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供奉的佛經已泛黃(2/2)
下,說道:“施主總算是來了。”
沈愛玲已經在豆駿那里知道了一些原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并未接話。
“今年可是還要繼續抄佛經供在佛座下?”他笑意溫和地看著愛玲,話卻是對豆駿說的。
豆駿掀了掀眼簾看了大師一眼,也笑了:“這次就不了,時間有些匆忙,后天早晨就要回去了。”
慧合大師但笑不語,良久才道:“這段姻緣能成就,也算是了了老衲的一番心愿。”
豆駿轉頭看了眼有些不明所以的沈愛玲,勾起‘唇’角笑了笑:“是必然的。”
“‘女’施主是有所不知,自打你們一年前在凌峰寺一別之后,豆駿施主偶爾有空都會來這里小住幾天,每次皆要在這里祈盼,次次失望而歸。后來依然還是每次都問,但來了這里就會抄些佛經供在佛座前。若是你來了,就讓轉‘交’給你。”
沈愛玲不知道這個,此刻聽說不由有些震驚,更多的還是心底滿溢的滿足和幸福,那種被人珍視,被人妥帖放在心上的感覺就像是‘潮’水,洶涌地涌上來。
她張了張‘唇’,想說些什么,只是這畢竟不是只有兩個人。她想了想還是咽了回去,只抬手,輕輕地,不著痕跡的,勾住了他的。
豆駿心念一動,執著黑子緩緩落下,‘唇’角也隨之微微勾起。
沈愛玲有時候會想,她這樣喜歡他,怕是這個世界上再也復制不出第二個沈愛玲對豆駿的喜歡了。
可現在她卻想,這個世界上,怕是再沒有一個人會像豆駿一樣,這樣小心珍重地對待著。
那心底的喜歡,就像是被澆灌了營養液,瘋狂的滋生著,直到塞滿了她的整顆心,也還在不斷地生長。
幸好,他們在一起了。
隔日,卻突然下起了雪。
沈愛玲在佛堂里坐了很久,等他和大師說完話出來,兩個人這才一起去吃午飯,經過鐘樓的時候,她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漫天飄落的雪‘花’,紛紛揚揚。那古鐘沉靜地吊在木樁上,隱隱透著漫漫年歲的古舊和沉淀。
這種寧靜得像是時間都停止了的一樣的生活,真的是……。太美好,就像是閑來偷得的時光,會不自覺地想要更多一些。
南方很少會只是下雪,再加上氣候濕潤。就算是干雪,沒多久也會瞬間融成水,積不起來。
這場雪一直持續到了下午,天‘色’沉沉的,云層壓得極低,都辨不清天時。后來還下了雨,濕噠噠的。
原本計劃去后院飲茶賞景,也因為這場雨雪,以及陡然降下去的溫度改變了。
沈愛玲立在書桌前磨墨,磨著磨著便笑了起來,問他:“我像不像你的小書童?”
豆駿在練字,剛提筆開始寫。沈愛玲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軟筆寫得也格外的好,筆鋒蒼勁大氣,又細致沉婉。
她不太會欣賞,也說不出什么專業的詞來形容,只知道他寫得之極為好看。
聞言,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睛似有笑意閃過,跟流光一般:“豆太太是紅袖添香,怎么會是小書童?”
他最近是越來越喜歡在言詞上調戲她,沈愛玲鼓了臉沒回答他。
他練了一會,似乎是找到了感覺,看了她一眼,提筆寫下“隨遇而安”四個字,見她眉眼一亮,輕聲問她:“偷偷關注我多久了?”
“我哪有偷偷關注……。”她關注得還‘挺’光明正大的啊。
“以前倒是沒注意。”他看了看這四個字,把它拿到一邊,又提筆開始寫:“馬天晨有一次住在我這里,登了我的微博,我才看見你在我的悄悄關注里。忘記是什么時候關注的了,也忘記是什么原因了……。”
說著,他自己便笑了起來,好像——他說了不少廢話。
沈愛玲最近接收到的消息非常多,此刻已經淡定了,甚至已經敢揶揄他:“其實你才是偷偷喜歡了我很久吧。”
“沒有偷偷。”他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明明是一直想讓你知道。”
沈愛玲沉默,她還是說不過他。
這說話的時間,他已經又寫下了“傾國與傾城”這五個字,他自己看了看,又把紙移到一邊,繼續寫。
沈愛玲見他沒注意,拿了他的手機找個角度拍了張照,又用他的微博上傳了上去,等做完這些她洋洋得意:“你的粉絲要是知道你這么德才皆備,一定會更喜歡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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