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設下詭計(1/2)
第二天中午時分,奏疏閣的屬官正唯唯諾諾地跟劉閎做著稟報。
“他們清理地的確十分干凈,沒有一點兒泥土,那些竹簡卑職也抽查了,確實是字跡完好無損,沒有遺漏之處。”
“你確信他們一天就清理完了一千余奏章?”劉閎手捧著茶杯,一臉地質疑之色。
“是!卑職按照目錄查驗了,確實一個也不少。”
“怎么可能!他們怎么做到的?”劉閎還是持懷疑態度。
在他看來,這個小人既然能被自己收買,同樣也會被張賀收買。自然對他說的話持有萬般懷疑和否定了。
“卑職作為奏疏閣的屬官怎敢作假。”那人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諒你也不敢欺騙本王!”
“卑職不敢!”
“我只是不相信,他們三個娃娃是怎么在一天之內將千余水浸的奏章清理好的。”
“卑職也很納悶,不過,下官在現場發現了這個神器。”那人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了豬鬃毛刷。
劉閎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后,直接丟在了地上,“哼!這等賤物也拿來給本王看?”
一旁的丫鬟奴仆見了這物,都眼前一亮。
劉閎心里有氣。
他本想著靠這個難題將劉病已推向斷頭臺,沒想到竟然讓這個小子輕而易舉破解了。
到底還是小瞧了這個小子。
“你就沒發現點什么嗎?比如說有些字跡模糊了,有些字跡直接消失不見了?”劉閎見這屬官太過愚笨,只能點對點地提醒起來。
“卑職并沒有發現這樣的事情!”
“哼!”劉閎直接將茶杯摔在了桌子上。
嚇得屬官渾身一哆嗦,之后將頭耷拉地更低了。
“下去吧!養你等何用!”
屬官見王爺臉色極為難看,知道這位王爺的小肚雞腸脾氣,生怕自己的官位不保,終于又開了口。
“還有一事要向王爺稟報。”
“說!”劉閎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劉病已直接撕碎,方解心頭之恨。
“去年,旱災最嚴重的時候,陛下曾在朝堂上發出了三問。”
“你說的是天子三問?”
“正是!”
“這又怎么了?聽說當時天子連發三問后,朝堂上一片寂靜,沒有一名大臣能夠想到順利解決這三道難題的對策。”
“確實!太史令司馬遷覺得天子三問乃非常重要之事,便單獨列了記事奏章呈給陛下預覽。陛下當時并未朱批,而是下了口諭,說:空白著吧,等到良策呈現,再行批復。”
“哦?你是說天子三問的奏章是空白的?這倒是稀奇事!不過,與那個小子又有何干系?”劉閎覺得這個屬官沒把事兒辦好,卻在這里講一些閑雜故事,貌似是在故意轉移視線,不讓自己降罪于他。
劉閎不太喜歡覺得比自己還聰明的人,頓時對這名屬官極其厭煩了。
“卑職在查驗奏章時,卻發現天子三問的奏章竟然填滿了字。”
“什么!”劉閎舉杯剛要喝茶,一聽到這話,馬上就抬起了頭。
“卑職對大部分竹簡查驗了一遍,發現有些奏章被水浸泡后,墨色變得寡淡了,劉病已卻在清洗泥土后,對這些字進行了修補。”
“修補技藝高超,不仔細看,看不出端倪。”
“陛下的朱批他也未動一毫。”
“這些都不好作把柄……”
“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天子三問本來是空白的奏章,他以為是原本有文字,被雨水浸泡地沒了字。他卻自以為聰明,胡亂填滿了字,豈料畫蛇添足,惹了殺頭的罪禍。”
“哈哈哈!”劉閎將茶杯往桌面上一頓,高興地問到:“你是說未經陛下允許,他擅自在天子問答奏章上畫滿了字?”
“是!”
“有意思!你拿給本王看看!”
“卑職……不敢……”
屬官哪能擅自拿出奏章來,更何況封了屬地的王爺不能干涉朝政,這是朝廷嚴律。
“鞥?”劉閎氣得瞪眼望去。
“王爺……”屬官急忙跪倒,磕頭求饒,“奏疏閣是朝廷禁地,奏章更是絕密文件,若沒有陛下允諾,誰也不能帶離出半片文牘,連內容也不能泄露半分,否則,卑職就得遭受滅族之災啊!”
“你就不怕本王將你滅了族?”劉閎咬牙切齒地拋出了威脅。
“士可殺不可辱!王爺若平白無故治卑職的罪,小人也無話可說!”
屬官心里早已打好了算盤:你若逼我,我就呈上一個奏折,告你窺竊朝廷機密,有威脅天子的不良之心!
他掌管著奏疏閣,自然熟稔大臣們私下彈劾政敵的把戲。
況且人證物證都在,前有劉閎送給自己的銀兩上刻有“齊”字的官印,后有兩人幾次對談的筆錄,還能跑得了他?
最重要的是,陛下晚年如驚弓之鳥,最忌憚有人害他。若有一點端倪,哪怕證據不充分,也會大開殺戒。
皇子又當如何?對待戾太子劉據,天子照樣還不是六親不認,將他的支脈滅了族。
宮內早已對二皇子劉閎風言風語,說他覬覦太子之位良久,還對陛下遲遲不下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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