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向志平看了眼已經娉婷而立的汪雨燕，心疼的成分更多一點：“以前是因為沒有在意，現在既然有條件，就應該支持她出去闖一闖。”
    汪雨燕作為當事人，此時臉‘色’有些發白，攥著桌布略顯慌張。
    “我可以照顧好小葡萄的。”顧小淼此時也是笑著表態。
    她看著顧小淼驕傲的樣子，立即又覺得十分的不痛快，這樣的場面，雖然都是為了汪雨燕好，可是在她看來，似乎這么多年，照顧向家已經是她的責任，現在生生剝奪了她的權利，她反倒覺得慌張。
    “雨燕，你怎么說？”沈慧此時注意到她的情緒，于是笑著詢問：“你有沒有心儀的工作？”
    “我還沒有想過。”汪雨燕城市地回答。
    “這怎么能行。”向志平低聲嘆了口氣：“汪家二老如果要知道我們把‘女’兒變相圈禁，百年以后，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臉面去面對他們。”
    “別這樣說。”汪雨燕抬起頭，眼眶中晶瑩的閃著光：“干爸，這些年，是我自己懶惰了。”
    向志平搖搖頭：“雖然說‘女’孩子不需要在學業，工作上有很大的成就，但是我們讀了那么多年書，終其一生追求的真理，是不會在普通的柴米油鹽中找到的，而是要去接觸社會。”
    “你說呢？小淼丫頭？”向志平因為車上的一番對話，似乎對顧小淼的印象變得很好。
    顧小淼突然被點名，于是頭點蒜一般：“是的是的，我已經找了一份合適的工作鍛煉自己，下周開始上班。”
    “你上班的話，小葡萄的日常怎么辦？”沈慧更在意的是這個。
    向元鷹在桌子下面拉住顧小淼的手，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而是他代替回答：“小葡萄開學以后就已經是幼兒園了，有正常的上課時間。小淼的工作是很合適的。”
    “胡鬧，你們兩個都出去工作了……”沈慧有些不放心。
    “媽，我知道分寸。”向元鷹打斷沈慧的話，嘆了口氣：“當時你和爸爸在軍區不回家的時候，我不是也照樣在大院中成長的很好？”
    每一次提到小時候，沈慧和向志平缺失了向元鷹的大半個童年，沈慧都會無條件妥協。
    這一次也不例外。
    “媽媽，我知道您是心疼小葡萄，不過我會以家庭為第一位，必要的時候，我知道我該舍棄哪一個。”顧小淼表明自己的態度：“雖然我經驗不足，但是我很愛這個家。”
    沈慧眼中有些濕潤，于是點頭。
    而另一邊，向志平也是向顧小淼的方向投向滿意的目光。
    至于剛剛被提及要出去工作的汪雨燕，自從向元鷹說了那番話以后就已經覺得自己的渾身血液倒流，此時已經有些顫抖。
    向家是她從小的夢想，向志平說的沒有錯，她讀了那么多年的書，取得了不錯的文憑，但是到頭來，她成為同輩中的佼佼者，最終的目的不過是能夠追隨向元鷹的步伐，成為向家的驕傲。
    現在她的愿望就要實現，卻要告訴她這個愿望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沈慧看見汪雨燕一直緊抿著‘唇’，突然心一軟，然后說：“葡萄你們帶回去沒有問題，小淼要出去工作，只要不耽誤家庭，我也不反對。”
    向元鷹抬眼，這兩件事情都沒有問題了，還能有什么問題？
    “雨燕？”沈慧輕聲叫汪雨燕，笑著建議：“我記得你大學是在A市吧？既然你的人脈都在A市，你這一次也跟著元鷹一起回去吧。”
    汪雨燕一愣，但隨之而來的，不是驚訝，而是稍稍的驚喜。
    “雨燕，你也是A市的大學？”顧小淼覺得驚喜，于是與她攀談起來：“師大還是理工？”
    “和你一個學校。”汪雨燕笑著回應她，似乎以前他們都忽略了。
    顧小淼立即‘激’動起來，還叫了聲學姐。氣氛再一次熱絡起來，哪怕向元鷹還沒有答應這件事情，都已經是帶回小葡萄的必要條件。
    沈慧也是抿著嘴巴笑了笑，唯獨只有向元鷹嘆了一口氣，對這個不平等條約一點好感都沒有。
    自己身邊的這個傻丫頭，當真是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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