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血脈相融(2/4)
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一點禮數都不懂,盧妃同樣是你父王的妃子,你的姨娘,怎可如此出言不遜?快給盧妃道歉!”
說完鄭清雪對著盧綠波輕聲道:“德隆這孩子還小,因心中掛念王上安康,最近常說些胡話,妹妹莫怪。”
盧綠波低著頭說道:“我一個失了寵的人,如何敢怪世子殿下呢?能再見王上幾面,已是得償所愿,若王上殯天,綠波自是不敢茍活,亦會隨王上而去的。”
鄭清雪眼中異色一閃,隨即拉著盧綠波的手慢慢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可憐妹妹對王上癡情一片了,姐姐倒是也想隨王上就這般去了,可德隆年幼,這么重的擔子落在他的肩上,我又哪里放心得下。”
至于這齊德隆給不給盧綠波道歉,她并不在意,自己訓斥一句,已是看著門前那位衛老將軍的面子上了。
鄭清雪在心中冷哼一聲,她盧綠波倒是有了個好“親爹”!
挨了一巴掌的齊德隆撅了撅嘴,這兩天凈挨巴掌了,不就是喝喝酒聽聽小曲兒么?本世子都快當魯王的人了,這點小事都不讓做?
母妃可真是,竟然因為這個女人又打了自己一巴掌,齊德隆眼中滿是憤恨之色,扭著頭看向一旁,慢騰騰地在后面跟著。
到了門口,鄭清雪松開了盧綠波的手,微微行禮道:“見過衛將軍。”
衛龍點點頭,背著手看向搖頭晃腦的齊德隆,面露不悅神色。
齊德隆的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鄭清雪見狀,招呼齊德隆過來,扶著他的雙肩對衛龍說道:“衛將軍,這孩子憂思成疾,得了失心瘋,最近行為怪異,舉止無常,我已找名醫給開了些靜心安神的方子,這才有所好轉。”
說完對齊德隆說道:“德隆,還不趕快見過衛將軍?”
齊德隆撇了撇嘴,雙手隨便比劃一下說道:“見過衛老將軍。”
衛龍面色威嚴,點了點頭道:“見過殿下。”
說完看向鄭清雪道:“王妃,如今事態緊急,殿下這里可容不得半點閃失!”
鄭清雪剛欲張嘴,那齊德隆便開口道:“我沒病,誰說我有病了?本世子身體好著呢,能吃能喝,喝什么藥?”
鄭清雪瞪了齊德隆一眼說道:“又開始胡言亂語了不是?”
齊德隆不服氣道:“娘,你怕個什么?本世子馬上就是魯王了,到那時不都得聽我的?現在他們還能拿我齊德隆如何?”
說完就要推門而入,口中不住叨叨著:“怎么都不進去呢?萬一父王咽氣了,我可看不上最后一眼了。”
衛龍怒喝道:“怎么如此混賬?”
鄭清雪眉頭一皺,有些后悔帶這個孩子來了。
齊德隆自小天天跟一群只會溜須拍馬的玩伴們鬼混,養成了這么個混不吝的性格,鄭氏那位德高望重的鄭士伯鄭先生,也被齊德隆氣得經常吹胡子瞪眼的。
不過鄭氏族長倒是很喜歡齊德隆這般。
當他與鄭士伯私下談過之后,這位原本想認真授業的鄭先生便自顧自教自己的書,至于這位世子殿下學與不學,他便不再操心。
而這位鄭妃,卻是很放心把兒子交給這位族伯。
門開了,陳貂寺走出來,轉身關上門,看了齊德隆一眼說道:“殿下還是不要在門外喧嘩的好!”
齊德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位面白無須的陳貂寺。
他知道,就算自己當了魯王,這位陳貂寺也是保護他的,若是惹得此人不喜,萬一哪天偷偷給自己來那么一下子,自己可就死于非命了。
自己能換了這位陳貂寺么?顯然不能,沒了他的保護,自己只怕會死得更快。
齊德隆很怕死,所以他很老實地閉上了嘴巴,只是怯生生地問了一句:“陳貂寺,父王他可是睡著?”
屋內有人說話,是個陌生的聲音,他想知道是誰。
陳貂寺沉默了片刻說道:“王上醒了,大世子在陪王上說話。”
齊德隆眉頭一皺,抬頭問道:“大世子?什么大世子?本世子不是在這里呢么?”
鄭清雪也是吃了一驚,她本以為衛龍與盧綠波見過王上之后再將那位不知從哪里找回來的賤種領到魯王面前。
她已經做好了打算,魯王已命不久矣,到那時,她就算落下臉皮鬧上一鬧,這小雜種的身份未必能被證實了,就算魯王臨終前承認了又如何?誰還會聽信一個死人的話呢?
她的眼神有些慌亂,忙對陳貂寺說道:“陳貂寺,就算你是王上近臣亦不可亂說話,哪里有什么大世子?這青州只有一個世子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現在只有此人在王上屋中,若是王上有什么閃失,你陳貂寺只怕是難辭其咎。”
陳貂寺淡淡說道:“王妃言重了,我只不過是聽王命行事而已。”
站在鄭清雪身側的盧綠波冷笑一聲開口說道:“姐姐倒是好記性,別忘了妹妹可還為王上誕下一子,按年齡,可比你這位小世子大上一歲的。如今我兒正與王上傾訴思父之情,你這般言語卻是在質疑王上?”
關于姬大墻一事齊德隆卻是不知,他轉頭看向鄭清雪問道:“娘,她說得可是真的?”
鄭清雪轉頭看向盧綠波狠聲說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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