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孤男寡女(1/2)
偷雞摸狗的事情我是打小就干慣了的,可是“偷人”卻不曾做過。隔墻花影動,不是疑似玉人來,而是黑暗中站著的看家護院。
這廝站在一棵樹下正在撒尿,卻是嚇了我一大跳,險些叫出聲來。我本想后背一記悶棍打暈了他,可心念一轉(zhuǎn),蔡琰的下落就著落在他身上了。當下我跳出從背后捂住了他的嘴,那人一哆嗦,硬生生把尿了一半的液體憋了回去。
只是,褲襠卻是濕了,估計是被嚇的。
看他相貌,應(yīng)該是王府中的一個小廝。我伏在他耳邊惡聲道:“大爺是來劫色的,你不要聲張,乖乖回答問話,便放你一條生路!”
那人嚇得面色蒼白,哪敢說個“不”字,便點了點頭。我慢慢放開捂在他嘴上的手,問道:“你們的閼氏蔡琰住在哪?快帶我去!”
“就住在花園背后,小人這就帶大爺去。”這人倒也乖巧,指了指東南角的地方。
“你走前面,我跟著你。別耍花招,敢驚動別人砍了你的腦袋。”
那小廝低頭哈腰道:“不敢,不敢,小人便是有十顆腦袋也不敢壞了大爺?shù)暮檬隆!蔽依浜咭宦暎隽藗€砍頭的手勢,小廝臉色一變,也不敢廢話,便引著我前去。
這左賢王府也是頗為巨大,后花園倒有幾分雅致,雖說是隆冬時節(jié),后院中梅花點點,也是十分好看。
轉(zhuǎn)過了幾條走廊,終于到了他所說的蔡琰的居所,屋中燈亮著,顯然是她還沒睡。我指指房門,意思是:“便是這里了?”那小廝指指地下努努嘴,就是說“沒對沒錯。”
我笑笑,有些不懷好意。一掌打在他的背心上,將小廝打暈在地。又費了一番功夫,將他拖入到了花叢之中。
這才輕輕敲了敲門。
屋中一陣摩挲,房門打開,站在門口的女子正是蔡琰。她見是我,也是一愣,隨即淡定下來,道:“將軍深夜到此,不知道有何事?”
我拱手一禮,說道:“受一位故人所托,前來搭救姑娘回中原。”
蔡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確定我所說是真是假。但只是略一猶豫,還是道:“外面風大,將軍請進來說話。”
屋內(nèi)果然暖和,她用纖纖玉手為我斟了一杯茶,我盯著這雙手看個不停,只見手指修長,竟也有說不出的高雅之意。蔡琰問道:“不知是哪位故人托將軍尋我回去?”
我如實回答道:“郭嘉郭先生。”
“郭嘉?”她似乎有些吃驚,搖搖頭道:“我不認識他。”
我無奈,只得把郭嘉的種種風流韻事一股腦和她說了一遍,蔡琰如春風一笑道:“看來也是個風流才子。中原離此地千山萬水,沒想到還有人能記得我,真是難為他了。”
“我聽了你剛才的詩句,這些年在匈奴確實讓你受委屈了。那,你愿意和我回去嗎?”
蔡琰站起身來,身材修長。
她在屋中轉(zhuǎn)了兩圈,嘆氣道:“不瞞將軍,小女子無日無夜不在思念家鄉(xiāng),可要想回到中原,又談何容易!”
蔡琰退在房角,臉色慘白,閉住了眼睛,說道:“當日我被匈奴大軍抓住,一路上就跟牛羊一樣,被他們綁著手走了幾百里路。那繩子綁的好緊,我的手腕都被勒破了。可那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我心想不如就這般死了。突然有一日,劉豹騎在馬上看到了我,問起了我的名字,他大吃一驚,馬上就放了我,給我錦衣玉食,讓我坐在馬車里。第二天,他便說要娶我,還贊嘆我的美貌,叫我唱曲子給他聽,為我調(diào)脂抹粉,拿起眉筆來給我畫眉毛。他答應(yīng)要我做閼氏。這些年來,我雖然和他同床共枕,他也對我很好,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他。我的心在我的家鄉(xiāng),他對我再好都是改變不了的。他也對我發(fā)脾氣,說得到了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可我雖然感激他,但終究不會愛上他。可是,他什么時候才能明白?所以要讓他放了我,卻是萬萬不能的吧。”
我沉思良久,心想這事確實有些不可能。但如果強行要帶走蔡琰,那勢必影響和匈奴的關(guān)系,曹操讓我來出使匈奴,就是為了能穩(wěn)定北方,如若真的到了用強的地步,恐怕事情就難以收拾了。
我本非有急智之人,眉頭緊鎖想了半晌,也沒有想到有什么良策。我問蔡琰道:“你不是個才女嗎,還有什么辦法能讓你走?”
蔡琰搖頭道:“我哪有什么辦法?要有辦法,這些年可就不在這里郁郁寡歡了。”
“我和呼廚泉關(guān)系鐵,要不我去給他說說?”
“沒用的,”蔡文姬道,“他二人剛剛維持住了關(guān)系,此時,斷斷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心生芥蒂,給呼廚泉單于說了,也是突然讓他為難。”
我抓狂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辦?不然,我豁出去偷偷摸摸帶著你走?”
蔡琰嘆口氣,道:“你是大漢朝的使臣,如果帶了我走,難免兩國興兵,生靈涂炭。到時候,我可就成了那禍國殃民的罪人了。”
屋中燭火一明一暗,恰似她的心境。
我見她愁眉不展,便找些開心的話題說給她聽,道:“我前些日子去了一次洞香春,就是你家的產(chǎn)業(yè),原來在洛陽。后來董卓遷都長安時,將洛陽一把火燒成了瓦礫,你父親便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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