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1/2)
一瞬間,只見那身前懸浮的湛藍小劍,光華一閃沒入魏天體內,旋即懸浮靈海上空的魏天虛影,全身爆發出刺目的藍色光華,此刻的魏天仿佛變成了藍色的太陽一般,將整個靈海都映照成湛藍之色。
良久之后,光華緩緩消退,最后沒入魏天體內。此時看向魏天懸浮天空的虛影身體,仿佛變成了星空一般,點點星光在其身體之中閃動,顯得格外耀眼。
靈海之中,站立在靈海上空的魏天,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嘴角之上不免抿起一抹弧度。此時魏天,雖然沒感覺自身力量有增強的跡象,但卻隱約感覺到身體之中,有了一些不同的變化。就在剛才自己閉目感悟的時候,腦中一遍一遍的回想著老者所說的話,一字一字的在其腦海中環繞,漸漸得那些圍繞著字,開始變得散亂,慢慢的重新匯聚成一句句字訣。在這字里行間的指引中,魏天似乎摸索到了一點劍道的門檻,當下沉積心神開始參悟,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意識之外,涼亭之中,緊閉雙眼的魏天,此時漸漸的睜開了雙眼。看著腿上放著的那節半米長的木塊,短刀,臉上不免泛出了一絲自嘲。
“劍者,心之刃,心亦有刃無刃開刃。”
魏天單手拾起那未開刃的短刀,淡淡的呢喃道。說罷也不見其有多余的動作,就如之前一般,拿著無刃短刀,向著那如錦鐵般的木塊削去。然而就在短刀剛剛接觸到木身,驚異的一幕就發生了,那木塊被小刀接觸到的地方,似是自己裂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一般。仔細看向短刀,依然是剛才的那把無刃短刀,可此時,刀刃之上卻泛起了一絲藍芒。
見得此幕魏天卻沒感到一絲差異,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嘴角泛著一絲笑意,對著身下的木塊開始削去。可不多久之后,魏天臉上的笑意,卻緩緩的淡了下去。
此時的魏天有些驚詫的盯著,手中的木塊和地上被短刀削下的木屑。眼中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情。只見那手中的木塊,每每被短刀削下一部分,不久之后又慢慢長了出來,只是這速度并不是很快,如果放任它不管,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原來的木塊。發現這木塊的奇特之處,魏天手中的銀亮短刀也加快了揮動的速度。
然而魏天削木塊的速度變快后,卻又驚奇的發現,木塊愈合的速度也變得快了起來,這樣下去可能永遠都削不出木劍。可如果現在停下來那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費了,木塊會慢慢變成原來的樣子。看著地面一層的木屑,魏天不由得皺了皺眉,臉上帶著些許無奈的玩笑道:“這木頭要是丟在現代,那些靠木屑做家具的公司,估計能發大財。”
眼見也沒有別的辦法,魏天也只能這樣硬著頭皮繼續揮動那把短刀,削起手中那節木塊。一天、兩天、三天、一直重復著一個動作,此時的魏天實在感覺到枯燥乏味,每每想要放棄,又想到這是入門試煉,既然已經到了此地又怎能輕易放棄。四天、五天、六天、苦苦堅持著的魏天,此時雙臂每揮動一次,都會感覺極其疼痛,似是肌肉拉傷了一般,雙臂也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一滴滴汗水不停的從魏天的額頭落下,可是他卻不敢絲毫減慢手臂揮動的速度。因為只要他動作有絲毫減慢,那木塊就會快速的回復,這樣他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十天之后,亭中的青年依舊不停的揮動著手中的短刀,那臉似是被雨水打過一般,臉頰之上不停的滑落水珠。而青年卻緊咬著嘴唇苦苦支撐,而那嘴唇卻干枯開裂滲出血絲。看向青年的手臂,此時已經隱隱有些發紫,握著短刀的虎口似是被磨開裂了一般,滲出了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
然而這種苦苦的堅持,似是終于換來了上天的一絲憐憫,緊咬銀牙的魏天,此刻清楚的感覺到,那木塊愈合的速度正在悄然減慢,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就越加的明顯,因而下手的速度也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十五天之后,亭中的青年依舊揮動著手中的短刀,只是速度已經減緩了許多,看其揮動手臂吃力的模樣,似是每一下都需要調動全身所有的力氣。那持刀的手臂已經變得深紫,不少地方都裂開了一道道口子,鮮血不斷的向外涌,染紅了身上大片的衣衫,鮮血順著衣角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然而青年似是一點沒有察覺一般,眼神如同入魔一般,盯著手中幾乎已經成型的木劍,苦苦的削動著。估計他自己都沒發覺,手臂上留下的血,正在一點一滴的融入那把半成品的木劍之中。
十七天后,亭中的血腥味,向著四外飄蕩而出,亭中青年垂著頭,發絲散落看不清模樣,唯有那嘴角的鮮血一滴一滴,向下低落在腿上的一柄血色劍身上的滴答聲,此時青年的手臂已經發黑,卻還死死握著銀亮小刀,顫動手臂還在緩緩的挪動著,但似是已經沒有了力氣。
“啊!!!”
一聲突如其來的悶吼聲,從青年垂著頭的嘴中傳出,那沙啞的音聲讓人根本聽不出那是人發出的吼聲。隨著這一聲的落下,那顫動的發黑手臂,猛然向著腿上血色木劍一揮而下。
“咵!哈哈哈哈!”
一聲輕響,木劍上最后一部分多余的地方,被這一刀消掉。青年垂著得頭,似是終于解脫了一般,瘋狂的大笑出聲,聲音中透著一種得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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