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失憶的人不會說情話(2/2)
—”這些天,她簡直是誠惶誠恐度日如年,也不知道顧小淼將那些視屏怎么樣了,每天一聽到家里電話響就如驚弓之鳥。
向元鷹幾次都警告她,讓她不要去找顧小淼,說顧小淼剛剛收到了驚嚇,又因為沈愛玲的葬禮而生病臥‘床’了許久。
豆駿倔起來的后果,她是清楚的,何維健就這樣一個寶貝兒子,真惹怒了他,她的日子更不好過,所以一直按捺著。
如果不是昨晚豆駿從夢里大喊大叫沈愛玲的名字將她吵醒,她不會在這樣的天氣來找顧小淼。
自從顧小淼將那些視屏給她之后,她就開始失眠。
昨晚過了凌晨兩點她才恍恍惚惚睡過去,剛似睡著,就聽到豆駿大叫著:“不要動她,不許動她——”,她聞聲爬起來,開燈一看,只見豆駿整個人都泡在汗水里,一雙手在空中‘亂’舞。她將他搖醒,他緩了半天才說夢到沈愛玲被殺害的那時候……
豆駿平常不茍言笑,喜怒哀樂不溢于言表,自從看了那些視屏后,他變得更為沉默。
有時她也難免抱怨幾句說他當(dāng)年就不該喝了酒‘亂’說,現(xiàn)在才不至于成這個樣子,豆駿也只是古井無瀾地應(yīng)道:“該來的遲早要來,該怎么來就怎么來吧。”雖然表面上這樣說,但他心里并不是不畏懼的,連在夢里都夢到被回想那樣的場面,怎么可能若無其事。
“對了,這些東西是滋補身體的,你拿回去燉來吃吧。”
顧小淼冷冷看了一眼她剛剛提在手中的‘精’美包裝盒,都是一些補品:“我不要緊,我還年輕,恢復(fù)也快。你老人家自己留著回去吃吧。”
何夫人的底氣在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中又低了三分。一時,有些尷尬地坐在下,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這一輩子,她活到四十幾歲都沒有求過人,現(xiàn)在要她低頭求一個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小‘女’孩,真是難為情。
“顧小姐,何家確實做了對不起愛玲的事。但是豆駿沒有任何一絲虧待過沈愛玲啊,我雖然是豆駿的后媽,但還是覺得,兩個孩子都是為了彼此著想,就連愛玲這一次意外——唉——早知會‘弄’成這樣,當(dāng)時就算有十張嘴也不會說啊。顧小姐,可是人這一輩子不容易,我們也不能為自己所做錯的免罪,求你大人大量網(wǎng)開一面,幫我勸勸豆駿,何維健現(xiàn)在老了,身子骨又差,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哪怕要我們家傾家‘蕩’產(chǎn)也在所不惜。”
顧小淼一聲不吭地看著何夫人那張苦苦哀求的臉,那冰冷怨恨的眼神令周圍的一切都在凍結(jié),何夫人背脊都在發(fā)寒。
此刻,窗外的城市似乎也因顧小淼的眼神而轉(zhuǎn)瞬間變得黑乎乎的一片。不遠(yuǎn)處的建筑里,燈光一盞一盞亮起。
她突然起身,繞到茶幾對面,叭地一聲,跪在顧小淼面前:“顧小姐,我求你——”
顧小淼沒有料到她會來這一招,一時驚得看了一下四周,可能是因為下雨,咖啡廳只有她們兩位顧客,但就算是服務(wù)員看到也不好,于是低斥道:“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我求你,顧小姐,我家老何一生待人真誠耿直,為黨為國家為人民做了許多的事,何況這件事上,他當(dāng)初確實是無心的。現(xiàn)在眼看就要退下來了,人也老了。顧小姐,逝者已逝,如果向家以及沈良成親家可以饒了豆駿,放過何家。”何夫人痛哭流涕地哀求。
顧小淼閉上眼睛,視屏里那血淋淋的一幕再一次如默片一般在她腦海里上映:“向家真想原諒,可對不起,沈愛玲是我們所有人的寶貝——”顧小淼見她不愿起身,斬釘截鐵地丟下一句話,拿了自己的包就走。
此刻,黑壓壓如同夜晚的天空閃過一道紅‘色’的閃電,一聲炸雷,顧小淼只見眼前的人一倒,整個人就側(cè)伏在了自己腳邊。
“喂——”顧小淼大驚,蹲下/身去看何夫人,只見她雙閉緊閉,‘胸’口大動,喘氣急促,她下意的拿手去推她:“你沒事吧?”
何夫人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咖啡廳的幾個服務(wù)員見狀也紛紛跑過來,驚恐地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快,快打120。”顧小淼臉‘色’煞白,全身發(fā)顫。
她又搖了搖何夫人,確定她是昏厥過去,挑出手機(jī)撥打了豆駿的電話:“你后媽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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