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貧賤商人(1/2)
“我……這……”歐侯青陽開始支支吾吾起來,“當然是我作的了!”
張敞急忙問到:“老夫問你,你是何時有此思路,又是何時有了這一成品?”
“當然是今日賽詩會啊,眾位兄臺都在議論讀書無用論,我便有感而發,隨性即作。”
“哦?隨性即作?”張敞聽了后眼珠子一轉,隨后仰天長嘯。
“哈哈哈……”
眾人頓時呆住了,難道這個張敞瘋了嗎?
還不得眾人發難,張敞突然止住了大笑,冷冷地說到:“好一個隨性即作!要說沽名誰屬第一,當面前你這位無恥小爾。”
“你!”歐侯青陽剛想責問。
一直不說話的陳遵則將今晨之事講述出來。
“病已兄長的高論,則是由我所作的一幅《童子打瞌睡》的拙畫說起,他發問‘讀書無用嗎?’答曰‘一為陶冶性情,二為報效朝廷’,病已兄長又問:當今天下,可有萬千貧寒學子登堂入室的方便門徑嗎?眾人被問得啞口無言。病已兄長并未給出答案,而是作了這首勸學詩篇,至今他的墨寶還掛在我們的書畫院里,諸位若想求證現在便可去查看。”
“他還說出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學富五車不做官,不如回家賣紅薯’,又有‘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句句都是妙語連珠,發人深省。”
陳遵這般一說,在場的其他士子無不為之眼前一亮。
聽到了這些精妙的話語,如同見到了大珠寶一般,不免竊竊私語起來,如同在私塾里眾人默讀課文一般: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學富五車不做官,不如回家賣紅薯……”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妙哉!”
贊嘆聲紛紛起來。
……
現場的人無不為突然襲來的奇絕思想震驚。
更因為這奇思妙想又一波緊似一波地被灌輸過來,眾人都啞然無語,仔細琢磨著這些很難一時消化的天問玄理。
歐侯青陽當著眾人被揭短,自然臉色上變得雪白雪白。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有這奇絕思想的見證人,還竟然是跟著自己作對的兩個頑固老頭兒。
他心下暗叫不好,更是慌了神兒,木然地顫抖,無言以對。
眾人皆面露嘲笑之色,或許了解歐侯青陽平素里的稟性,以及學識程度,自然對他有幾斤幾兩的文化墨水知根知底。對他自稱是勸學詩的創作人自然嗤之以鼻,只是不好當面揭破而已。
唯一露出驚詫之色的是許萍兒,她那不敢置信的臉上還寫著被人欺騙了的憤怒。她更是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劉病已竟是這般厲害的角色!以前總該是錯怪他了,可那些流言蜚語是誰傳出來的,害苦了自己錯怪了劉病已……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抬頭瞧著歐侯青陽,雙眼漸漸顯出了憎恨之色。
許廣川一臉的悔色,只怪今日未曾將劉病已抓住,留在府上。這個寶緣齋的大東主,這個可能是未來的金龜侄女婿竟然這樣被放走了。
他心里直叫:可惜,可惜!
許廣漢倒是十分淡定,他貌似深知大商賈歐侯家族人的習性,對這番被人揭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肯定會興風作浪。只是他心中慨然:得罪誰都行,千萬不要得罪讀書人!
他旁側的歐侯思成似乎也深諳這個道理,只是當事人是親兒子,自然就在臉面上掛不住。
歐侯思成一皺眉頭,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哪能有這奇絕想法,一開始就不相信,但為了今天的設局,本來能考慮到他在人前出盡風頭,沒想到卻是出盡了丑態,自是氣不打一處來。
而兒子再怎么錯,回家后關起門來,自己狠狠教訓一頓便是,哪能容得旁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劈頭蓋臉給兒子一頓怒斥的。
罵兒子就是罵老子。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歐侯思成一拍桌子,沉聲到:“你又怎么證明這詩作是那個小子說的?而不是他聽我兒說的?”
“對!”歐侯青陽終于看到了一絲曙光,趕忙追問道,“你怎么證明不是他抄寫我的,之后趁著大伙兒在此宴會期間,掛在了你們的書畫院里?”
“是啊,是啊!”眾士子也就這般能耐了。
見風使舵,煽風點火,就怕現場打不起來,熱鬧不夠看的。
“什么!”史游大吼起來,聲音震耳欲聾,一點兒不帶喘地高聲說到:“他能出口成章,連七步詩和今日的寶釵篇和曲木篇都能隨口吟出來,他能抄襲你的?他能講得了評書,雖口口聲聲說不敢高臺教化,但最起碼勸人向善教人學好,那些發人深省的故事難道抄襲你的?”
史游這般一說,眾人才大吃一驚。
有人嘟囔一句,“杜縣的評書劇場講述人竟然是他啊,怪不得老夫覺得他面善!”
“小小少年,聰慧程度真是了得啊!”
“今日著實錯過了,應該把他留下再給大伙兒講上一段,為今日賽詩會助助興呢!”
“是啊,是啊!”
……
歐侯青陽聽著眾人的評述,感覺風向越來越脫離了自己,剛想找什么話頭牽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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