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1/2)
自認自己還有幾分仁慈,余露笑著勾了勾唇,卻對上唐嬈清泠一片的目光,仿佛她所做的一切,就是孩童的玩鬧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目光凝滯了片刻,嘴角的笑容僵在臉上,心頭的那絲怒火終于冷卻了下來。
回憶起之前說的那番話,再看看林峰的臉色,她抿了抿唇,長長的睫毛垂得極低。
“把搭戲的演員叫上來,道具也準備好。”余露吩咐一旁自己的助理。
雖然試鏡一般都是任演員自行表演,但連搭戲的演員都給準備好了,她已經做到仁至義盡,誰還敢說她惡意刁難。
林峰看到那個搭戲的演員之后,臉色好了許多,或許是太過了解余露的作風,倒也沒覺得有多出奇。
唐嬈靜靜地站在會場中央,神色鎮定,眸光淺淺,亂世梟雄的劇本她早已吃透,無論是其中的哪一個片段她都倒背如流,也不畏懼余露的臨時變動。
相比之下,林峰雖然對唐嬈抱有期待,但此時面對著諸多未知數,也變得不確定起來。
他微微握了握拳,對著場中人問道,“阿慈躲藏在衣柜里的那場戲,你有把握嗎?”
唐嬈則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只等著道具準備就緒就能進行表演。
這場戲一共分為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阿慈躲在衣柜里看敵人槍殺同為丫鬟的好友,需要唐嬈表現出由恐懼到震驚再到悲痛以及被發現之后那種毅然決然的情緒。
被敵人發現之后,阿慈被他拉出衣柜,行兇者卻對阿慈的美貌產生了邪念,那眼神里的光芒讓阿慈有所察覺。
心知逃不過,她在危難關頭抄起了身后的花瓶,不顧一切的朝眼前人砸了過去。
然后男主帶人踢開房門,這場戲才算是真正的結束,可余露并未這樣要求,所以林峰著重強調是躲藏在衣柜里的那一場戲,希望唐嬈能領悟他的意思。
搭戲的男演員沒有露臉,只一身布衣來勢洶洶,推門的一剎那,就朝著屋里唯一的活口開了槍。
柜子里傳來一聲不起眼的響動,透過柜子的縫隙,阿慈瞪大了雙眼,未出口的尖叫被壓抑在了喉嚨,眼前被一片猩紅覆蓋。
那雙手顫巍巍的放在柜門之上,想要推開卻變成了握拳,指甲陷進肉里她也毫無知覺,小巧的身子顫抖著,臉上蒼白一片。
“阿玉…”她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騙自己這樣就什么都沒發生過了,眼淚順著指縫落了下來。
那男人殺了人之后,卻不是轉身就走。
他細細的聽著房間里的響動,直到在柜子聽到有什么在顫動的聲音,握著槍的手一緊,心里頭卻沒有多少緊張,步伐依然緩慢。
房間寂靜無比,只聽得鞋子落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咚!咚!”,一聲一聲由遠及近,就像落在了阿慈的心里。
她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但身子仍是止不住的發顫,魔鬼,他是魔鬼!
“吱呀”一聲,柜門大開,阿慈緩緩抬頭,那目光一瞬間黯淡了下來,她看到了男人眼中倏地爆發出灼灼的亮光,那眼神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一陣極大的力道拉扯著她的衣服,阿慈被男人從柜門里拽了出來,想要把人摟到自己懷里,卻一時不察被人推開了。
有意思…
喉嚨里發出興奮的“嗬嗬”聲,男人并不覺得惱怒,反而覺得這是一場游戲,有趣的很。
當野獸捕獵的時候會悄悄的逼近,而后伺機而動,但男人顯然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女人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卑賤!弱??!
他向前走,阿慈跟著后退。
劇烈的搖著頭,她的眼里充斥著絕望和恐懼,渾濁得如同跌進深淵。
一雙手無力的摸索著向后扶住了桌面,腳步虛軟,右腳跟踢到了什么東西,她怔怔地低頭。
早上還興沖沖的說發了工錢打算寄回家的阿玉,此時就無聲無息的躺倒在地面上。
神情幾近崩潰…
阿慈忽然把頭轉向男人,瞳仁中先出死一般的沉寂,那雙眼睛定定的望著,眼中蜿蜒下一道淚痕,她忽然笑了,笑容凄美而又決絕。
自認自己還有幾分仁慈,余露笑著勾了勾唇,卻對上唐嬈清泠一片的目光,仿佛她所做的一切,就是孩童的玩鬧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目光凝滯了片刻,嘴角的笑容僵在臉上,心頭的那絲怒火終于冷卻了下來。
回憶起之前說的那番話,再看看林峰的臉色,她抿了抿唇,長長的睫毛垂得極低。
“把搭戲的演員叫上來,道具也準備好?!庇嗦斗愿酪慌宰约旱闹?。
雖然試鏡一般都是任演員自行表演,但連搭戲的演員都給準備好了,她已經做到仁至義盡,誰還敢說她惡意刁難。
林峰看到那個搭戲的演員之后,臉色好了許多,或許是太過了解余露的作風,倒也沒覺得有多出奇。
唐嬈靜靜地站在會場中央,神色鎮定,眸光淺淺,亂世梟雄的劇本她早已吃透,無論是其中的哪一個片段她都倒背如流,也不畏懼余露的臨時變動。
相比之下,林峰雖然對唐嬈抱有期待,但此時面對著諸多未知數,也變得不確定起來。
他微微握了握拳,對著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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