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睡袋里的女人(1/2)
第二十三章睡袋里的女人
因為我們無法弄開睡袋,再加上覺得此地也并非久留之地。所以,我們四人很快達到了統一意見:那就是先把睡袋弄回去再說。
張全聽說里面是個女人,就爭著來扛睡袋,結果被啞巴一斧把兒扒拉到了一旁,接著“嗚哩哇啦”沖我們說,大概是讓我們來扛。
一時間,辛向學便一步上前說:
“那就我來吧。”
于是,由辛向學扛著睡袋在前,我們跟在后面往回走。睡袋一定很沉重,一路上都能聽到辛向學“吭哧吭哧”使勁的聲音,又幾乎沒有走出半里,辛向學就要求換人,說實地是扛不動了。
接著,當然我是來。
在我的感覺里,扛著一個躺在睡袋里的人往前走,那樣子甚至比扛一個大布袋還要難。關鍵還是,它在一直不斷的往下滑脫,試圖要爭脫開你的背扛似的。所以,這就讓我不得不用出更大的力氣來防止它滑脫。
不過,這時候我也完全確定了,睡袋里一定就是愛爾瑪了。因為隔著睡袋,我就能感覺到她那兩人大奶子直壓得我的后背麻酥酥的,甚至都有了一種快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所以,一時間,我突然明白了,辛向學之所以背出那么一段距離,就堅持不住,也一定和這有關。
要知道,在民國18年的夏天,我也剛剛二十五歲多一點。而辛向學呢,他后來告訴我,那一年,他還不到二十五歲。
就這樣,我與辛向學輪流著將睡袋扛進了老婆婆家,放到了我們所在那屋的炕上,基本上也是愛爾瑪曾經躺過的那個位置。
張全本來也想跟進屋,老婆婆不讓。張全便又說口渴,要口水喝,老婆婆便把一瓢水端到了門外,讓張全在那里喝完后走人。
我當然沒有看到,張全是如何無趣地喝完水走人的。但在我的感覺里,覺得這個叫張全的人,其實也并不是一個十分壞的人,就如同我對啞巴后來的感覺一樣。
所以,正是因為對張全和啞巴有了這樣的感覺,當我們把睡袋扛進我們所在的南屋。在馬燈散發出的暗淡燈光里,也讓我突然對我們所在的這間屋子,也并不再感到有多么害怕了。
其實,若仔細地想想,我們又有好害怕的呢?我們最怕的恐怕也是怕這里的人罷了。
當然,這時我還沒有心思去想放在南面房子的那些棺材。或者說,因為我還不完全肯定睡袋里愛爾瑪的情況,她是死了還是活,所以,一時間,便把南面房里的情況給暫時忘記了。
當然,當時我們還并不清楚,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甚至比南面房子里的情況更糟糕更可怕。
這時候我們還都在西房南屋里,也就是我們住下的那間屋子里。見睡在里面的愛爾瑪一直不能醒來,也正準備用刀子挑開拉鏈旁的密集針線,抓緊時間看看里面愛爾瑪的情況。
可也就在這時,就見老婆婆走上前,先摸一摸睡袋,當然她肯定也摸出了里面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的人而不是別的,所以,就聽他有些著急地問。
“這東西怎么打開?”
于是,我又重復了一遍曾對張全和啞巴說過的話:
“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刀子挑開拉鏈旁的密集針線。”
不過,我這么說話的時候,我擁有的那把軍刀早已握緊在我手里了。
聽我這一說,就見老婆婆就摸了摸拉鏈旁的縫線,接著就見她一抬手,“刷”一下便從頭頂上拔下了一根銀簪。就見這根銀簪足有半尺多長,不但長,還粗。
再看老婆婆拔下銀簪,就像變魔術一般,沿著那些針線快速挑起來。幾乎是眨眼之間,再看拉鏈一旁的縫線,竟齊刷刷斷開了。再用力一扯,拉鏈旁就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只是令我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隨著口子的打開,一股很濃的香草味也同時撲面而來。這讓我心里不由一驚。待扯開那道口子,再往里面一看,又只驚得差點喊出聲來。
我們以為睡袋里睡著的一定是愛爾瑪,待打開睡袋一看,躺在睡袋里的卻并不是愛爾瑪,卻是一個我們并不認識的女子。
就見這女子大大的臉盤,煞白煞白的臉色,甚至還仿佛戲子一樣,描了眉,腦門上還有一個大大的紅點。我們當然不清楚這女子從何而來,又如何鉆到這個睡袋里來的——當然,如果這個睡袋就是愛爾瑪那個睡袋的話。
不過,老婆婆和啞巴見了,甚至比我們都吃驚。尤其是啞巴,就見他看罷多時,竟“噢”地一聲向門外躥去。老婆婆見啞巴“噢”地一聲往外躥,也緊跟著快步往外走去。
表哥當然不能動,更弄不明白眼前終究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和辛向學卻突然預感到了什么,也緊跟著往外跑。可也就在我們往外走的同時,也聽到了南面屋子里發出的“咕咚咕咚”沉悶響聲,一時間,又不清楚那里發生了什么。
這讓我們更感害怕,于是,就在我快跑到門外的時候,也許還有外面天黑的緣故,待跑到門外,又一下停住腳,返身取馬燈又往南面的房子跑。后來,辛向學告訴我,他當時的心情與我一樣。
此時,盡管我們的心里已經跳成了一面被敲擊著鼓,但我們仍是硬著頭皮往南面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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