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云獲月繁華散盡(2/3)
找到母親,一家人團(tuán)圓。
第二天日子依然很艱難,失去母親的倆個少年,同時又背井離鄉(xiāng),他們沒有別的生存技能,只能幫著關(guān)市上的一些商人偶爾買貨,偶爾做一些臨時工。這天關(guān)市上沒有什么活,兄弟二人在關(guān)市上來回走了數(shù)圈,依然接不到活,這就意味著兄弟二人今天要餓肚子了。中午的時候弟弟云中霄跟哥哥云中君小聲的說道:“哥哥我餓,我好餓。”
于是這天下午哥哥云中君帶著弟弟云中霄出城去挖一些野菜野果來做吃的,弟弟云中霄一聽要出城去,便一下忘記饑餓,開心極了,以極快的速度奔跑于幽州城關(guān)市的街道上。關(guān)市中的人們,看著眼前閃過的小孩,都驚訝于他的奔跑天賦,紛紛投來驚詫的目光。
這一切,都讓在高高城樓上眺望兄弟二人的石敬鋒盡收眼底,他心中依然決定要誘騙這兩位少年郎回幽州府,然后拿有著極高奔跑天賦的云中霄做鐵羽翼的人體實(shí)驗(yàn)。自從上次石敬鋒的弟弟石敬超被耶律德光處斬后,幽云王府石敬鋒便不敢同耶律德光共同住下去了,如今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于是石敬鋒便以思念弟弟為借口搬到他弟弟石敬超曾經(jīng)住的府邸幽州府。
弟弟云中霄一溜煙的功夫便跑出城,足足在城門外等了數(shù)柱香的功夫,才等來哥哥云中君。這天下午兄弟二人在城外采摘了一些野菜野果來填飽肚子,吃飽了的弟弟,便又在草地上和哥哥嬉鬧起來。
之后,玩累了的兩兄弟躺在草地上,云中君愧疚的說道:“哥哥以后會努力找到活的,再不會讓你吃野菜和野果了。”
云中霄安慰的說道:“沒事的哥哥,偶爾找不到活吃幾頓野菜野果沒關(guān)系的,只要我們兄弟能在一起,只要我們能找到媽媽一家人團(tuán)圓,生活辛苦一些都無所謂的。”
云中君聽完弟弟懂事的回答,一時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他背過弟弟擦拭著眼淚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們找到媽媽后,便回云煙村的家,從此以后一家人團(tuán)圓,在不分開了。”
休息了一會之后,天色也不早了,兄弟二人便牽著小手,踩著長滿雜草的黃沙小道,朝著幽州城回去。
當(dāng)來到城下時,天氣已暗,幽州城城門緊閉,兄弟二人只能在城外露宿一晚。
待到天亮破曉時分,云中君指著幽州城外遠(yuǎn)處東方升起的太陽,溫柔著撫摸弟弟的頭說道:“云中霄,以后要記住,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難,只要還能看到太陽升起,就有哥哥在,什么困難都不要怕,什么困難哥哥都能解決。”
弟弟云中霄伸出小手,做了一個拉勾的手勢說道:“哥哥,我們拉勾,只要看到太陽升起了,哥哥就會出現(xiàn)在我身邊。”
云中君也伸出已經(jīng)有些粗糙的小手,和弟弟一起拉勾,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只要太陽升起,哥哥都會出現(xiàn)在你身邊。”
于是,兄弟倆便一路跳一路哼著他們自己編的歌謠進(jìn)了幽州城,“和太陽共同拉勾,兄弟倆永遠(yuǎn)不分離;和太陽共同拉勾,兄弟倆一起找媽媽;和太陽共同拉勾,我們一家人要團(tuán)圓。”
命運(yùn)時常在那些苦難的人剛要安定下來時,就會猝不及防的以另一張猙獰的面孔出現(xiàn)。就在兄弟二人進(jìn)城后,兩個黑色麻袋在光天化日之下便罩住他們,他們像是獵物一般被獵人捕獲了。
獲月的最后一天,石敬鋒的人體實(shí)驗(yàn)在云中霄身上成功了。在幽州城的一處秘密基地,云中霄變成一個長著鋼鐵骨架翅膀的妖人,與一群被拔光了翅膀上羽毛的禿鷲共同生存,他身后的那對鋼鐵骨架是通過《天工造物》上的密法植入于他的脊背,鋼鐵骨架上的羽毛皆是從禿鷲上拔下來,再通過《天工造物》上的密法植入鋼鐵骨架,之后每天用活禿鷲的鮮血一點(diǎn)點(diǎn)澆灌于羽毛之上,最終禿鷲的羽毛便長久的生長在鋼鐵骨架上。
這天石敬鋒帶著云中霄去幽州城外尋一處地方試飛,被秘密關(guān)在鐵籠中的云中霄,從鐵籠的縫隙中隱約的看見前十幾天還和哥哥一起嬉戲打鬧的那一片野草地他想起了哥哥,但是鐵籠的縫隙太小了,他竟看不到太陽,他不知道哥哥現(xiàn)在身在何處,他再看著自己慢慢變成妖人的身體,心中只想一死了之。悲傷至極的云中霄在打開鐵籠,被放出來的第一刻,便一下猛的飛起,將自己的身軀粉碎在峭壁巖石上。
目睹這一幕的石敬鋒大怒,直接抓著奄奄一息的云中霄,暴躁的告訴他說:“如果你現(xiàn)在死了,你哥哥云中君可是在我手中,如果你膽敢下次再自殺,你哥哥就被你害死。”說完石敬鋒便命令手下將云中霄抬下去治療。
數(shù)月之后,云中霄便飛翔于幽云十六州的上空,他要為石敬鋒物色幽云十六州中下一個做鐵羽翼的少年郎。他每天時常都看得見太陽,卻惟獨(dú)再不到哥哥云中君的出現(xiàn)。
天空中白云是白色的,他也想自己身上被安上的羽毛也能是白色的,可是他身上羽毛是禿鷲的羽毛黑褐色的。云中霄時常想抗拒石敬鋒的命令,但是他時常無法抗拒,因?yàn)樗灰幌胍芙^,他脊背上被插進(jìn)鋼鐵骨架的脊梁骨就會傳來鉆心刺骨的痛,若非他心中一直有著一個想要見到哥哥和母親的執(zhí)念,恐怕他早已經(jīng)失去任何思想和意識,僅僅只是石敬鋒的工具人。
數(shù)月之間,石敬鋒下令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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