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婭公主沙漠歷險(2/3)
那么心腹的馬匪當先鋒,他們自然不太情愿,看著山坡上,那個少年郎帶上恐怖面具之后,一副猙獰的氣場,心中便隱隱感覺不妙。
首領發話道:“只要拿下那戴面具的少年,所得到的那筆賞金他們分大頭。”
這讓被金錢迷失了心智的兩馬匪,連命都顧不上了,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死局,兩馬匪頭腦一熱,顧不上許多,拔起身上的砍刀,便沖上山坡。
一瞬間,戈婭公主從高處,猛得俯沖而下,長刀與沖鋒馬匪手中的砍刀碰撞,戈婭公主側身粘刀下滑,削掉那沖鋒馬匪數根手指,不等那人哭爹喊娘,順勢一撩,便挑掉一顆頭顱。
戈婭公主腳不停歇,長刀再次翻滾,將第二名馬匪攔腰斬殺。
戈婭公主徑直沖陷入陣。長刀如一團雪球涌動。四五撥一通殺,殺順手了,才一柱香功夫,數名馬匪便已然倒地身亡。
首領只見情勢不妙,便想轉身逃跑,戈婭公主對準首領逃跑的方向,抬起手腕,腕上的手弩,飛箭破空,弩箭便射向首領的后背,首領應聲倒地,氣絕身亡。
戈婭公主環顧了一圈馬匪的尸體后,終于長呼出一口氣,所謂一鼓作氣,是極有道理的。
用刀最忌諱氣機絮亂,她開始有些理解,戈婭公主覺得殺人要用心,更要果決狠辣。
戈婭公主摘下覆蓋臉龐的恐怖面具,氣態再變,重新恢復成少年郎的樣子,只見她輕巧抖腕,將長刀上的血珠甩在黃沙之上,抱著一旁看呆了的小孩,提刀上坡。
坐于馬背上的老者瑟瑟發抖,咬牙堅持,似乎不肯失掉老者應有的風范。
戈婭公主瞥了一眼老著,將抱著的小孩交給他,說道:“你的孫子,還給你,要照顧好他。”
回到爺爺懷抱的小孩,終于鼓起勇氣說道:“大姐姐,我可以跟你學手弩嗎?”
老者緊張地抓住小孩,嘴巴開了又合,最終只能用祈求的眼神無聲地凝視著已經轉身的戈婭公主背影。
“還是跟你爺爺一起走回家吧。”此時,戈婭公主頭也沒回,回答道。
她將自己的馬留給了老者和小男孩之后,自己運起斗氣,一瞬間便騰空而起。
“有些路一旦踏上去,可就再也回不了頭。”后面的話語,隨著戈婭公主飛向遠處,被淹在了無邊的風沙中。
戈婭公主飛出去一段路程之后,在沙漠的圓月照射之下,回頭再望向桑杰老者和那個小孩之時,二人已經騎著兩匹馬消失在她可見的視野中。
于是,這一瞬間,她無比懷念起她的老師,桑杰老者的弟弟——桑啟老師。
七年之前,她還只有九歲,那時孔雀女帝,也就是她的母親,為她請來一位教授刀法的老師。
和桑啟老師剛認識時,她便被要求每天掠刀三千下。
桑啟老師本以為這個鐘鳴鼎食慣了的小公主,起碼會問幾個為什么,可戈婭公主沒有,只是每日拂曉起床開始練刀,每日深夜蹣跚回去睡覺。
這讓桑啟老師很是郁悶,同時又產生好奇,九歲的戈婭公主表現出來的不僅是意志,還有相當扎實的握刀功底,莫非這小公主天生就是練刀的奇才?
這段時間刻意刁難,讓戈婭公主練習乏味的握刀,一半是考驗小公主的心性,讓她知道,天底下的刀法,沒有半步捷徑可走。
另一半則是讓其沉下心性,練刀首先要學會握刀,連刀都拿捏不好,就算有再精妙的招式,也只是耍著好看的花哨架勢,一旦對敵,只有死路一條。
初時,練刀恰好是大暑,大暑過后是立秋。
戈婭公主始終每天如一日,穿著小背心練刀,每天掠刀超過三千下,一身柔滑的肌膚曬成了古銅色,小小少女便透著男孩子的精壯。
可戈婭公主刀法,遠未入流。白露、秋分、寒露后是霜降。
掠刀三千下,變成掠刀四千,四千變成了六千。
戈婭公主終于開口向桑啟老師,問了第一個問題:“刀是百兵之王,大開大闔,講求雖千軍萬馬吾往矣,可這練習的‘掠刀’之法,就是收刀法,怎么就偏要練這么長時間?”
桑啟老師笑道:“世上不怕死的刀者太多了,可不怕死的刀者,最容易死,天下最厲害的刀法,也逃不掉一個‘掠’字。哪有對誰都是,刀取人性命的。學會更快的收刀,才能更好的出刀。小姑娘,多學著點。”
練習刀法一途,立冬之后,直到大寒,哪怕湖面結冰,戈婭公主都被會被桑啟老師帶進湖中練刀,閉息時間越久,出刀的氣勢越渾厚。
而九歲的戈婭公主,對此從未有過一句怨言,桑啟老師對此甚是欣慰。
“若你要快速成長……把別人罵你的話,當成夸贊你的話,來激勵自己……把別人夸你的話,當成罵你的話,來約束自己……。”
桑啟老師教導她的那些話,她至今都還歷歷在耳,猶如這一切和桑啟老師相處的日子,如同就在昨日。
等到十歲之初,也就是七年前,桑啟老師去了神州大地的敦煌石窟,從此便杳無音訊。
桑啟老師無緣無故的失蹤,一直是七年以來,縈繞在戈婭公主心中最大的疑惑。
七言小結:
古蘭帝國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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