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溫情(十)(6/7)
爺在一起的人,問放走左賢王時說了什么?”
聽起來是一片大亂,朱壽耐心地聽完,這才留下銀子來走出來,站在院子里自己想一下,然后失笑了,什么樣的事情沒有經過,哪一次打仗軍中沒有查過,今天是清風明月,明天或許還是。
第二天朱壽是早早的打發了張二毛和劉少舉離開,銀子也還是收了,怕朱壽那張嘴又要說出來不中聽的話。
清晨鳥聲低啁,這一片都是園子,也有不高的山丘,樹葉上有露水,林間有些許的白霧,兩位將軍離開的道路上,姍姍走來一個綠衣的少女,看到朱壽站在這里,先嚇了一跳,趕快道:“壽大叔這么早?”
這個稱呼是跟著小王爺們喊的,朱壽則是微笑:“綠版兒,你也很早。”綠版是跟顧冰晶的丫頭,綠版的哥哥就是在顧大人的書房里侍候的小廝,隔上個一天,綠版就會回顧家一次打聽一下消息來告訴顧冰晶。
朱壽從門房里又取了今天的信走,跟著綠版進去,這么早再不會有人,來巴結的官兒也不會這么早來。
綠版徑直往里面走,顧冰晶才剛剛起床,正在窗下對著鏡子梳妝,看到綠版進來,丟下手中的一枚簪子,看著綠版走到身邊來,是有了想聽的神色。
“姑娘又猜對了,”綠版讓別的丫頭出去,走到顧冰晶身后幫著她梳妝,悄聲道:“三舅老爺昨天又上了折子,說王爺以前的風流事跡……”
顧冰晶很不高興:“三舅老爺為了一個姨娘,都這些年了,還是在心里想著,這么喜歡她,又何必扼死她。”顧夫人的娘家是姓樓,一位族兄在朝中當御史,就是朱宣無意中得罪的政敵樓御史。
奪妾之恨?顧冰晶看不起的樣子,要是小妾好,怎么能被人上了手。一個早上的好心情,被這個消息弄得心情不好。
外面小丫頭走進來只是笑,手里捧著幾枝子花:“毅將軍送來的,問姑娘幾時出來摘花給王妃送去。”
然后門口就出現毅將軍,只是不好往里看:“起來晚了的人出來。”世子朱睿在拐角處靠在欄桿上笑,然后是毅將軍再繼續在門口喊:“不出來的人沒有飯吃。”
顧冰晶打發小丫頭出來回話:“姑娘說不要催。”紅著臉的顧冰晶對綠版道:“趕快梳妝吧,朱伯母這個時候未必就起來,毅將軍只是催。”
房里說的這朱伯母這個時候人是沒有起來,在錦帳里先看朱壽剛才送進來的信,朱宣是起早從外面進來,看著妙姐兒喊自己過去,想著這孩子是想自己了,擦過了汗又重新來躺下。
聞著朱宣身上蒸騰的汗氣兒,妙姐兒裝作懶洋洋問朱宣:“早上想起來周姐姐了,不知道今年軍中還在為她打賭嗎?”
“還在賭,昨天我在書房午休還聽到朱壽和幾個小廝在窗外說話,一個人又賭了十兩銀子,賭周亦玉今年也不生孩子。”周亦玉將軍的賭局是這幾年軍中永遠不絕的熱門話題。
妙姐兒瞇瞇笑:“表哥,我聲援周姐姐,也對許大人有信心,我們來賭吧,我賭周姐姐今年會有孩子。我贏了,你帶我出去逛去,表哥贏了,我給你再做雙鞋。”
臉上有沉吟之色的朱宣停了一會兒,這才一聲笑:“你就是個小壞蛋,先把今天早上的信拿出來給我看一眼,我才跟你賭。表哥的銀子不好騙。”然后又把世子也捎上來:“你兒子都沒本事騙。”
在竹簟上坐起來的妙姐兒清一清嗓子,表示這信是很重要的。從自己身子下面把信拿出來念給朱宣聽,念完了很是好奇:“那天戰場上說許大人押解糧草被圍,后來周姐姐去救,再后面的發展我倒是忘了聽了。”
“我們先是一起要過奈何橋,然后大軍回程,你生病了,到駐扎下來的地方,你才病好,然后我們回來了。”朱宣聽過不覺得奇怪:“周將軍能生來個什么?”
沈玉妙板起臉,聽著不舒服:“表哥這是什么話,當然是生個孩子下來,看這信上寫的,都懷孕幾個月了,我要送點兒東西過去,周姐姐哪里知道有身子的人要吃什么。”說著就下地上來準備去寫信。
跟在后面的朱宣覺得多此一舉:“你比周夫人還要懂呢。”妙姐兒在地上站住腳,回過頭來大言不慚地道:“是啊,我生了四個呢。”周夫人才生了一個。
往房外找一找:“天都亮了,我的四個寶貝孩子哪里去了?”院外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孩子的身影。
“粘知了去了,”朱宣在竹榻上坐下來:“小孩子能玩什么,一早要了面團都跑去樹林里粘知了,”
妙姐兒哦地一聲,又繼續走兩步準備去寫信,然后再停下來,狐疑地對朱宣問道:“表哥不是沒出院子,是怎么知道的?”
“端慧一早跑來問我怎么粘,還是我讓人備的竹竿這些東西給他們。”朱宣毫不臉紅的回答妙姐兒:“這個賭和妙姐兒打一回,兒子們一定不如表哥小時候粘得多。”
走到書案前的妙姐兒鋪開信箋,漫不經心回一句:“說的也是,兒子們再怎么樣,也不如表哥奸滑才是。”
朱宣再給自己標榜一下:“不是表哥奸滑,總是有點兒眼色吧,世子昨天要幫我捶捶來著,我就沒答應,現在老子不是對手了,他想哄錢走也沒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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