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君心唯有寒夜知(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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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沝愣住了。
她很想點頭說不怪他,但不知為何,卻始終說不出口。末了,她強笑著擠出一句:“這畢竟是皇上的意思……而且,他也是為了你好……”
是了,這位康熙皇帝做出的決定,他在身為太子時尚且無法成功反抗,更何況是現(xiàn)在?而且,康熙之所以這么做,也無非是不希望他遭人詬病。即便有了冒牌衾遙做擋箭牌,就算輿論認定了冒牌衾遙才是真正的九福晉,但倘若她頂著自己這張臉跟在太子身邊,也依舊會無可避免地惹來非議。康熙皇帝既然有心復(fù)立太子,自然不會讓太子陷入這樣的境地。
太子顯然聽出了她的這句言下之意,滯了好一會兒方才輕聲回道:“其實,皇阿瑪留下你的原因有一半的確是因為我,但還有一半,卻也是為了考驗?zāi)恪?
“考驗我?!”陶沝當即怔住,“難道他還是認定我才是三年前的那位九福晉么?”
他搖頭,拉著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你如今的這個身份——”說罷,見陶沝還是一臉迷糊,忍不住抬手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隆科多名義上的養(yǎng)女,而隆科多之前和大哥、八弟他們走得很近,皇阿瑪難免會懷疑他們是想利用你來達到某種目的……”
“哎?!”陶沝本能地眨眨眼,一臉迷惑。隆科多難道不是從一開始就是站在四四大人這邊的嗎?為何會跟大阿哥和八阿哥他們走到一起?難道他也跟那位十四阿哥一樣是屬于半路出家,后來才投靠的四四大人?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不得不承認,四四大人籠絡(luò)人心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八阿哥籠絡(luò)人的手段基本是明面的,而他則是暗地里進行,實屬深藏不露……
思及此,陶沝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澄清一下:“可是你應(yīng)該知道,我這個養(yǎng)女的身份只是四爺當初為了讓我順利進宮才安排的……我之前也有跟你解釋過的,因為四爺當時煩惱咸安宮人手不足,所以我就趁機毛遂自薦,然后他就幫我安排了這樣一個身份送我入宮,我甚至跟那位隆科多大人都未曾見過幾次面……”
“我自然是明白的,但皇阿瑪卻并不這樣想——”見她急切地想要解釋,他忍不住淺淺一揚唇,柔聲接茬:“皇阿瑪原本就介意三年前我和你的那件事,再加上你這張臉……記得嗎?你之前曾在他面前說,當初綁架你的是恭王府的人,而且他們的目的還是要把你送給京城里的某位貴人,雖然你認定那位貴人是九弟,但在皇阿瑪看來,這個貴人是我的可能性卻更大一些……”
蝦米?!陶沝當即傻了眼。
這位康熙皇帝的腦洞未免也開得太大了吧?他是怎么做到把這個“貴人”名號硬安在太子身上的?這明顯說不通啊!
三年前她和太子之間的那件事并沒有鬧得人盡皆知,確切的說,是被他強行壓下,知情者除了傾城、十三阿哥和八爺黨的三位阿哥之外,應(yīng)該就再沒有旁人知道。而且,九九肯定不會主動將此等“戴綠帽”之事公之于眾,這點單從四四大人那日對她所說的那些話中就可以得知,那么,康熙皇帝又他是怎么把這兩者聯(lián)系到一起去的呢?
太子這廂顯然也看出了陶沝此刻流露出的滿臉迷惑,忍不住出言解釋道:“你應(yīng)該還記得在熱河行宮那次,我聽信秋痕之言鞭笞春蕪和海善的事吧?”見陶沝略帶錯愕地點頭,又輕柔一笑:“那不過只是其中的一環(huán),包括我在那之后墜馬,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其實當日大哥出現(xiàn)得那么恰到好處,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當時并沒往這方面細想,只道他是因為和海善交情不錯才會出面求情,卻不想……”
話說到這里,他有意識地停了口,轉(zhuǎn)而問了陶沝一個問題:“那晚在馬廄里的人,應(yīng)該是你對吧?”
陶沝聞言臉上先是一紅,繼而便篤定地點了點頭。“我是因為聽說白白受傷了,所以才想去看看它……”
當然,她其實是更想去看他的,只可惜……
太子見狀眉心微微一擰:“這點或許是他們唯一沒有算到的地方,不過并不影響他們原有的計劃……”
陶沝狐疑地眨巴眨巴眼睛:“這話怎么說?”
“因為我當時在追著你跑到那些蒙古包附近,正好撞見一名女子從其中一座蒙古包里走出來——當時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確定自己應(yīng)該沒有看錯——”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難得的凝重,引得陶沝忍不住插嘴反問:“那人是誰?是我認識的人嗎?”
“不,是一個你怎么也想不到的人——”他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從嘴里吐出了那個令陶沝無比熟悉的名字。“……傾城!”
這,這怎么可能?!
陶沝當場驚叫出聲:“你確定對方是傾城?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是的,我當時也不相信——先是看到了你,接著又看到了傾城,我甚至懷疑自己確實是喝多了,若不然,又怎會同時見到你們兩個已經(jīng)整整失蹤了三年的人……”
見她語出質(zhì)疑,太子這廂先是表示認同,緊跟著話鋒又一轉(zhuǎn),回到了原來的話題上:
“可是,那名女子在見到我后卻表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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