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絕地蒼狼(1/2)
孔雀開屏,映起漫天流星,如夢般夢幻中,它們已經(jīng)來到了我的面前。能死在這么美的夢中,也是一種快樂吧。
但是,我還不能死。人死之后,豈非所有的夢都要沒有了?既然死亡是最后的終點,又何必急于一時。頭腦中一絲神識清明,我一招“斷壁殘垣”發(fā)起,刀已經(jīng)舞到了極致,將我全身籠罩其中。
只聽得“釘釘釘”數(shù)聲,孔雀翎中的暗器卻沒有打到我的刀上,而在我的面前,忽然撐開了一把傘。
“玄鐵寶傘!”這時,該白孔雀驚呼了。
蕭寒衣道:“不錯,你也很識貨,正是墨家至寶玄鐵寶傘!這件奇門兵器,兼有長劍、判官筆和齊眉棍三種兵器的功能,撐開來還可以抵擋暗器。它看似一把普通的雨傘,傘骨卻是用玄鐵鑄造而成,傘面則用似布非布的天蠶絲制作,一根天蠶絲能抵御數(shù)十斤武器的沖擊,割不穿、撕不破。其實,在我拿出長劍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發(fā)覺這就是玄鐵寶傘,可是你大意了。據(jù)我所知,孔雀翎短時間內(nèi)只能發(fā)射一次吧?”
“這不可能,孔雀翎向來例無虛發(fā)……”白孔雀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知道你為什么在四大天王里面排行老幺嗎?”蕭寒衣道,“作為孔雀山莊的后人,你根本就沒有領(lǐng)悟孔雀翎的真諦。江湖上最厲害的武器,并不在于武器本身,而是在于使用他的人,孔雀翎確實無敵,但無敵的是使用他的人,而并不是這件武器本身。”
“哼!那你說,孔雀翎的真諦是什么?”白孔雀冷哼一聲。
“是信心,是孔雀翎必殺的堅定信念。可是你,在我屋外而不敢進,要用言語逼我們出來;追蹤一路,卻直到現(xiàn)在才敢出擊,你沒自信,怕輸。可能,從你做太監(jiān)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是這樣。”
白孔雀臉色變了,他怒道:“不用孔雀翎,我一樣殺了你們。”他提著劍大踏步而來,卻忽然頓住,他看著胸前,那里插著一枚骨釘,鮮血迅速染紅了一襲白衣,就像雪地里忽然綻放的紅花。
“你……是誰?”白孔雀看著蕭寒衣,死不瞑目。
“在下墨家蕭寒衣。”蕭寒衣道。緊接著,他收起了嚴(yán)肅的樣子,道:“好險,好險!剛才他要是真沖過來,咱倆可真打不過!”
我看著他,眼神炙熱。
“你……你為什么用這種眼光看著我?”蕭寒衣大囧。
“沒什么,你要是個娘們該多好,我就收了你。”我淡淡地道。
※※※
“段大哥,我們這是在哪?”許千雪不知何時在我背上醒轉(zhuǎn)了過來,幽幽問道。
“在去墨家機關(guān)城的路上。”我尚未答話,蕭寒衣一個箭步躥到了我身側(cè),笑道:“姑娘,你終于醒了。”
“恩,你是蕭寒衣?”
“我是啊,剛才多虧我救了你的性命。”
“奧,謝謝你呀。”
“姑娘不必客氣,我輩俠義中人,救死扶傷本就是本分。”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道:“蕭兄,你看追兵不知道還有沒有,離機關(guān)城到底還有多遠啊?”
“恐怕還得三天。”
“我這么一直背著許姑娘也不是辦法,我們?nèi)フ逸v馬車如何?”
“段兄所言極是。前面三里地外有個鎮(zhèn)甸,我們便去雇個車輛好了。”
我一聽此言,快馬加鞭,果然走了不遠就到了一個鎮(zhèn)甸。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我三人商議是不是在此留宿一晚,但后有追兵不知什么時候便到了,也只得付了銀錢,雇了一輛馬車,在路上邊走邊休息。
蕭寒衣見著許千雪,便似有千匹馬也是拉不走的。寒風(fēng)中,我只得趕著馬車,喝著剛買的燒酒。車廂中,不知道蕭寒衣和許雪兒說些什么,惹得她大笑起來。
我自覺上了馬車以來,總覺得被什么監(jiān)視了一樣,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天色已經(jīng)漸黑,馬車走得也緩慢了起來,我站起了起來,打算舒展下后背,猛地一回頭,卻只見車之后黑壓壓地一片,正往馬車方向鋪蓋過來,樣子像是群猛獸。
“哇,全是狼,好多狼!”我大驚喊道。書生一掠坐到了我的身邊,點頭道:“我們怕是遇到了難纏的角色,你們看這些狼井然有序,應(yīng)該有人在操控,而能辦到這些的恐怕只有他了,便是張讓手下四大天王的蒼狼王!”
“蒼狼王?”我大吃一驚,失聲叫道。
“沒錯,夜黑風(fēng)高,蒼狼敖嘯,殺人瞬息,如鬼如魅,這倉狼王全稱黑夜蒼狼王殺人如麻,手段高強的很,本來我也不懼,只可惜現(xiàn)在要照顧許小姐,到時他若進攻,怕是很難抵擋!”
“他有這么厲害嗎?那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動手?”我有些不相信。
蕭寒衣沉默,即而道:“那是因為……他需要一個最佳的時機!”
“什么時機?”
“段兄有所不知啊,”蕭寒衣道,“他其實叫黑夜蒼狼王,天越黑他才越有殺人的欲望。”
我沿著話頭看向遠處,遠處大山如黑影,月黑風(fēng)高時,正是殺人夜,多么肅殺而不祥的景象!
“快點,再快點!”現(xiàn)在我的心中只有這么一個聲音了。如果真如傳聞所說的,那倉狼王異常了得,那么很可能許姑娘的性命會受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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