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一招制敵(1/2)
被激怒的負傷野獸,往往最為兇狠,也最為可怕!
而此時的弇蜥野,就正如那狂怒的負傷野獸,這對弇嗇圭來說,就是最為可怕的。
就算只是往常,弇蜥野的修為實力也是勝過弇嗇圭,更不必說,此刻弇蜥野已是和弇嗇圭成了不死不休之勢。
如今的情形,明顯就是,不管是巫山黃鳥一族,還是育蛇一族,都絕對不會相助弇嗇圭,也不會阻攔弇蜥野,完全就是視若無睹,任由二人斗法廝殺。
無論弇蜥野和弇嗇圭誰生誰死,就算之后弇茲妖宗責問下來,巫山黃鳥一族和育蛇一族都必定會有各自的推脫說辭,不懼弇茲妖宗會因此而發難。
若是弇嗇圭滅殺了弇蜥野,自然不會多生事端,而如果是弇蜥野斬殺了弇嗇圭,此刻已和散修無異的弇蜥野,必定會片刻不停留地逃出蒼梧荒野,如此,即使弇茲妖宗想要追殺,極有可能會是鞭長莫及。
此時的弇嗇圭,心中除了驚怒之外,更是大為懊悔,早知會是如此,剛剛不久前,就不應該這般心急地祭出那數百支尖銳長針,否則的話,也許現在還能繼續欺瞞弇蜥野。
也是在這時,一直怒視著弇嗇圭的弇蜥野忽地面色漲紅,繼而“哇”的一聲,竟是再次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隨即就是臉色煞白,只是弇蜥野根本沒有擦拭嘴角的鮮血,依舊對著弇嗇圭怒目而視。
弇蜥野這一次的吐血,并不是因為剛剛的斗法,被弇嗇圭所傷,而是那數百支尖銳長針穿體后,弇蜥野因為沒有運功療傷,因而傷勢一直都在加劇,弇蜥野不過是在強行壓制著體內的傷勢罷了。
弇蜥野看似因狂怒而形若癲狂,其實弇蜥野在怒極之后,反而異常清醒,弇蜥野很清楚,剛剛自己被弇嗇圭襲擊重創,實力大減,若不盡快斬殺了弇嗇圭,拖延一久,體內的傷勢就難以壓制了。
并且,這一次若是讓弇嗇圭逃脫,乃至是逃回到弇茲妖宗,那弇蜥野就再也無法手刃仇人了,而滅族之恨,豈能不報!
因此,弇蜥野故作癲狂之狀,是為了迷惑弇嗇圭會因此大意而露出破綻,再則其實是最重要的,弇蜥野必須要在傷勢難以壓制之前,滅殺了弇嗇圭,如此,瘋狂般地進攻是勢在必行的。
而弇嗇圭,這時看到弇蜥野張口吐血,心中頓時一喜,隨即也是把心一橫,因為弇嗇圭也很是清楚,這一次,若是不斬殺了弇蜥野,自己絕對逃脫不了。
反之,只要能斬殺了弇蜥野,那弇嗇圭的性命就可確保無憂了。
此外,再怎么說,弇嗇圭也是妖丹后期巔峰的修為,雖然比妖丹期大圓滿的弇蜥野有著不小的差距,但此刻弇蜥野已經重傷在身,弇嗇圭要斬殺弇蜥野,并非沒有可能。
念及至此,弇嗇圭臉上的驚怒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獰笑:“弇蜥野小兒,說起來,本尊能有如今的修為,你送來的上萬名爐鼎,可謂功不可沒啊,哈哈!”
“念你一直以來對本尊搖尾乞憐的模樣,本尊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些,哈哈……去死吧!”
弇嗇圭在大聲獰笑之時,卻是語氣陡轉,說到最后時,更是殺機驟然噴涌,瞬息間就從體內飛出了一把妖氣驚人的青色飛刀,青色飛刀速度極快,剎那間即已斬到了弇蜥野的眉心之前。
“砰!”
半空中一聲巨大的震響,妖光急速閃耀。
半空中的另一邊,弇蜥野的身形迅速浮現而出,剛剛青色飛刀的斬來,弇蜥野早有防備,立即就飛身躲開,而同時地,在見到這把青色飛刀的瞬間,弇蜥野又是臉色大怒。
因為這把青色飛刀,在數百年前,正是弇蜥野的母親的本命法寶!
“哈哈,是不是感到很熟悉啊?本尊……”弇嗇圭得意地大聲獰笑。
然而弇嗇圭的話語還沒說完,卻是大驚地看到了,弇蜥野忽地怒目一睜,右手緊抓著左臂,口中大聲怒吼的同時,竟是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整條左臂撕扯下,血肉紛飛!
沒有半聲的痛叫,也沒有絲毫的停頓,弇蜥野靈識急動,同時用僅剩的右手迅速施法。
瞬息間,被弇蜥野生撕硬扯下的整條左臂,妖光急速一閃,憑空般消失不見了,下一瞬,整條斷臂竟是出現在了弇嗇圭的身后,且是迅速伸長變大,猛地緊緊環抱抓住弇嗇圭。
弇嗇圭頓時心中大駭,因為被斷臂環抱抓住的瞬間,弇嗇圭即感覺到了,自己動彈不得了!
這正是弇蜥野的一門秘術,須以自身的血肉為代價,不過卻可以瞬間捆縛住對手,速度之快,即使是妖嬰初期的妖王,也是躲閃不過。
弇蜥野見狀,靈識一動,身前立即多出了一把妖光閃耀的綠色飛劍,劍尖直指弇嗇圭的肚腹丹田,就要急斬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弇蜥野卻又是張嘴一噴,吐出了更多的鮮血。
自被襲擊重創后,弇蜥野片刻不停地與弇嗇圭激烈斗法廝殺,剛剛為了能一招制敵,更是施展了威力逆天的秘術。
弇嗇圭雖是瞬間被捆縛制住了,但施展秘術,卻讓弇蜥野體內的傷勢迅速加劇,就在剛剛的瞬間,竟然壓制不住了,因此,弇蜥野體內法力一滯,不僅沒能斬出綠色飛劍,而且再次張嘴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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