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子，哦不杰森兄弟如此看得起楊凡，如果再要拒絕就是不識好歹。”這當然是表示楊凡答應了，如果有了這樣一個后臺，以后在帝國行走當然要方便多了。
    “就是不知二位打算何時大婚，我楊凡也好準備些許薄禮。”楊凡就是這樣一個人，既然別人吧自己當朋友，楊凡定不再掩飾什么，話也逐漸放開了。
    只是，楊凡注意到，聽完楊凡的話，杰森沒有立即作答，卻是一臉愁容。
    “怎么，不知道楊凡說錯了什么，引得兄弟如此惆悵，還望原諒。”
    “不、不、不，楊兄弟誤會了，錯不在你，只是……”杰森嘆了口氣又到，“只是如今，妖道橫行，百姓流離失所，失去帝國庇護的小鎮更是十室九空。家國不平，何以居樂業。”杰森一番感慨。
    楊凡仿佛從中聽出了些道理，畢竟這是楊凡的親身經歷。但還是更多不解。
    杰森看出了楊凡的疑惑：“楊兄，剛才驅趕‘暗影’的術法應該不是黑衣人猜想的幻術吧。”頓時，楊凡心生警覺，盯著杰森，不語。
    “呵呵！楊兄弟又是誤會了，我并沒有看出這功法中的門路。只是幻術本是妖邪異端，因人心中意志不堅定所致。可是，幻術對我們這樣的人就毫無效果了。”頓了頓杰森接著道：“從小，我就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經歷了無數次生死拼殺，意志早已堅如磐石，所以幻術扭曲不了我的意志，自然對我沒有效果了。可是，對剛才的招數，我也中招了，所以才會推測，這不是幻術。”
    此時，楊凡心里早就不耐煩了，但不能打擾人家雅興，面上耐心道：“那兄弟到底是……”
    “我是一名軍人。”
    “軍人？”楊凡很是好奇地打量著，在他的印象里，軍隊都是重刑犯，被發配充軍的人組成的，可是沒想到，一個皇子竟然是軍人出身。
    “是的，只是楊兄弟長期隱居修煉，對軍人的了解只是微乎其微吧！”說到這里，杰森起身，背對火堆，望了望枝頭掛著的蒼月，又到：“自從‘藍陵之亂’，修界確實投入了大量的資源。但是，修者的對戰終究是一對一，多對多，再說多了也無非是千人而已。但是，修界對一名修者的培養耗費的代價太巨大，而且，那些真正能踏入修界門檻的無非是像楊兄弟這樣的卓絕之士，還有那位高權重的貴族。但是，又有多少貴族會主動去那樣的戰場。最終能夠真正戰斗殺妖的，還是我們這些最底層的軍人。”
    又是“藍陵之亂”，楊凡心里暗暗嘀咕，“修者難道不能以一敵百，扭轉戰局嗎？”楊凡確實有些不相信了，表面如此問道。
    “可是，妖界的中妖魔的數量又是多少！十萬？百萬？只怕早已過億，而且憑借他們強大的繁殖能力。單憑數量就足以碾壓人類。只有多如‘牛牦’的軍人才會是戰場上的主力。”說完，杰森嘆了口氣。
    “他們沒有優越的先天條件，所謂的名門根本不屑收徒。”說著，森接表情變得憤慨了，“他們的家園、親人被妖族還有蠻夷殘殺侵辱，他們該怎么辦，他們又能怎么辦。最終，只有軍隊才能達成他們的復仇的決心，給他們歸宿。”
    楊凡聽得認真，如果更甚，說不定還要做筆記，杰森說著更是義憤填膺。好像找到了一個能訴說心聲、志同道合的人，于是，一股腦把所有苦水都傾吐了出來。
    看著楊凡這么認真，杰森又忍不住接著說下去了：“修真者的戰場看似殘酷，可是如果能靈魂脫身，無非是再花個幾十年最多上百年，就可以重新修成一具肉身。再次者，重新投胎，雖然忘記過去今生，但畢竟你還是你。”
    說到這時，杰森語氣顯出少見的嚴肅：“然而，軍人的戰場，就不是如此了。百萬雄獅的拼殺，所有的戰士滿身血性，無論人還是妖漫天的廝殺早已經把戰場染成修羅場。”見楊凡聽得認真，便問道。
    “知道為什么在戰場上永遠不會有冤魂靈鬼嗎？”楊凡沒有回答，“因為，那些沒有肉體保護的靈體，遇到了這樣血性瞬間就會飛灰湮滅。說來也是好笑，有些修者要來試煉，我千叮萬囑，卻還是要靈魂出體，可結果直接就被靈魂業火給焚毀燒化了，除了灼燒聲，連哀嚎都沒有。”說著，杰森發出一絲苦笑。
    有生第一次聽到如此殘酷的戰場，光是聽說全身上下都在顫抖，當然不是熱血，而是懼怕，那么真正的修羅場又是多么得殘暴。一個人再怎么在生死線上掙扎，但是遇到了真正的死亡還是真的會感覺到恐懼。
    就像那句話所說：死亡并不恐懼，恐懼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成為一個軍人，除非戰爭結束，否則時時刻刻都是在等待死亡。
    “最底層的人，一旦邁出了這一步，除非戰死，或者結束戰爭。否則永遠要忍辱偷生。數十年后，能記載你存在過的除了那埋骨的荒山，只有那個無字碑了。”
    當楊凡再次抬起頭看向杰森時，竟然看見杰森身上泛起微弱的紅芒——這就是血性，只有在戰場拼殺才會有的血性。
    次日清晨，“楊兄弟，昨日兄弟我一番感慨，純粹是個人觀點，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你們的未來并不是這樣的！”杰森對昨天的義憤抱歉道。
    “沒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