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不共戴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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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宮外的走道上,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邁步朝崇禧門方向走,直至在門邊停步。
“小桃子!你怎么了?”弘晸這會兒正牽著陶沝的手走在一側,見她突然停下,連忙好奇地仰頭發問。“為什么不走了?”
“呃……奴婢腳疼,所以,弘晸阿哥,我們在這里站一會兒好不好?”聞言,陶沝立刻裝出一臉痛楚狀地指了指自己的腳,明目張膽得睜眼說瞎話。
但小家伙弘晸卻是信以為真,很是同情得看了她的腳幾眼,然后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他這般信任的態度讓陶沝內心莫名覺得有點羞愧,其實她的腳一點也不疼,停在這里的目的也不過是想再“恰好”見那位華麗麗的太子殿下一面。
自打前兒個在這里無意間撞見那位太子殿下的輿轎,陶沝之后每日都會定點到這里候著,而且她也特意向那位幫榮泰送東西給自己的諸公公打聽過,清朝每年元旦都會于天一門內設斗壇,皇帝會在此拈香行禮。而清宮中的道官道眾也會按例設醮稱表,架供案,奉安神牌。這次的祭祀準備,康熙皇帝交給了太子和四阿哥監管。
祭祀準備是從臘月十八開始的。今日是臘月二十三,換句話說,在元旦前夕,太子的輿轎每日都會從這里經過。雖然過程只有短暫的幾分鐘,但陶沝還是忍不住想借機多看他幾眼。
然而今日她等了許久,卻依舊不見有隊伍過來。
正郁悶之際,相反方向的宮道轉角處突然出現了一頂轎子,但并不是那日里見過的銀頂黃蓋紅幃的輿轎,而是一頂四人抬的素帷小轎,旁邊還跟著兩名丫鬟裝扮、卻并非宮裝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宮外來的。
見此情景,陶沝心里忽然涌起一陣極度不好的預感——
這轎子里面坐的人可能跟她有關。
幾乎是本能的,她一把抱起身邊的小弘晸就往回跑,并迅速在宮門內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藏身位置。
不出她所料,那頂四人抬的轎子果然在翊坤宮的宮門外停住,緊接著,門簾掀起,從里面走出了一名女子——
陶沝雙眼的瞳孔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劇烈收縮。
因為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這么久以來讓她噩夢纏身的罪魁禍首——董鄂.衾璇。
一見到她這張臉,陶沝的腦海里就不由自主得閃過三年前她從九爺府出逃的那幕畫面——
滿屋的火光……
傾城滿心關切的臉……
激烈混戰的兵馬……
還有最后那聲毫不留情的“放箭”……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兩個字究竟出自何人之口——
董鄂.衾璇……
你大概沒想到吧?
我竟然還能重新歸來……
你當年犯下的那些罪孽,我發誓一定會親手向你討回,讓你血債血償!
滿腔的徹骨恨意就這樣不可抑制地從心底洶涌而出,肆意蔓延……
直至被她牽在手里的小阿哥弘晸忍不住喊了一聲“小桃子,疼!”。
愕然對上眼前那張已然扭成苦瓜狀的小臉,陶沝方才恢復了些許理智,趕緊松開了弘晸的手,對他細語安慰。
而另一邊,董鄂.衾璇已在丫鬟的攙扶下款款邁入了宮門,她今日手里還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看上去似乎比弘晸稍稍大一些。她梳著可愛的丸子頭,身上裹著一件大紅色的小格格裝,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撲閃撲閃,透著好奇。
待這一行人進了宜妃所在的明間大殿,陶沝牽著弘晸重新走了出來,強壓下滿腔的恨意,佯裝一臉懵懂地向旁邊的守門小太監恒安打聽:“剛才那位進去的主子是誰啊?”
這個問題直接遭來了對方的白眼:“你怎么連她都不知道?她就是九爺的嫡福晉!”
“哦!”陶沝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狀,“那她剛才抱在手里的就是她生的小格格吧?”
話音未落,她再度遭到了恒安丟來的一記白眼:“你胡說什么!小格格才不是她親生的,而是幾年前已經過世的那位瑤煙側福晉的孩子!”
陶沝眨眨眼睛,繼續裝傻:“難道嫡福晉自己沒有孩子么?”
她這話問得其實很多余,恒安舍棄了白眼,直接用看白癡的表情看陶沝:“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嫡福晉有自己的骨肉,哪還會把別人的孩子記在自己名下?你是不知道,當年她和那位瑤煙側福晉兩人可是斗得相當厲害……如果不是因為她之前滑過胎,身子受損過重不能再行生育,誰會收養一個死對頭的孩子在自己身邊?”頓一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壓低嗓子道:“我聽說,當年瑤煙側福晉難產一事似乎也和這位嫡福晉脫不開干系呢……”
“真的假的?”陶沝這次是真的驚到了,雙眼瞬間瞪得老大。
“絕對沒錯!”恒安生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話,拼命拍著胸脯保證,“我這可是聽跟在九爺身邊的從安說的,側福晉身邊的憶夢好像也提過,聽說嫡福晉好像還對側福晉動過手,幸好側福晉福大命大……”
他說著,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此刻被陶沝牽在手里的弘晸,后者這會兒正眨巴著雙眼在陶沝和恒安臉上來回逡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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