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酒氣【二更】(1/3)
謝宜貞看著沈令善的表情,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她頓了頓,就說:“瞧我,說這個做什么……”只是說起二妹謝幼貞罷了,畢竟謝幼貞和沈令善在程家同為妯娌,互相照應(yīng),這些年處得應(yīng)該很好。就算程瓚對她怎么樣,和謝幼貞是沒有關(guān)系的。而且她也了解沈令善的性子,事情都是分得清的。
沈令善覺得也沒什么。她總是要知道的,而且事情都過去了,如今她嫁給了江嶼,就算程瓚站在她的面前,也和她沒有關(guān)系了。她捏著椹哥兒軟乎乎的小手,沖著謝宜貞笑了笑:“沒事,我也很想二表姐。”
謝幼貞能回皇城,總歸是件好事。
話雖如此,謝宜貞也識趣兒的不再提任何關(guān)于程家的事情。
沈令善給椹哥兒和萱姐兒各分了一塊糖酥,糖酥酥脆可口,齒頰留香,里面摻著芝麻、花生和果仁,非常的香。
沈令善小的時候就很愛吃。
萱姐兒接過,立馬聲音糯糯道:“謝謝姑姑?!?
椹哥兒沒有說話,只怯怯的看了她一眼,不過這糖酥卻是收下了的。小孩子,沒有不愛吃糖的。
沈令善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對于椹哥兒,需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之后陳氏和謝宜貞拉著她去打葉子牌,沈令善想了想,就說:“我不太會,還是不去了?!?
陳氏平日也是不玩這些的,今兒是高興,也被拉去湊數(shù)了,瞧著沈令善這樣說,就道:“沒關(guān)系的,我也不太會,不過是圖個樂子罷了?!?
連往常最穩(wěn)重的大嫂都這樣說,沈令善若是再拒絕,未免太掃興了,只好硬著頭被拉去湊人數(shù)。也不曉得是不是運(yùn)氣好,除卻剛開始有些手生,輸了幾回,后面幾乎都是贏的。陳氏就笑著說她:“還說不會,我看挺會打的。”
沈令善笑了笑,只說自己是運(yùn)氣好罷了,心里頭卻有些開心,不是因?yàn)橼A錢,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回了皇城,所有事情都慢慢好起來了。
結(jié)束時,沈令善贏了二十余兩銀子。雖然不多,可是她總歸是沒有敗家了。
晚上沈令善要歇在娘家,住在她未出閣時院子里。
今日有些累,沈令善在臥房里等了一會兒,就開始打哈欠了,丹枝挑了簾子進(jìn)來,說道:“國公爺在前廳,和忠義侯,禮部侍郎嚴(yán)大人,鄭大人幾位大人一塊喝酒說話呢,鳳祥胡同的二爺和幾位公子也都來了,熱鬧著呢,瞧著好像沒有散席的意思?!?
男人應(yīng)酬最正常不過了。
只是這鳳祥胡同的二爺,就是原先榮國公府的二爺——她爹爹沈庭東的胞弟沈庭南。
早前分了家,她二叔沈庭南就搬到了鳳翔胡同的宅子里去,當(dāng)初她爹爹和大哥二哥出事的時候,她二叔不幫三哥也就算了,還做了一些下作的事情,名義上說是要替她爹爹照顧榮國公府一家子,實(shí)則就是想代替她爹爹接管榮國公府,好在那個時候,她三哥爭氣。
碧桃最是看不慣沈二爺這等乘人之危之人,就說:“我看大概是瞧見咱們國公爺來了,所以才巴巴的過來的。”
沈令善想……好像的確如此。如今榮國公府也沒什么什么好貪圖的,她二叔的官職比她三哥高多了。
她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沈家,也要仰仗江嶼。
既然江嶼要遲些回來,沈令善就準(zhǔn)備早些休息。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隔扇打開的聲音。應(yīng)當(dāng)是江嶼回來了,屋子里燒著熱烘烘的地龍,沈令善穿著寢衣也不冷,下榻趿了雙并蒂蓮軟底睡鞋就出來了。
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榆木黑騎雕花方桌前,用手撐著腦袋,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沈令善一過去,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兒。
好像喝了很多……
男人應(yīng)酬總是避免不了喝酒的,何況在這種熱鬧喜慶的日子里。她過去輕輕叫了他一聲:“江嶼?”見他沒反應(yīng),就吩咐丹枝去準(zhǔn)備醒酒湯,魏嬤嬤和碧桃去準(zhǔn)備熱水和他要換洗的衣物。
沈令善靜靜站在他的面前,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忽然就見身旁的男人伸出了手,將她抱到了懷里,牢牢的箍在了懷里。
“江嶼!”沈令善嚇了一跳,一抬眼就堪堪對上他深邃的眼睛,明明喝了很多酒,可是眼神看上去好像很清醒的樣子。她坐在他的懷里,定了定神才小心翼翼伸手撫了撫他的臉,“怎么喝這么多酒?”
江嶼翕唇說道:“你三哥灌的?!?
沈令善登時就不好說話了。
也是……以江嶼現(xiàn)在的身份,他若是不想喝,誰敢灌他?也就她三哥了。雖然接受了他這個妹夫,可心里還是有氣的,這人……沈令善有些無奈,她三哥就是這樣的性子,便對他說道:“你不要介意,我三哥他對你沒有敵意。”
江嶼望著她道:“我知道。”表情看上去還是挺溫和的。
也虧得江嶼不計(jì)較了。沈令善坐在他的懷里,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他的身上很燙,又渾身酒氣,本能提醒她,這個時候的男人非常的危險。
她想了想,就道:“醒酒湯馬上就來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江嶼看著她,卻是想也不想:“……不好?!?
這人……究竟是喝醉了還是沒有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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