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殘羹的味道(1/2)
玫瑰一步一步地蹭到他的跟前,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氣充斥鼻間,她仰望著他稍加柔和的臉,如臨夢境。
江景源很隨意地環住她的腰,低聲問:“你想問什么?”
“你……你今天過生日嗎?”
話一出口,江景源臉上的溫柔頓時僵住。他愣了愣,似是不想破壞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氛,只淡淡地搖了搖頭,松開手,然后走到桌前,打開瓶塞倒了些酒,拿起一杯遞給她說:“嘗嘗。”
玫瑰為難地接過酒杯:“其實,我不喜歡喝紅葡萄酒,總是一股濃濃的果酸味,好像變了質的葡萄……”
江景源沉下了臉,握著酒杯的手指有些微顫,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克制住想要摔杯的沖動,咬牙切齒地瞪她:“玫瑰,你要是再不閉嘴,我就把你放進盤子里切碎了。”
江景源電話又響了,他接通了之后,聲音變得異常溫柔。玫瑰冷冷一笑,又是文靜。
江景源掛斷電話,一句話也不說就開始穿外套,然后又走到‘門’口換了鞋,這才扭頭看了她一眼:“吃完了,把這里收拾干凈,我不想聞到食物殘羹的味道。”
玫瑰沒有說話,心里卻巴不得他趕緊走。由于自己的不解風情,江景源的臉像凍了冰一樣硬,他那幾‘欲’殺人的目光瞪著她,實在是讓她沒有安全感。走了倒好,免得全身不自在。
站在水籠頭跟前刷碗,玫瑰開始想一個問題,江景源除了長的好看,腰包鼓以外,到底還有哪里吸引她呢?難道說,自己也這么膚淺,只注重男人的外貌和口袋嗎?直到碗筷被整整齊齊地擺到了消毒柜里,這個問題,她還是沒能想明白。
洗了手,回到房間,她趕緊撈起丟在‘床’上的衣服掛進衣柜。因為被江景源催的急,她只隨意一卷,這下一看,衣服已經起了褶皺,狼狽不堪。她把衣服用手撫了撫,暗暗地慶幸,幸好江景源今晚沒有心情去參加什么酒會。
他怎么不讓那個叫文靜的‘女’人陪他?呵呵。
*
不知是深夜幾點,文靜在夢中驚醒,滿身是汗的盯著被月亮照‘射’的雪白的墻壁。
怎么會夢到這些……
她緩緩閉上眼,低下頭埋在膝蓋中間,雙手環住‘腿’,蜷縮起在夜里輕輕發抖的身子,她想哭一哭,可眼淚卻生生的不肯流出來,或許是這些她早已經習慣,每當夢到向元鷹,或者想到那七年里的一切時,都刻意的壓抑自己不去哭。
于是習慣了,習慣了不哭。
那時候,向元鷹對她好,那種好是她自己有時候都羨慕自己的一種好,甚至有些時候他比她還要更懂自己,縱容,疼寵,尊重她的一切愿意與不愿意。
七年,從頭至尾都是她嬌慣放縱四處惹禍,因為只要他在她身后就可以輕松擺平一切。
那種信賴和依賴早已經在她的身體里根深締固,她早已經忘記那時候活活將那條根從心里挖出來的鮮血淋漓。
可最終如何呢?
她已經無力再去回憶那些太過美好的過去,無力再去面對那雙她再也看不透的,不再有她身影眼睛。
近幾日全球刮起的金融危機對向氏造成的影響不小,擎禹的動作總是那么神秘的讓人無法捕捉到一絲蹤影。
無論是面臨危機的江家還是看似風平‘浪’靜的向氏,那暗中的一只手仿佛在推動著什么在前進。
公司最近吃緊的資金和一部分未處理完的案子擱置不前,文靜偶然看到許氏銀行的授信資金被停放未被采用,不由的更多留意了幾分。
文靜將每天迅速的將幾項工作整理出‘精’確的數字報表,準時敲響總經理辦公室緊閉的檀木‘門’。
直到她推開‘門’走進去時,看到多日不見的周照成不知正在跟向元鷹聊什么,見她走進來,他們就沒再繼續聊,文靜沉默著走上前,將手中的文件放在向元鷹的辦公桌上。
他沒看她,目光隨意掃了一眼那份文件的名頭,沒說什么,文靜便知趣的轉身離開。
見文靜安靜的進來,又安靜的走出去,馬天晨看著她的身影不由的一陣發笑,回眸時見向元鷹翻看著她剛送來的文件默不做聲,不禁挑眉道:“聽說你也是C市金融大學畢業?”
“怎么?”
馬天晨笑的滿眼玩味:“嘖嘖,這世界真是太小了。”
向元鷹瞥了他一眼,倏爾彎‘唇’,似笑非笑:“我們同屆。”
馬天晨神‘色’一滯,陡然黑著臉恨恨的盯著他:“這么說,當年我在你們學校的那場歌友會,你也在場?”
向元鷹只笑不答,但答案卻已經不言而喻。
“Fuck!”馬天晨頭疼的抬起雙手‘揉’了‘揉’太陽‘穴’:“那個該死的‘女’人!讓我在一群學生面前那么尷尬!真沒想到還有一天能遇上她!真可謂是冤家路窄,就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跟她好好玩玩!”
當年在學校體育館所發生的那件轟動一時的事,向元鷹自然是知道。
胡莎曼曾經一直都是那樣的‘性’子,直來直去,什么都不在乎,有時候傻兮兮的因為膽大而總會闖些不大不小的禍,嬌蠻而任‘性’,甚至只要是她看不順眼的人,她要么躲的遠遠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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