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阮棠住進抱廈(1/1)
阮棠見他目光放空,遲遲不說話,便壯著膽子握住他的手,引著他往自己的鎖骨間摸去。
“殿下說的對,奴的胃口不好,再餓兩天便能養(yǎng)四條魚兒了。”
陸恒觸摸到了細麻布下突出的纖細鎖骨,他短暫失神,下意識的伸出大拇指輕輕撫摸。
他知道這層細麻布下遮擋的是何等風光,那白膩的肌膚他只遠遠瞧了一眼,便知道是會令人銷魂蝕骨的滋味。
阮棠見他撫摸著自己的鎖骨失神,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他合該是她的掌中物。
陸恒縮回手,她的肩膀很單薄,單薄到他害怕自己一使力,她的骨頭便斷了。
“孤記得娘子的病這兩日已經(jīng)大好了。”陸恒端坐在方凳上,看向阮棠的眼神充滿了探究。
阮棠又有何懼?那被生生鋸死的周貴嬪將她嚇得夠嗆,足以讓她扮一回弱。
她一雙黑亮的眼眸注視著他,帶著裝飾過的無辜:“這里太陰暗了,不適合養(yǎng)病。”
唔,她實在太懂得隴望蜀,陸恒心想。
“那你想住哪兒?”
他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已經(jīng)向她妥協(xié)了。
這處院子確實不算好,是用來給他搜羅來的美人暫住的,來來去去這里大約住過兩三百人,后來有的送進宮了,有的賣給人牙子了,他卻從未想過將這里修繕一下。
阮棠見他上了鉤,循循善誘道:“當然是亮堂寬敞些的地方啦!最好獨門獨院的兩層小樓,晚上可以在樓上喝酒賞月,院子最好靠著花園,這樣奴去采花露就方便多了……”
陸恒聽著聽著,那慣常的笑意便慢慢攀上了嘴角:“孤倒是覺得,那映月樓很合適。”
他的眼神充滿了戲謔,仿似在看她的笑話一般。
“映月樓……”阮棠輕聲重復了一句,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xiàn):那不是陸恒住的地方嗎?
果然,他的笑意中帶著玩味與洞穿一切的鄙夷,阮棠咬了咬唇,聲線低微:“奴知道自己不配住映月樓,可是只要能離殿下近一些,奴都是心甘情愿的……”
“知道就好,”陸恒站起身,“映月樓的抱廈倒是空著,去那邊吧!”
阮棠呀阮棠,在他面前總是端著一副假惺惺的模樣,她說的對自己一見鐘情,其中真意只怕經(jīng)不起推敲。可是她卻能一直扮作喜歡他的模樣,說到底,不過是權(quán)力和地位在作祟罷了。
陸恒想的很明白,這也是他屢次不給面子的原因。京中愛慕他的貴女那么多,其中不乏姿容絕姝者,他何必要一個假惺惺的阮棠來膈應自己呢?
陸恒走了后,阮棠美滋滋的從床上爬起,開始收拾衣物。
她并不在乎陸恒如何看待自己,她是個人人輕賤的瘦馬,尊嚴這個東西早已丟了,受白眼挨辱罵這等事,她在揚州時經(jīng)歷過不少。陸恒只不過透露出了小小的鄙夷,遠遠打擊不了她的積極性。
“啊,被人鄙視一下又怎么樣呢?反正我生的這么美。”她躺在映月樓的抱廈里自我調(diào)節(jié)。
反正抱廈這么亮堂。
出了抱廈便能看到陸恒居住的映月樓高聳在眼前,重檐疊角、雕梁畫棟,只一墻之隔。墻上有個垂花門便于出入,她隨時可以穿過去制造一場偶遇。
抱廈里的日子是無憂無慮的,但是阮棠松快不了,她還沒有畫過像,陸恒早晚會記起這件事。
依著他的態(tài)度,十有八九是對她入宮這件事無動于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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