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你們真的愛過嗎(2/2)
意吃醋,但長久以來的傷,不是朝夕就可以痊愈的,不過,她相信,這只是個過程,她仍舊相信,世上沒有讓人死的感情,除非是自己不想活。
她還可以活得更好。
這個世上,并不是非要男人不可,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想到很快就要遠離這里過獨身的日子,她的心才算輕松了一點。
和豆駿的離婚,她一直知道是個持久戰,但只要不在身邊了,也許一切就會淡了。
千頭萬緒,如麻難理,她在睡意朦朧中理出這一條,漸漸進入夢鄉。
這一覺,居然睡得很沉。
她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穿透窗簾,照進了屋里,她拿起鬧鐘一看,居然九點了……
每天都在下屬眾目睽睽中堂而皇之地遲到,雖然她是現在電臺捧著的‘女’主播,也是一件如針芒刺背之事。
她一骨碌爬起來,忽的想起,今天是星期六……
這個時侯的他,肯定已經不在家了,她出客房的時候,不經意地看了一眼主臥,‘門’敞開著,被子鋪得整整齊齊,如果不是昨晚看著他回來,她真要懷疑這里沒人睡過。
餐桌上,早餐依舊。
粥煲里的粥,由于一直保溫的緣故,還冒著熱氣,白煮的‘雞’蛋,鮮榨的果汁,還有放涼的叉燒包。
她用手試了試叉燒包的溫度,已經很冷了,這至少擱在這里兩三個小時了,也就是說,他起‘床’已經兩三個小時了。
沒有給她留人任何字條,說去了哪里,不過,他本來就沒這習慣,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他還知會她他的行蹤,那就更奇怪了。
既是周末,那么便是悠閑的。
她不急著梳洗,在陽臺上開始練瑜伽。
才練了不過幾分鐘,她的手機再度響了,居然還是‘私’家偵探……
“太太,您先生的家人或者朋友中,有誰去世了嗎?”‘私’家偵探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沈愛玲想了想,她對豆駿的家人什么的還真不了解,“他……是單親。”單親的意思,是母親已經不在了,難道不是嗎?而他,也從沒提過他母親是什么人,有時問起,他只說,他的記憶最早遠便是在冰冷的實驗室,其它的都記不得了。
“是這樣的,太太,昨晚我們的人在您先生回家以后就改變策略,盯著孫安菲了,而孫安菲在深夜里,還出了一趟‘門’,去的是墓園,并且,在墓園里坐了一夜。而后,今天早上,您先生又去了墓園,和孫安菲一起呆了一個小時,然后兩人一起回的市區。”
孫安菲?沈愛玲腦中忽然跳出這個名字。
“那座墓是誰的?”她急問。
“不知道,墓碑上沒有名字,寫的是,my/love,誰立的碑,也沒有落名。”
My/love……
她無聲地念出這個詞組,舌尖從上齒齦輕輕彈開,感受著這個音符的美妙……
她笑,心,化作一片羽‘毛’,在無底的深淵里輕輕下沉,失重的痛從心底爆發,漸漸將她吞噬……
吸了吸氣,臉上有涼涼的東西滾下來,“謝謝,繼續吧,有什么事再給我電話。”
手機從掌中滑落,自己好像進入一個無人的黑屋,周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孤獨的感覺仿佛自己與世隔絕了一般。
為什么孫安菲會在“他的愛”墓前守一夜?
墓‘穴’里的那個人和江景泉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他可以和江景泉心靈相通,彼此默契,和她卻像兩個世界的人?他和孫安菲,究竟又是怎樣的關系?
豆駿,你的陪伴呢?
當你孤獨的時候,你會想起誰?而我孤單的時候,你在誰身旁?
豆駿,永遠在猜測中的生活,真的好累……
不!她不能在把自己關在這個黑屋子里,她會孤獨而死,她會累心而死……
她飛快地站起來,洗漱換衣,她要出去!隨便去哪里!逃離黑屋子!她要到陽光底下去!
沖出了家‘門’,陽光炙熱一片。
她深深呼吸著陽光的味道,才感到心漸漸活了過來。
眼淚愴然而出,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滋味真難受……
難道這是蝴蝶破繭之前的黑暗嗎?她不得不佩服那小小的生命,怎么可以忍受那煉獄般的黑暗、孤獨和痛苦?
在陽光中行走,走出小區,人漸漸多了起來,只是,漫漫人海,哪一張面孔是她熟悉的?
第一次,在人來人往的時候,也感到了孤獨。越過每一個陌生人的肩膀,世界,
仿佛仍然只剩下她一個人。
忽然好想能有個人擁抱她,給她溫暖。
本書來自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