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忙嗎？我想著你應(yīng)該在忙，所以我守在這里，幫她蓋被子也是好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向元鷹已經(jīng)將她半抱著拐回主臥。
    顧小淼被他這樣突然的動作嚇壞了，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是瞪著眼睛看他，有些不敢置信：“向元鷹，你干什么？”
    “你說呢？”向元鷹說這話，將她放在主臥里的沙發(fā)上，而他俯身將她圈在懷中，依舊是不太好的語氣：“愛玲走的時候你沒有保護她，而現(xiàn)在連你都覺得我是在故意拆散他們的了？”
    “我沒有……”扣了這么大的一頂帽子，還真的是不敢承認啊。
    向元鷹的手掌拖住她的臉頰，沉默了好一會，兩個人就這么對視著。
    “我承認我在這件事情上不相信你。”顧小淼有些喪氣，被他這么看著，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痛苦啊。
    向元鷹點頭，似乎是已經(jīng)知道的答案。
    “還有嗎？”
    還有？顧小淼現(xiàn)在才是一腦子的漿糊，被他這么看著，問著，她再是條理清晰也功虧一簣了。
    “你不想問我為什么和文靜在一起？”
    顧小淼看著他，有些心虛的搖頭：“不想。”即便是問了，又怎么會有滿意的答復(fù)。
    “我已經(jīng)不想再問了，關(guān)于感情，我想要自己去感受，我自己有眼睛，有判斷的標準，所以我可以不問你，自己決定。”顧小淼看著他，想起剛剛沈愛玲說的話，她們可能都不是好人，都沒有辦法對情敵報以無所謂的態(tài)度。
    向元鷹認真地看著她，并沒有生氣，而是‘露’出一絲微笑：“哦？你確定你能看得清楚。”
    “拭目以待。”顧小淼的手掌托在他的臉頰：“在此之前，我不準備和你住在一起。”
    已經(jīng)準備動手了的狼，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這可怎么是好。
    是強迫還是順著她的小趣味？
    “我是很認真的。”顧小淼笑著說的時候，比她生氣時說的話要更加有水浮力。
    向元鷹點頭：“好，你陪我聊會天，稍后就走。”
    “聊什么？向元鷹，我現(xiàn)在特別想聽小葡萄小時候的故事，我覺得她很愛我，但是我卻不知道怎么用更加恰當(dāng)?shù)膼廴リP(guān)心她。”顧小淼躺在他手臂的身邊，與他緊緊地靠著：“看著她照顧錦意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小葡萄也長大了呢。”
    向元鷹一笑，似乎比起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很喜歡顧小淼去“追究”小葡萄的事情。
    特別是小葡萄的童年，甚至是孩子的母親的事情。
    “小葡萄從小特別怕水，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每一次洗澡洗頭發(fā)的時候，都是整個向家最頭疼的事情。五年前，爸媽還住在軍區(qū)大院，每一次小葡萄哭的時候，好多軍嫂都會敲‘門’圍觀，來說是聽著太心疼了。”
    “噗嗤——這點和我好像，我小時候洗頭發(fā)的時候，會跟我爸媽打架的！”顧小淼有些興奮了，聽到小葡萄的這些事情，她真的是特別的開心。
    向元鷹刮她的鼻尖，繼續(xù)說道：“小葡萄從小特別好強，但是很多時候需要幫助都不會說出來。她五歲生日的時候，離家出走去警察局報警，說自己的媽媽失蹤了……”
    終于提到了小葡萄的母親了。
    顧小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瞪大眼睛去看向元鷹的下巴。
    他低沉的聲音繼續(xù)說道：“警察登記的時候，問，小朋友你的爸爸呢？”
    “你猜她說什么？”
    顧小淼想都沒有想，直接說：“去找媽媽了？”
    “……”向元鷹笑的不可方物，暖黃‘色’的燈光下，他的樣子十分的‘迷’人。
    “你說呀。”顧小淼坐起身來，被他看在眼中一直發(fā)笑。
    “我說可以，你讓我留下來。”說完以后將她順勢擁入懷中，這樣的距離已經(jīng)是再習(xí)慣不過了，只是顧小淼依舊是紅了臉頰。
    她搖頭：“我會自己問的。不會讓你得逞，哼。”說完后他放在自己腰際的手稍稍用力，惹得她受不住，抬起頭在他的下巴上咬下去。
    本來就只是逗一逗她，順便將她的好奇心引到小葡萄的身世上，向元鷹今晚完成這兩項任務(wù)后，當(dāng)然是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留下顧小淼久久睡不著覺。
    她歪著身子靠在‘床’頭，黑暗里除了她手里手機的屏幕光之外便是被點亮的眼睛，她看了眼時間，壓抑住想給劉于藍打電話的心情，鉆進被窩里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這段身子有些發(fā)虛，亦或者是這幾天有些太累了，她從淺眠進入深度睡眠之后便一直做著光怪陸離的夢。
    她一夢回了五年前，她還是19的樣子，在大學(xué)校園的鐘塔上，遙遙下望看見正抬頭看上來的男人。
    他眉間溫柔之‘色’明顯，映著晨光亮如火焰。他輕輕地笑著，好像在和她說些什么，只是嘴巴一張一合，發(fā)出的聲音卻微弱的如同小喵咪一般，輕得風(fēng)一吹就散了。
    因為始終聽不清楚，顧小淼就雙手抓在欄桿上，用力地俯低了身子，卻不料在剛聽見他那句話時，手下一松，她就猶如那斷線的風(fēng)箏，飛快地從塔頂墜落。
    她分明是離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