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深。
    特別是語音語調。
    媽媽和爸爸之間，今天晚上就是用這種變調的方式，一直對話。
    所以一直到要離開板凳街的時候，向一芮都覺得自己消化不良。
    不是食物，是他們的對話。
    “下次再聚。”方志遠禮貌地伸出手掌，心中狂‘抽’了自己無數耳光。
    向元鷹真想回一句，聚什么聚，老婆沒有到手還有什么可聚的！可是修為了得的他，不會讓自己這個時候就失控的：“下次再聚。”
    顧小淼也受不來這兩個人一個晚上的額‘精’神折磨，揮揮手：“下次再聚。”
    就抱著向一芮上車。
    如果相愛是千真萬確的過去，那現在，顧小淼已經抓不到痕跡。
    她不止一次的害怕，現在的自己是不是還能回得去向元鷹的身邊，他那么孩子氣與多變，即使兩個人重新在一起，就可以保證再無欺騙嗎？
    既然不喜歡文靜，又為什么一直要留著文靜在身邊呢。
    每次看見文靜在江山的辦公室中看設計修改圖紙的時候，她總是不敢看。
    回想起來那時候，她和向元鷹就是這么別扭著的，可是，為什么到了最后，只有她一個人認為那段感情會天長地久？
    “小淼，他來了。”劉于藍從辦公室繞到顧小淼的身后，某人正在那里發呆。
    最近，應該說是向元鷹宣布要離開的那天，文靜在所有同事的額注視下擁抱向元鷹以后，她就經常坐在舞臺下發呆。
    顧小淼點頭：“向元鷹嗎？”
    “是啊，除了他還真的沒有王書記的身影了。”劉于藍笑意肆起，打趣道：“王書記卸下了苦差事，向元鷹也找到了合適的理由每天往要見你，你恐怕要每次都跑一趟總裁辦公室做匯報……”
    顧小淼從座位上站起來，表情倒不是開玩笑時的樣子。
    劉于藍一陣詫異，剛剛還是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劉于藍，你覺得合適嗎？”顧小淼嘆了一口氣，問道。
    合適？是問她和向元鷹嗎？劉于藍錯愕，從來沒有聽她說過這樣的話，以前無論什么時候，顧小淼都不會這么直白的問。
    一陣沉默，還有劉于藍苦思冥想的樣子。
    顧小淼反應以后笑起來：“你想什么呢？我指的是，江山建筑集團關于A市建市周年慶的事情。”
    “我是在想這個啊……”劉于藍明顯感覺自己松了一口氣，此時只是動作遲緩，倒是有些為自己剛剛在考慮他人‘私’事而尷尬：“小淼啊，我覺得咱們逃不掉。”
    “為什么？”怎么可能逃不掉呢？
    劉于藍指了指自己今天穿著的工作馬甲：“看見沒，江山建筑在入駐這個城市的時候，身份和派別就注定了，因為我們是江家的人，江茂省長下批文的事情，我們怎么可能不首當其沖。”
    顧小淼想想也是。
    于是剛剛還在糾結拒絕的事情的她，現在完全不需要糾結了。
    劉于藍看著她明顯加快回辦公室的腳步在加快。
    她現在還是記得當初剛剛從療養院回來的時候，顧小淼的笑容就慢慢地消失，她見到向元鷹抱著文靜的那一瞬間，那眼底的心碎……是絢爛的。
    多少次，劉于藍想告訴顧小淼，即使是哭泣也沒有關系。
    相處了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讓任何人失望，從最初的青澀‘女’生，完全蛻變成了一個獨立而自信的‘女’人。
    這樣的改變，大抵都是因為對向元鷹的愛吧。
    哪怕是失憶了，但是一個人的本能還是不會變的。
    顧小淼對向元鷹的愛，已經成了一種本能的習慣。
    辦公室外，向元鷹站在‘門’口，抬頭看著辦公室的標識發呆，借著走廊深處青藍‘色’的自然光線，看見的他是被時光定格了的完美。
    他就這么側立在這里，就讓顧小淼今日所有的理智全部‘亂’掉了。
    她說不清道不明，只想跳進他的懷中，卻也不再追問他很久以前到底去了哪里。他的手中依舊拿著走的時候的就要是，現在的向元鷹只是溫暖的笑了笑，將鑰匙重新‘交’還給她。
    笑著說：我回來了，這是你心臟的鑰匙。我忘記留下，現在可不可以回來坐一坐。
    “在漫威世界觀中，阿斯加德依舊坐落在美國的上空。我記得我曾經聽一個‘女’孩是這樣說的，只是有些不解，她是怎么這么確定維度的。”向元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雀躍的光亮留在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上，距離那么近地心跳撲通撲通地在走廊中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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