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她成了另一個人(2/2)
脫下自己的衣服鋪在地上,示意沈愛玲坐在他衣服上。
沈愛玲卻搖搖頭,撿起衣服給他披上,自己也和他一樣,一屁股坐在地面,好在她今天穿的是‘褲’子,并不影響什么。
他曾經說過,他是‘花’‘花’公子自在閑人,而她是‘精’神富有的公主,他和她不是同一種人。可是,難道他不知道,她并非嬌滴滴的公主,即便是,也是最灰暗的那一個?
她和他之間,不要有如此本質的不同。
能和他站在同樣的高度看世界,是她最大的心愿……
他自是懂她的用意的,笑了笑,用手‘揉’她的短發,月上樹梢,他的笑容像流淌著月華一般寧靜璀璨……
他在屬于他和她的兩只空杯里注上酒,舉杯在她的杯沿輕碰,“這一次別喝得太急,這酒可有點貴,得慢慢品,別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糟蹋了好東西!”
他是笑著說的,兩泓烏眸像融進了hisky的顏‘色’,流光碎影,未飲先醉。
他笑她是豬八戒,可她并不生氣,他那樣的語氣,就像和一個淘氣的孩子說話,這,是否就是傳說中的寵?
她或許不懂,只是覺得雖然是嘲笑,亦暖融融的。如果是這樣的嘲笑,她甘愿被他笑一輩子……
于是淺酌了一口。
她并不懂酒,雖有酒量,卻只是喜歡和康祺他們無拘無束豪飲的感覺,對酒的品質并無判斷能力。
這一口下肚,亦覺這味道和普通hisky沒有太多差別,不懂它貴在哪里,但只因是與他在這月光下,在這墓前,酒里便多了一份味兒,說不清是什么,雖澀猶甜,雖辣猶潤,自喉嚨而下,一直到胃里,整個‘胸’腔都蘊著暖意。
“果然是聽話的孩子!”他輕笑出聲,言辭間,眼眉里皆是笑意。
她咬了咬‘唇’瓣,粉嫩的‘唇’‘色’便‘艷’了幾分,染著hisky的棕紅,嫵媚流動,“你笑!你再笑我……”
“你怎么樣?”他伸出指來‘揉’了‘揉’她的‘唇’,心里癢癢的,她這般的嬌媚,讓人心‘蕩’神馳……
她本想說什么?卻被他這一指‘揉’化了去。這一指恰如‘揉’在她心尖,柔柔的,又酥又癢,就像‘春’湖里濺落了雨絲,漣漪一圈一圈‘蕩’漾開去……
豆駿,可不可以不要這么討厭?每一次都‘弄’得她像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般?
“你不是要講故事嗎?不講拉倒!”她覺得豆駿再要這么耗下去,她要崩潰了。
自己堅持了這么久的原則,隱瞞了一年之久的秘密,難道就要這樣破土而出嗎?
如果豆駿只是因為失去錦意而可憐她,那么如果他知道孫安菲當年的‘陰’謀根本沒有得逞,他會不會再也不會原諒自己?
他亦抿了一口酒,喝酒的時候,目光融融的,依然看著她,竟有別樣的玩味意境,“好,開始講。你知道這墓里的人是誰嗎?”
“是……沈愛玲?”
他微微驚愕,“你怎么會想到的?”
“難道不是?”她更加驚愕了。
他嘆了聲,“也難怪你會這么聯想!”
她亦釋然,難怪他能在這墓前毫不避諱地和她親熱,原來不是自己……開始,除了自己的墓碑,在他生命里還有誰的墓碑會刻上MY/LOVE?
他凝視杯中hisky微微晃動的光暈開始回憶,“何維健或者是沈良成有沒有說過我的母親?”
“嗯……”她緩緩點頭,情不自禁倚靠在他懷里,貼著他心口的方向,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的他是需要她的溫暖的。
他果然感知了她的意圖,輕輕一笑,伸臂將她摟緊,“我只知道還在襁褓中的時候,我就被媽媽遺棄,是何維健一個人把我養大。但是我不懂,為什么何維健會堅持讓我跟著母親姓豆。”
“……”沈愛玲漸漸放心下來,但也心酸起來,這個人,是豆駿的母親嗎?
“在家里,還有一個比我大的男孩,我叫他哥哥,他比何維健要更加關心我,好吃的永遠多分我一份,好玩的也都讓著我玩。他很優秀,會提前教我高年級的課程,我不懂的,他會耐心地給我解答,他,永遠是我前進的方向和目標……
其實這個故事也沒什么懸念,后來,上初中了,我們就在學校寄宿,一周或者半月才回家一次,而每次回家,保姆就做很多好吃的給我們吃,臨走,還裝滿滿的幾罐好菜和零食……”說到這里,他忽然停了下來,眼前浮現出香噴噴的土司面包,還有硬硬的鐵蠶豆以及黃燦燦的小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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