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紛亂(十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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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妙姐兒習慣性的用手推了推朱宣,輕聲說了一句:“表哥,倒茶來。”宮宴吃的有點兒渴,話說出去,人醒了,然后手也推到了一旁溫暖的一個身體,再就是朱宣答應了一聲:“好。”
迷迷糊糊的妙姐兒一下子就清醒了,頗有兩分狐疑地看了朱宣的背影。當然在很好,可是不是應該……不在,理論上是應該不在,這個時辰又應該是去哪里游蕩的時候了。
朱宣手里端了漱口的東西過了來,看了跪坐在床前的妙姐兒漱了口,再把茶給她端過來。妙姐兒有身孕的時候開始做習慣的,以后都是自己的事情了。小丫頭就會說一句:“表哥,倒茶來。”
端了茶過來,高大的身影站在拉開的錦帳前,看了妙姐兒伏了身子就了自己手里喝茶,朱宣微笑了,調侃了一下:“妙姐兒,聽說你日夜侍奉表哥,猶恐不足呢。”乍聽了今天晚上和王美人的談話,小丫頭活似一只可憐蟲。
喝完了茶的妙姐兒半抬了眼眸,星眸微閃了,微笑道:“所以半夜里總是醒過來,就是總在心里放著睡不著。”兩個人相對微微一笑。
朱宣丟了茶盞,重新上了床摟了妙姐兒在懷里,有些暢意地揉搓了一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聽了懷里妙姐兒嬌嬌的問了:“明天……不去西山了是嗎?”雖然有些猶豫,還是問了出來。
“是,不去了。”朱宣把臉埋在了妙姐兒香肩上,褻衣被半扯開來,雪白的肩膀被朱宣的面龐遮蓋了。然后含糊又是一句道:“不過,你身體向來不好,明兒還是不要出門。”
今天很感激鄭貴妃與慧妃,兩個人一直相伴了妙姐兒,吃的喝的都是眼前看了過去。都是為了我的兵權,能干的人遭猜忌,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在哪里都是一樣,立身再謹慎也沒有用。
縮在朱宣懷里的沈玉妙嗯了一聲,然后低聲道:“我給你繡的那個荷包,你也要天天帶著呢。”你給我的同心結我就帶在了衣絳上了。
朱宣帶了睡意的應了一聲,然后緊緊抱了懷里柔軟的身子,道:“睡吧。”
第二天一早,丫頭們都起了來,聽了如音在說話,如音是板了臉:“天冷時氣不好,不知道誰把病氣帶進來了,王妃夜來受了風寒了,今天當值的人是這幾個,別的人沒有事情不要往房里來。免得把王妃帶的更不好了。”
點了幾個素日謹慎的年紀大一點的丫頭,沈王妃房里是八個一等的丫頭,如音全部點了,二等丫頭和小丫頭們都是沒有用,也都不許往房里來。
拿了小丫頭份例的明波與春蘭也是一樣的稀里糊涂,昨兒夜里去參加宮宴,回來的時候好好的,今天一早就病得不能見人了,而且不出房門一步。
“不知道王妃什么病?”出于關心多問了一句,也想著好方便巴結。被問的紅衣立即就沉了臉,大清早的找教訓呢。紅衣聲音不高,說話也很厲害了,道:“在這里做事,姐姐們不說,不許亂問,也不許出了院門對別人亂說話。”
三個人正站了廊下在說話,聽了門簾子一響,朱宣走了出來。紅衣趕快拉了兩個人行禮,再帶了她們走開,才輕聲提醒了道:“這幾天你們歸我管,可別帶累了人。王爺平時這個時候都去了書房了,今天居然也在,想來王妃又病了。你們只做自己的事情,不叫你不要往前面去就行了。”
明波、春蘭趕快點頭謝了她,看了青芝在招手,趕快過去,原來是取洗臉的熱水來。一時送了來,青芝接了,朱宣就站在了院子里清冷的空氣里洗了臉,拿了干巾帛擦手的時候,一面地青芝道:“讓朱祿去請太醫去,咱們家的醫生先來看了。”
青芝連聲答應了,朱宣這才丟了干巾帛,重新走回到房里來。妙姐兒睡在了床上,正由如音服侍了在洗漱。下意識地看了看朱宣,裝病倒是容易,只是不知道是幾天。
為申大人夫妻送行的人中,就沒有了沈王妃出現了。申夫人心里是覺得別扭了,一個小小的風寒固然是有人一個月好,有人兩個月好,可是一風寒了就不出門了,聽了太夫人還要憂心忡忡地問了身邊站著的劉媽媽:“在西山就沒有養好病,趕了雪地里回了來去宮宴去了,我就想著這病又要反復了,果然我們妙姐兒的身子是不好了。唉,生了四個孩子,當然身子也受損。”
有模有樣的太夫人微皺了眉頭,一旁的劉媽媽附合了道:“一直就是身子不好,太夫人忘了,在封地上一次接了一次生病呢。”聽得申夫人心驚肉跳了,一出子接了一出子生病,這位沈王妃是成親前就有了一個嬌縱的名頭了。
吃了早飯,正在打發了人把送給申大人夫妻帶走的東西裝上了車,申夫人不得不問了一句道:“王妃那里也要辭行,也要去探探病才走的安心呢。”偏偏今天走,又偏偏今天病。
太夫人笑道:“親家太太說的很是,讓個人先去看一看,宮里的太醫在不在,等不在了我們再去看她去。”劉媽媽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才回來笑道:“宮里的太醫剛走,咱們這一會兒去正是時候。”
一行人就隨了太夫人去往王妃的院子去,申夫人是晚上來了一次,然后又要親近自己家里的四姐兒就不得時間來。白天來看了這里更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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