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晴兒生氣了(1/2)
“霍大人所言極是。但事實確實情況危急。當時在杜縣,昔陽家所為一度造成流民怨憤載道,恐有民鬧之憂。若非劉病已出手,恐杜縣早已民變。若此,長安早危矣。縱觀天下一百單三個州郡,基層哪里有良策?地方不理,大戶不捐,流民暴戾,又爆發了多少的流血事件?”
桑弘羊索性將這些人的嘴給堵得嚴嚴實實的。“劉病已乃皇曾孫,又是陛下欽奉的御批乞丐,雖然我朝尚未有此官職,但卻奉了解此難題的口諭,自然享有決斷此事的專斷權力。”
他這么一說,那些反對的大臣們紛紛皺起眉頭來面面相覷。
他們沒想到,劉病已竟然是暗自奉了陛下的旨意,前去杜縣做乞丐,也只是一個幌子,而背后卻是在尋求治理流民的良策。
說白了,劉病已所在的杜縣只不過是一個試驗田。至于如何折騰,那是手握御批的特權,可以專斷專行。
至于合不合程序,合不合法度,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拿出治理流民的良策來。
一向玩新意的劉徹,很多時候讓大臣們捉摸不透。
就像當年,劉徹為了接見江充,直接在朝堂上宣布免朝一樣,令百官嘩然一片。
再說他老人家一向獨斷專行慣了,他的曾孫也這般,也許人家老頭子正在心里偷著樂呢。
而大伙兒呢,卻在指責劉病已,說得曲折點兒,他老人家還不得以為大伙兒在反對他的獨斷專行嗎?
聰明人紛紛汗顏,悔恨剛才對反對劉病已那般堅決。
主爵都尉汲黯眼珠子一轉,急忙出班啟奏:“啟稟陛下,臣斗膽詢問桑大人,若實行此策,豈不是在逼迫商賈大戶行善事,恐怕各地會以此為借口對大戶大肆進行盤剝,到時候恐怕就成了一方百姓得益,一方百姓受損的局面,也會造成動蕩,對社稷穩定不利,請陛下三思。”
他這一問倒是打中了諸位心中的疑慮,紛紛點頭稱是。
桑弘羊卻不怒,反而打心里感謝汲黯的這一話題牽引,“汲大人所言極是,對此,答策里也有說明,請陳忌繼續念下去吧。”
陳忌瞥頭看望蘇文,蘇文用余光打量劉徹的意思,劉徹點了點頭,蘇文便給了陳忌示意。
陳忌這次繼續朗聲念到:“大戶捐贈全憑自愿,為鼓勵大戶善行義舉,可根據不同檔次,朝廷給以官職奉賞。”
大殿上的人頓時竊竊私語。
“這不是賣官嗎!”
有人一針見血。
劉徹聞聽后,眼神凌厲,直刺說此話之人。
那人受到了劉徹的眼神警告,急忙把頭壓得更低了。
待大殿上再次安靜下來,陳忌繼續念到:“此官職并無實職,可視為地方爵位。賞賜最高者不能超越縣令一職,若捐獻數目巨大,可由朝堂賜奉,爵位也可繼承給子嗣,但繼承次數不能超過兩次……”
……
雖然朝堂上還在為流民之策吵得沸沸揚揚,但劉徹卻在暗中安排了人馬一路護送流民歸鄉。
元大牛如釋重負,提前帶著護衛們回來。
這幾日流民已經走得七七八八,碩大的西南城池一下子空曠下來。
從昔陽家搞來的五千兩銀子根本支撐不了多達兩萬流民歸鄉的開銷。但這幾日劉病已憑借開評書得到的賞錢已經達到了三千兩銀子。就算這樣,錢財花得也如同流水一般。
劉病已眼看著書生們將現場人的打賞十幾筐十幾筐地抬走,等來的便是程謙報來的干巴巴的數字,而等到下午的時候,這些數字就會被分攤給流民,全都見了底兒。
劉病已拍著腦門,閉上眼睛,緩了很久,想了很多高大上的理由,這才把霍霍疼痛的心安撫下來。
“哎!就當是替爺爺搞慈善了!”
伴隨著劉病已的評書傳遍了整個長安城,劉病已的身世以及劉病已的神作也被反饋回了杜縣。
“皇曾孫劉病已!”
“曾在七步內作出了《七步詩》的天才少年!”
“太子劉據的孫子!”
“太子遺德光耀千秋!”
……
評論之聲已經漸漸從對當今天子的感激轉為對太子劉據的懷念。
劉病已卻顧不得這么聲音,每日里要做的事情太多,但也漸漸有了規律,卯初凌晨五點鐘起床跑步,饒著杜縣的內城墻跑一圈兒,大約是四十里路。
洗漱吃飯后,便溫習功課。
等到巳時,他便緩步走上訓誡亭,開啟半天的評書故事。
聽眾們跟劉病已的互動越來越默契,看來愛熱鬧是人的天性,無師自通。
每當最終故事講完,聽眾們便將手中的銅錢和碎銀子往訓誡亭前方的空地上丟去。
錢幣如秋天的落葉一般紛紛揚揚地飄下,卻使得劉病已麻木無表情。
“這些來得容易,去得也容易!”劉病已似牙疼一般,索性直接不再去搭理一場到底得了多少錢幣,免得自己又開始心疼不已。
“晴兒!快!擠進去,丟一把銀子!”一個漂亮的少女在人群中跳著腳說到。
晴兒嘟嚕著嘴,不情愿地攥著一把銀子奔向如高墻一樣的人墻。
讓她惱火的是,竟然有人趁機揩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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