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椅子上喘息了好久，程心懿頗為勉強的笑道：“不好意思，被你看到了。”
    “呃，沒事。那個，方便說說么？”
    總歸，林武還是問了。
    “……老同學，雖然你有著超越常人的信息優勢。但，如果有一天，你進入了《無限》，請量力而行。
    因為，你凝視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凝視著你。你探究著真相，那將一切真相遮掩的存在，也盯著你。”
    她臉色蒼白，話語間頗為落寞。
    沒有直接回答，但是林武明白了。程心懿這個病，是在《無限》當中“患上”的。
    《無限》到底是什么？真的只是一款游戲？
    林武對謎底愈發好奇了，但是，要成為武術家才能進入《無限》。
    這其中的取舍……
    “不必著急進入無限，無限就在那里，不會跑開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還沒有跨入到武術家的層次，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你在準備著什么。
    就如同建樓一樣，只有地基打得足夠嚴實，樓才能夠蓋得更高。而且，樓要一層層蓋，空中樓閣并不可取。”
    程心懿似乎看透了林武的糾結，所以直接給出了建議。
    被程心懿看透，林武也不算驚訝。
    如果林武沒有估計錯誤的話，程心懿應該是燃血境武術家，這個境界的武術家足以憑借“看”，就能夠看清他當前的實力。
    或者說，程心懿至少可以看透他的屬性。
    懷璧其罪啊……
    屬性異常也好，信息知曉也好，林武明白自己的表現都太過特異了。
    然而，自從最初殺掉那些吸血鬼開始，他就已經沒有辦法藏了。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當前平衡打破之前，努力獲取自保的力量。
    林武感覺，目前的平衡不會維持太久，或許幾個個月，至多一年，他必然要面對難以想象的敵人。
    接觸的越多，林武越是明白自己在當下的危險境地。
    “嗯，我知道該怎么做的。不談這個了，你喊我回來，應該還有什么事情吧？”
    稍微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后，林武岔開了話題。
    “嗯，有。”
    “關于貂蟬？”
    “并不是，雖然我挺想再和她見一面，但是這并非我的主要目的。果果想要貂蟬的寶具，我卻不怎么稀罕。
    硬要說的話，只是想和你見面，然后告訴你，周末我有一場演唱會，想要你來聽我唱歌。
    不過，沒想到突然犯病了。
    林同學，你……不會嫌棄我吧？”
    苦笑，擔憂，略微的撒嬌，又恢復成為了那個熟悉的程心懿。
    只不過，這樣的好感表態，有點無厘頭啊。
    于是，林武笑著說道：“因為朋友生病了而嫌棄的人，不配稱為朋友吧？我們，可是朋友呢。”
    姑且……回應吧。
    逢場作戲也好，在弄清程心懿真實心意和動機之前，林武是保有警惕的。
    ……
    答應了程心懿周末要去看她的演唱會，又聊了一會，林武便真正從百味樓離開了。
    總的來說，林武還是喜歡和唐果相處，那更輕松一些。
    程心懿這里，雖然一直釋放的是善意，但林武總覺得不夠透徹，也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前世的林武，直到遇到老何頭之前，都是一個流浪的小乞丐，對于任何人都有著相當的警惕，更是對于無緣無故的好意感到害怕。
    遇到老何頭后，生活和心性都有所改善，但是一些烙印，卻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回到家中，因為之前林武有發信息，所以家里人不用等他，已經吃完了晚飯。
    林武和薛雅舒稍稍說了下武術協會那日發生的時候，又說了魏東青給他的賠償，并且將鑰匙和黑卡都拿了出來。
    看著桌子上的兩串鑰匙，一個門鑰匙，一個車鑰匙。
    特別是那輛幻龍級跑車的鑰匙，趙璇兒忍不住伸出了爪子……
    “啪！”
    薛雅舒毫不客氣的打掉了趙璇兒的手，只見她冷著眼睛說道：“這東西收不收，你哥還沒說呢！”
    見薛雅舒這么認真，林武當即笑著說道：“姨，沒事的，東西先拿著。我的命當然不會這么便宜，魏東青該付出的代價，我會取回來的。
    楚家之前給我唱的那么一出，應該是一次試探。在楚家下一次出手之前，這些東西至少可以解決一下我們當前的困難。”
    說著，林武將車鑰匙丟給趙璇兒，說道：“你喜歡明天就開回來吧。”
    拿著鑰匙，趙璇兒吐了吐舌頭，說道：“還是不了，這車子我可不敢開，刮一下掉個漆，把我賣了都賠不起。還是哥你自己開吧。”
    幻龍級跑車，售價是3000萬邦元，補個漆估計就要幾十上百萬，趙璇兒還真不敢開。
    她都沒駕照呢，開車也是蹭同學的車自個學的，技術并不過硬。
    林武倒是無所謂，車這東西，在當今時代，更多的是身份的象征。
    基地外用車基本就是卡車、吉普車、步戰車這種。基地內，普通民眾是開不起車的，有車的人必然是有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