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金香玉(1/2)
有蠻腰纖細的老板娘護駕,我們總算有驚無險到了二樓。臨近匈奴地界,呼廚泉有些草木皆兵我也理解,但在這客棧之中,他覺得所有人要殺我們,這卻是匪夷所思。我淡淡一笑,道:“呼兄,你也別過于緊張,好好睡一覺,我們明天加快趕路。”
呼廚泉猶自不放心,道:“段兄,你要累了先睡,今晚我來守夜。”
他如此謹慎,我也懶得理他。不一會兒,果然老板娘親自端來了幾盤小菜,還有一壺溫好的小酒。餐具竟然頗為精致,看似是江南之物,難怪敢要那么多的銀子。我卻頗為放心起來,做人肉包子的黑店,又何必折騰功夫用這些上等之物。
行走江湖,如果別人想要銀子,那不外乎貪心了一些。但只要自己舍得花銀子,總買了個安心。老板娘妖冶地對我笑了笑,說句:“客官慢用!”就要掩上房門。
我靈機一動,道:“老板娘,自己吃飯總是很無聊,這可得麻煩你了,我們兄弟倆要去大廳吃。”
呼廚泉滿臉狐疑,不知道我要搞什么鬼。
大廳自然很大,中間擺了六張飯桌,坐了二十幾人,在這深秋之際,大多袒胸露乳,胸毛橫生,一眾好漢都在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只是,那胸雖然路了出來,幾位壯漢也沒多少肌肉,喝酒吃肉時比女子胸脯還要壯觀的胸肌一抖一顫,有節奏地跳躍著。
這雁門山是進入中原的要塞之地,多有商旅在此歇腳。我觀察這些壯漢,粗制劣造的刀劍斧就隨意擱置在桌面上,少有一件能讓人看得上眼的兵器。匈奴冶煉工藝并不如中原,況且銅鐵奇缺,造就了他們先天的劣勢。只是馬匹卻多,便有不少商人從匈奴販馬到中原,以換取銅鐵之物,久而久之,這也成為了一個比較熱門的生意。
我和呼廚泉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他們也不再看我們。我暗笑呼廚泉疑心太重,覺得這世間誰都要與他為敵。這大廳之中,罵罵咧咧滿嘴葷話的莽夫卻也不少,倒是客棧一樓大堂幾桌子相對沉默寡言的食客,一時讓我摸不清底細。其中坐在我們相鄰兩桌人物看上去皆是雄健之輩,身上大多有一股我并不陌生的軍卒悍勇氣焰,眾星拱月擁著一位老者,眉心有一顆扎眼的肉瘤,慢慢喝著水酒,氣態卻顯沉穩。
一名瀟灑不羈的白衣劍客,獨占一桌,悠閑酌酒,白鞘纏銀絲,劍穗金黃,十分提神醒目;還有一個施板斧的,太陽穴高高拱起,臂膀上肌肉隆起,想是外家功夫十分了得。
突然,一個壯漢喝飽了酒,搖搖晃晃走到老板娘跟前,笑道:“金香玉,爺今兒喝大了,實在憋不住了,要不你晚上陪哥哥我在床上過幾招?”
看來老伴娘的名字就叫“金香玉”了,倒也富貴喜氣。
金香玉也不生氣,笑道:“哎呦,原來是‘黃河五鬼’中的大頭鬼啊!老娘不是不愿意在床上和你過過招,可你要不先脫了褲子撒泡尿照照,你的小蚯蚓夠不夠被剁了讓丁黑炒一盤下酒菜的,夠不夠塞上你的臭嘴?”
一幫食客大笑。那大頭鬼漲紅了臉,訕訕退了下去。
后面還有幾個插科打諢的,看來都與老板娘十分相熟。老板娘不知道武功是多高的高手,但嘴上的功夫卻一定是大大的高手,一眾漢子竟然誰也抵擋不住。我和呼廚泉吃了一回酒,仔細觀察了個人的相貌武功,也是乏了,便又回樓上睡去了。
我坐在床上,呼出一口濁氣,左右雙手食指中指合攏,置于腦后,輕彈后腦勺二十四下,遍敲風府、鳳池、啞門幾大竅,是長生訣中的雙鳴天鼓沉天水。體內則真氣翻滾如黃河奔騰,堪稱水深火熱,但又十分酣暢淋漓。
如此進入了忘我境界,調息了兩個周天,不自覺已經進入夜半時分。這長生訣和大夢春秋是道門無聲心法,這兩年我為了練功實則是清心寡欲,卻有一個難以啟齒的理由,美其名曰“封金匱”,實則就是不能有男女之歡。
早就想和許千雪成親,但終究還是要等到內功大成之日,說出去恐怕要被一眾武林人物笑話死。
剛剛調息完畢,我身子后仰躺在床上只覺得是無比舒服,正要脫下靴子好好睡一覺,卻聽得樓下人聲嘈雜,竟然是深更半夜打了起來。我不欲多惹事,便拿被子捂住耳朵,在床上昏昏睡了過去。
猛地一聲“咔嚓”聲,我的門閂竟然被人在外面用外力硬生生地撞了開來,我一手摸刀猛然坐起,卻見是那小二丁黑。那小二滿臉是血,身上也落了不少血跡,一臉憤懣道:“客官,我在這龍門客棧洗衣做飯喂馬打雜做廚子,累死累活,一月也就只有兩貫錢,這是老板娘黑心摳門,我也就忍了。可剛才有人要殺了你的馬,硬生生被我攔住,可那斯武藝高強,我一個沒遮攔住還是讓他砍了馬頭,噴了我一身血。你瞧我們這件衣衫還是一個月前新買的,這你得陪,至少得三兩銀子。”
我聽他絮絮叨叨說了這么多,只有一件事我聽得真切:便是我的馬被人殺了!可憐那匹瘦馬跟著我吃不飽睡不好,本想到了匈奴之后給他找個好人家,好讓它可以舒舒服服了此殘生。可現在竟然遭此毒手,怎能讓我不憤怒?我抽出寶刀一個閃身搶到了客房門口,大喝道:“呔!哪個狗賊殺了爺爺我的馬?”
我自然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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