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投石試問水深淺(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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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歷二月初八。己酉。
康熙皇帝率眾巡幸畿甸,命皇太子,還有四、七、八、十三、十四等共計八位皇阿哥一同隨駕。
聽到名單中有十四阿哥,陶沝果斷表示不想跟去。因為她之前誤打誤撞撿到小弘映那日,十四阿哥最后跟她說的那句話極其古怪,當時若不是八阿哥和十阿哥兩人人恰好從附近路過,估計這位皇十四阿哥還要繼續跟她表白有的沒的,所以在看到有人過來時,哪怕對方是八爺黨,她也莫名松了一口氣,趕緊把小弘映扔回對方懷里,然后轉身跑了。
但這個理由顯然沒法對那位太子殿下說出口,加上她總覺得十三阿哥上回對冒牌傾城說的那番話里藏有蹊蹺。所以最后還是決定跟去瞧瞧。
其實,康熙皇帝自一廢太子以來對十三阿哥的態度也一直令陶沝難以琢磨,因為他現階段并沒有打壓十三阿哥的任何跡象,雖然十三阿哥在一廢太子初期也遭到圈禁,但很快就和其他數字軍團成員一樣放了出來,根本沒有被圈禁在什么養蜂夾道長達十年之久,另外十三嫡福晉的父親,也就是吏部尚書馬爾漢曾在一廢太子期間以老乞休,但康熙皇帝卻并沒有同意,反命其原官致仕。所以,這一切的跡象其實都表明,十三阿哥在一廢太子期間應該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則以康熙皇帝的性格,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包括他的所謂家人。
只是這樣一來,有件事情便好像說不通了。陶沝記得太子復立之時,除大阿哥、八阿哥和十三阿哥之外,其他阿哥都或多或少受到加封,就連九九和十四都被封了貝子,卻唯獨十三阿哥沒有任何封號,大阿哥和八阿哥兩人沒有得到封號尚情有可緣,但十三阿哥沒有就明顯值得推敲了。
陶沝心里懷著這個疑問隨出行隊伍上了路。
這一路走得還算平穩,沿途沒有受到什么打擾,而陶沝本人更是從隊伍出發開始就一直躲在太子的馬車之中,吃吃喝喝睡睡,過的甚為愜意。
這次巡幸畿甸的路線和四年前,也就是康熙四十三年她隨駕那次極像,就連隊伍晚上駐扎的地點幾乎都一模一樣。
就在出行隊伍到達駐扎地的第一天晚上,陶沝被那位太子殿下帶進了一個似曾相似的院落,院子里種有幾棵她喜歡的桃樹,青青的桃葉間夾雜著幾朵粉紅的花骨朵,看上去甚是可愛動人。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其中一棵桃樹的樹干上赫然刻有她和太子兩人的名字。
陶沝認出這兩個名字正是當年她和太子一起用石頭刻上去,心中頓時驚訝不已。
“難道這里一直沒被旁人發現過嗎?”
她轉頭疑惑地詢問那位皇太子殿下,而后者這會兒正期待她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聽她這樣問,立刻伸手輕輕環住她的腰,嘴角噙著笑,答得甚是理所當然:“因為我一直命人封著這個院子,不許別人住進來……”
陶沝神情一滯,同時也被他這句話噎得有些無語。
雖然從她個人的角度來看,他這樣的做法的確令人感動,但從其他人的角度來看,他這樣做分明就是在給自己招恨好不好?人家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總是不舒服的,就像他當初強行把四爺府的那個小院給封了,四四大人估計也一直懷恨在心呢!
陶沝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么,然而又一幕似曾相似的畫面突然出現在她的視野內——
從太子此刻抱著她的縫隙中,陶沝瞟見一個窈窕的身影正從院門方向走來,手里提著一個食盒。
她突然記起,當年似乎也有相似的情形發生。只不過那時的來人手里端著的是一個裝滿熱水的水盆。
陶沝定睛一看,此刻出現的正是那個冒牌傾城。
她當即從太子的懷里掙脫出來,躲到了太子的身后。倒不是因為害怕對方,而是不想再在人前給太子抹黑,錦榕曾說,康熙皇帝特意派遣過來的宮人也親耳聽到她和太子房中傳出的淫、聲浪語,她懷疑這個告密的宮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冒牌傾城。
太子起初還有些訝然陶沝此刻的反應,但在隨后看到提著食盒進院的冒牌傾城時,他便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臉上的神情也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冒牌傾城仿佛沒有注意到原本站在院中這兩人的神情變化,只自顧自地走到兩人近前,態度恭敬地朝太子行禮,還是不卑不亢的語氣,背也挺得筆直——
“今日有新鮮荔枝進貢,萬歲爺特意命奴婢送些過來給太子爺嘗個鮮!”
太子聞言,嘴角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那真是有勞姑姑了!”
陶沝聽出他此刻的語氣有異,忍不住從太子身后探出半個腦袋,眼光好奇地在太子和冒牌傾城臉上來回打轉。算起來,這好像也是自打冒牌傾城出現后,她第一次這般近距離地與其面對面。
不得不說,那個冒牌傾城表面掩飾得還是不錯的,表情和語氣幾乎無一不以假亂真。但有一點,陶沝覺得太子說對了,這個冒牌傾城的眼睛和傾城不太一樣,至少,看她和太子的眼神,都和原先的傾城有著天壤之別。
見陶沝一直盯著自己打量,那個冒牌傾城也順勢往她身上掃了一眼,但只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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