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多重身份(1/2)
“碼頭究竟有什么不尋常,你倒是說說看。”賈瑕追問。
寶玉別有意味的上下打量他一番,好似在重新認識這個人。
賈瑕不動聲色:“怎地?”
“你不是商部的么?按照我的理解該是幫那位掙錢的。莫非行商只是為了方便打探消息?”
賈瑕笑了,笑容依然油膩膩:“你小子果然聰明,難怪能寫出一本又一本震驚京城人的紅書。”
“咳,不過講故事罷了,比不上你們整日用生命書寫故事。不如瑕大哥和我說說遇到的奇事詭事,將來也好寫一本《大順詭秘錄》。”這題材一聽就有些恐怖。
賈瑕見他不肯透露,只好拿消息交換:“陛下的意思是把沒能耐的勛貴抄一遍,將空出來的地位留給有雄心有作為的忠臣良將。”
“懂。一朝天子一朝臣,勛貴跟著上皇享受了幾十年富貴,若是不識時務,拒絕向他靠攏,就全都掃除,也好給自己的心腹騰位置。”掃除害人蟲,想全無敵啊。
“勛貴全滅了豈不讓文官一家獨大?陛下沒看到前朝東林黨人的遺禍?大明滅亡,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文人起碼占六成責任。”寶玉語氣嘲諷。任何時代,武功都要重于文治,否則何以保證百姓人身與財富安全?難道如同草原蠻族數千年看待中原王朝的眼光,視之為誰誰都能咬一口的大肥羊?
賈瑕尷尬的笑笑。他們這些人并未讀多少史書,學的不過是忠君思想外加辦差時所需的各種技能罷了。談這些,意義不大。
當然,寶玉也不過是發幾句牢騷。再過個一兩百年,誰知道大順會不會又被西方世界的堅船利炮轟開國門,簽下各種賣國條約呢。
先進都是相同的,但落后卻有各種導致落后的不同原因。
相比原時空的大清朝,大順在這歷史轉折時期,會做的更好還是不如,只有時間方可驗證。
“哦,說到碼頭。抵達時我看到好幾艘帶著甄家標識的樓船,但這不是問題,問題是樓船停靠的碼頭與長江交接處的破廟下有一密室。”
“密室?”
“準確的說是地下堡壘,方圓足有一里。我深深懷疑地下已被挖空。”
“你在說笑吧?那里靠近長江,怎么挖成密室?會不漏水?”
寶玉雙手一攤:“這我哪知道,說不定藏著兵甲武器。想想看,就在碼頭不遠,運輸多方便。”
盡管如此說,賈瑕還是半信半疑。不是他夸張,便是工部也沒這個能耐在水下建個大型密室,防水防泄漏能是沒相當水平技術含量?
但話又說回來,既然寶玉敢透露,定然已經確定過,如此便不能隨意處置。
“這消息還得呈上去,上面定然會派人前去探查。”
一道閃電劃破漆黑夜幕,空氣中的潮濕越來越濃重,偶有雨點從天而降,無聲無息地落在草木上、泥土中。
“落雨了!”
寶玉看著窗外,喃喃道。
“該走了。后續合作我會隨時找你。”賈瑕收了笑容,難得正色地道。
寶玉調轉視線,莫名從對方身上看到一絲軍人的影子,這讓他有些想不通。盡管如此,他還是沒多在意,而是點頭道:“我會在此逗留兩日。”
賈瑕了然道:“估計你看待金陵族人就如皇上看待勛貴。”都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寶玉笑笑,對那些仗勢欺人無惡不弱的,哪怕一家子老少跪下求他,他都不會看一眼。罪有應得本該就是天地至理。
“瑕大哥,甄如松真的是忠順王爺的手下么?”
賈瑕一愣,停下離去的動作:“這話怎么說?”
“他鞋子上的花紋不知你是否看到?”
“寶象花?這很平常。男子衣物鞋襪上都有。”
“真的是寶象花?”
這下子賈瑕也不敢確定了。
寶玉隨后便將銅牌拿出遞給對方:“這是從刺客身上找到的。”
薛蟠被刺密探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但一個無足輕重沒多少價值的人,并不值得多在意。
賈瑕接過銅牌仔細一看:“咦,這個花紋似乎就是甄如松鞋子上的花紋。”
“是一模一樣的花紋!我雖對寶象花紋了解不多,卻知道寶象花紋中間不可能有一雙眼睛。你瞧這里。”伸指一點。
賈瑕只覺眼前一花,銅牌上鐫刻的寶象團花紋路如同一團絲線,根根抽離后,露出一雙猙獰的眼睛,惡狠狠地看了過來。
“你確定甄如松鞋子上的花紋也有這雙眼睛?”他不是很相信。得有多靈敏的視覺才能發現這點子不同。花紋本就只有酒盅大小,就這還能看清層層隱藏下、黃豆粒大的一雙眼睛?
寶玉輕笑搖頭:“你對武道高手太不了解。這么說吧,從你一進入福壽莊,我就知道你來了。”
福壽莊足有六百頃,這么大的范圍竟然都能發現?賈瑕眼睛直了,心中震撼溢于言表。
其實他誤會了,福壽莊大門離宗祠不過百米,寶玉還真沒他想象的高明。
也就是負責的不是動武的差事,否則不可能不了解。誰家也沒皇家的消息全面,近水樓臺,但凡他對武道有興趣早知道了。
良久后,賈瑕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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