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發泄(1/2)
徐從安看了玉妙,一個上午就不安心,自從上次往窗外看被訓了以后這是第二次。
看到玉妙又捧了腮往窗外看,徐從安板了臉,拿了戒尺走過去,妙姐兒聰慧又學得快,徐從安現在已經不是只隨便教教的心態了。
玉妙注意到時,徐先生正沉了臉看自己:“站起來。”
玉妙忙站起來,眼睛看了徐先生手里拎著的戒尺,不會來真的吧。
“手伸出來,伸左手。”
“啪,”戒尺真的打了下來,有些痛,不算太難忍,可是玉妙哭了起來,哭得淚流滿面。
徐從安也知道自己打得不重,打重了王爺還不干呢。見玉妙這樣哭泣,起了教訓的心。一定是天天被寵得上了天,在家里也沒有挨過打,這連搔癢都不算,就哭得這樣傷心。
當下回到座位上坐下來,叫了玉妙過來訓她:“越發不象話。值得哭成這個樣子。”
玉妙只是哭,不敢大聲,但是總算可以狠狠地哭上一回了,這下子有理由了。
春暖在外面明白,看先生聲音嚴厲,有些害怕,幸好王爺今天不在。
一轉頭,身后站了朱宣,“王。。王爺。”春暖小聲的叫了一聲。
朱宣走進來,徐從安站起來,到底是自己的學生,怕朱宣再責備。倒先說了:“不專心,打了幾下。”
朱宣點點頭,看玉妙站在桌前,手指絞了手帕,低了頭哭得“吭,吭”的,竟然傷心無比。
朱宣跟徐從安的想法一樣,值得哭成這個樣子,就叫她:“跟我過來。”
徐從安也跟來了,倒為玉妙開脫:“王爺,我已經教訓過了。”
朱宣心里明白,道:“我不打她。”徐從安才出去。
就象黃河決堤,一發而不可收拾,玉妙站在那里整哭了有一頓飯才慢慢住了哭聲,什么也不管也不顧了。
朱宣就看了她,到底什么時候能哭完。
總算哭完了,朱宣道:“抬起頭來。”
玉妙先往后退了一步,才抬起頭來看了朱宣。兩個眼睛紅紅的,已經哭得有些腫了。
“過來些。”
玉妙慢慢走過來。
朱宣從懷里取出絲巾,為她擦了眼淚。又倒了茶,讓她就手里喝了,喚了春暖進來:“送姑娘回去吧,明天放一天假。”
看了玉妙出去,朱宣想來想去想不明白,這種借題發揮的哭法是為了什么?
莊家的人再也不能進來,別人更進不去,新進的易南珍點了點她,也還算安穩,正在想著,朱子才走進來:“王爺,中秋都過了,姑娘什么時候還搬回府里來,房子還是原來那一處?”
朱宣倒想起來,是前幾天自己交待他的。點了點頭道:“還是那一處,離我近一點,上學也少走路。”
過了一會兒,春暖又來回話:“周將軍下了貼子,請姑娘去吃飯。”
眼睛腫成那樣還能去吃飯,朱宣正想反對,春暖低聲求道:“王爺,就讓姑娘出去玩一下吧。”
春暖應該知道妙姐兒的心事,她既然這樣說了,朱宣就點了頭,又問春暖:“姑娘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
春暖忙回答道:“王爺這樣寵著,誰敢招姑娘不開心,想來姑娘是上學累的。”還不就是你自己招的。
上學累的?徐從安一直在夸,妙姐兒一點就透,學得又快,進度比他以前訂的又加了一倍,也還夠不上累著吧。
狠哭一場,把別人都嚇著了,腫著兩只眼睛把房里的人都嚇了一跳,玉妙自己心里反而舒服了。
聽春暖回來說讓出去,忙讓人打水洗臉。朱宣不攔著,再沒有人能攔住她。玉妙高高興興地出門了。
找了徐從安一起吃飯,徐從安倒有些明白了,問朱宣:“聽說你又要納新寵了?”有關王府里的任何新聞都迅速傳遍全城。
朱宣所問非所答:“不可能,妙姐兒不會知道這件事。”
徐從安追問到底:“納還是不納,王爺心里是怎么想的?”
朱宣回了他一句:“我不知道。”
徐從安失笑。王爺什么時候都是主意拿得很快,今天卻說不知道,難得聽他說出來這幾個字。
兩個人喝了兩杯酒,朱宣才慢慢說出來:“每年都有人要送進來,我身邊現有人,妙姐兒又接了來,還是孩子心性懵懂著。
京里有傳言說我精明強干,坐擁強兵。北平王,靖海王年年花天酒地倒成了好人。一次性把這幾個都收了,我也讓人看了我逍遙去。
再多來些我也管得了,妙姐兒那里天天哄著,小孩子能有多少想法,至多哭一會兒哄一哄就好了。后來我依然疼她,她也就好了。
至今沒有立儲,京里分成了幾幫,都想找我聯手,我要是幫了誰,另外幾位皇子就看我是眼中釘,我雖然不怕冷箭,沒必要現在就往自己身上招惹。”
徐從安掂量了他的話:“王爺是想再看一看局勢再說?”
朱宣點頭:“皇上難道看不出來京里的爭斗,如果立了儲,自然就煙消云散,大家矛頭只指一個。遲遲未定,當然有他的用意,我嘛,看看再說。”
徐從安現在關心的還是眼前的這件新聞:“那王爺的意思是想把這幾個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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