁的聲音和畫面一時都變得模糊,他的心臟好像都停止了跳動。
要死了。
只有一個想法如此清晰,像洪鐘一樣沖擊他的精神。
他都來不及閉上眼,將要親自見證自己的死亡。
我的血會怎么樣噴出來,撒在地上又是什么顏色呢?
繁雜的思緒電光火石之間四散開,無數(shù)死后的想象在他大腦里閃過。
又一次,時間突兀地踩住了剎車板。
泛黃的牙齒仿佛停滯在他的脖子前,漫天的雪花猶如定格成一副絕世的名畫。
我還沒死?
李染散開的意識又回到一點,冷汗像無數(shù)只小螞蟻,從他的毛孔里緩緩溢出。
我還沒死!
毫毛根根直立,強烈的求生欲壓倒了阻礙他行動的一切情感。
竭盡全力地往后下腰,放慢的時間里,他睜大了眼睛,注視著泛黃的牙齒幾乎擦著他的皮膚一點點合攏,發(fā)出漫長的撞擊音。
于此同時,時間回復了正常。
大腦如同炸裂,腦漿好像在沸騰,極限的下腰讓他快要控制不住身體,地球引導著他往地面急墜,此時他才看清咬向他的人和他身后的一切。
那是一群邁著僵硬的步子,往前奔跑的“人”,他們的額頭上無一例外留著一個明顯的彈孔。
這些“人”居然還會跑步,他們真的是他們以為的喪尸么?他們的頭上為什么都有彈孔?
他們真的能,真的能逃脫么?
“李染,站起來,跑!”撕心裂肺的吼叫在他耳畔響起,伴著一股忽然從腋下傳來的托力。
崩潰邊緣的李染又生出了幾分希望,死在別人的肚子里實在讓他不甘心。
借著腋下的托力,他一腳踢開跟著他往下倒的“人”,順勢撐起身體,踉蹌地轉過身,拽著剛剛托住他的白醫(yī)生往前跑。
劉哥看到他們沒事,大大呼出一口氣,等到他們跑到他身前才開始跟著他們往前跑。
即使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身后急促的腳步聲還是如附骨之疽,劉哥幾次都差點被抓到,忍不住沖前面的兩人問道:“媽的!離下橋還有多久?!我快撐不下去了!”
“馬上就到,就在前面一點點!堅持住!!”前方風雪茫茫,李染卻不敢說喪氣話,只能大聲鼓勵著劉哥。
“一點是多少?!臥槽!”一聲驚呼,劉哥似乎又絆到了什么,倒在地上,不停往下滾,正好擊中了躲避不及的李染和白醫(yī)生。
“啊!!!”
三人異口同聲地發(fā)出一聲慘叫,一齊滾了下去。
……
“我們得救了!我們得救了!這里居然真的有軍隊的駐軍!”
“感謝上帝,感謝如來,感謝各路神仙,謝謝謝謝。”
“小云,我們有救了,再堅持一下,馬上就!”
“徐哥,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就完了!”
“是呀,對不起,徐哥,我當時被那個滾蛋迷惑了,你不要介意。”
“徐哥,我憑生沒有服過誰,就服你!”
全副武裝的軍隊就在眼前,眾人歡呼著,紛紛感謝帶頭指揮的徐立春。
“不用不用,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們快繼續(xù)走吧,這里太冷了。”
徐立春沒有一點驕傲,不疾不徐地說道。
“是呀是呀,徐哥說得對!”
“大家快走吧,我都快凍僵了。”
“哈哈哈,你就是身子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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