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這一次不再去找了(2/2)
基本也是牽著顧小淼走,但現在鬼使神差一般,雖說心里千百個不愿意就這么離開,卻也不敢曲了顧小淼的意思,生怕再惹急了她,最后又磨蹭了一會兒,才離開了顧小淼的房間。
向元鷹出來沿街走走停停卻沒有方向,最后進了家小酒吧,也許是高原反應仍舊不太適應,幾杯下肚,竟然頭昏腦脹起來。
店家看他臉‘色’開始緋紅,就不敢再賣酒給他了,回到自己的賓館‘迷’‘迷’糊糊倒頭大睡,一覺醒過來卻發現早已日上三竿。
向元鷹急急忙忙趕到唐卡點,阿布和喇嘛都在,還有各自忙活都不抬頭看他的畫師,卻惟獨不見顧小淼。
老喇嘛掏出張薄薄的紙片給了向元鷹,對著他一陣嘰里呱啦,向元鷹硬是沒聽懂一句,阿布走上來,面無表情地說到:“這是顧小淼給你的,她走了。”
向元鷹聽了心里就一下泄了氣。
手里那張紙是從本子上隨手撕下來的,本身尺寸并不大,皺皺巴巴有些發軟,明顯就是因為翻看次數太多的緣故。
向元鷹用手輕輕撫平了一下褶皺的印記,折痕略略減輕,但卻因為手指的松開而再度回復原狀。顧小淼清秀雋永的字跡向元鷹不記得自己看過了多少遍,此時卻還是不覺又從第一個字細細讀去。
“我走了,不是因為不愛,而是沒辦法就這樣跟著你回去若無其事地重新過回以前的日子。我說不清自己心底到底什么感覺,就是覺得怕了,厭了,累了。不用等我了,也不要再找我了。”
簡短幾句話,寥寥幾個字,向元鷹卻忘不了剛看到這些時心口那種好似絞在一起的痛,她竟然能如此灑脫,如此干脆,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地就走了,就不要了,就放棄了。
向元鷹不信,不甘,不愿。向元鷹記得自己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下意識里就狠命將紙條‘揉’了個‘亂’七八糟,但卻還是不舍得,不舍得撕掉,不舍得這顧小淼親手寫的只言片語也如同她的人一樣,消失在自己手里。
然后就是帶著這只言片語的‘揉’‘亂’的紙條和自己一顆‘亂’七八糟的心回到北京,這紙條向元鷹不記得拿出來看過了多少遍。
從最初的憤怒,變為心痛,最后是現在的平靜的絕望,卻還是放不開,只是一遍又一遍,看她親手寫的字,猜她彼時是怎樣的心情。
黨組會一向還是那么嚴肅緊張,向元鷹人前一貫的持重干練又悉數回來,仿佛絲毫沒有受平日里悲傷絕望的情緒影響一般,該說的,該做的,一件不落。
今天黨組會的主要議題是投票表決向元鷹擔任常務副總事宜,投票毫無懸念,今天,是他的好日子。
向志平順利當選,步步為營、穩扎穩打,似有問鼎更高層次的意向和實力,向元鷹這么個世子爺在跟前,眾人怎能不都上前討好溜須。
這樣的局面,雖然跟向元鷹自身在向氏的業績實力不無關系,但家族背景在幕后的無形力量,他自己也是心中有數的。
但事實就是如此,最終人們看重的還是結局,而過程究竟如何糾結甚至腌臜,卻并不太重要了。
中國人向來如此,喜歡痛打落水狗,更擅長錦上再添‘花’,好話在人群里說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但大家仿佛都樂此不彼,生怕沒有及時拍上這號馬屁,平添了自己的晦氣。
晉升的好消息永遠和落水的壞消息一樣,往往不用經當事人的嘴,就能傳了個遍。
不是所有人都像蔣行知那樣討厭夜店吵雜的音響和紛‘亂’的男‘女’,慶祝要的就是狂歡,向來沒有什么新意,仍舊定在他們常去的那家場子。
向元鷹到的時候,眾人早已酒過幾巡,看主人公到了,幾個有點‘蒙’‘蒙’醉的就吵吵著罰酒三杯。
向元鷹倒也豪氣,拿了加了冰塊的洋酒杯就往嘴邊送,卻被一旁的朋友擋了下來:“誒,我說向元鷹,你怎么現在都改吃素的了?不行不行啊,這樣哪夠味兒?得小妞喂才行啊,哈。”嘻嘻鬧鬧間說著,就一把拉起角落里一個‘女’孩推給了向元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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