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1/3)
三天后, 波蘭。
從比亞韋斯托克通往盧布林的公路上。
“你真的愿意嗎,盧卡茨?雖然我保證那幅畫不是完全照著你的臉和身材來畫的, 而且我也能保證我給這幅畫起的標題肯定不會和你的名字有任何關系。但是看到過你的人,還有對你有一點接觸的人只要看到這幅畫就有很大的可能會想起你。”
那是一輛從外面看起來并不那么起眼的商務型轎車。而在車上坐著的,則是外形十分出彩的一男一女。那正是盧卡茨和項靈熙。
與項靈熙先前的設想有所不同的是,盧卡茨其實并沒有做太過夸張的偽裝。但是當他用可以用特定的洗發水洗回原色的染發劑把一頭耀眼的金發染成了沉穩且更具神秘感的黑色, 也換下平日里一直穿著的西裝,甚至還讓自身的氣質稍作改變,他給人的感覺就完全變了。
起碼,那肯定得比超人用一副眼鏡和一套緊身衣變裝給人的感覺更不同。
當項靈熙在出發前看到這樣的盧卡茨時, 她大感驚奇, 并盯著對方看了好久好久。
即便是在現在, 在兩人已經進入到了波蘭境內好些時間之后, 項靈熙依舊會在眼前出現許多美景時不自覺地去看向身旁的男人。
被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樣注視著, 那應該是會讓人感覺不錯的一件事。
當然, 項靈熙如果別在看著他的時候用那么戲謔的語調說出那些話語就更好了。
在盯了盧卡茨好長時間之后, 項靈熙終于把視線放回到了眼前正在不斷地向后飛馳的道路上。但她卻是并沒有放過盧卡茨, 并又拋出了這么一句仿佛不經意的話語:
“陳秘書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就說……他以為我畫的就是你。”
可想而知,當盧卡茨聽到這樣的一句話時, 他到底會感到怎樣的不自在。他甚至險些在換檔的時候操作失誤, 并在按捺了許久之后終于沒能克制住地看向項靈熙。
此時的項靈熙與盧卡茨之間似乎已經有了一種不需要完全用語言才能交流的默契。當項靈熙看到盧卡茨望向自己的那種神情時, 她就已經能夠明白沉默了一路的盧卡茨在此刻想要向她表達的疑問。
于是項靈熙帶著些許聊勝于無的抱歉說道:“對……他已經看到過了。”
給出了這個回答的項靈熙心情似乎有一些沉重, 并在陷入了一陣沉思之后說道:“那個時候他和幾個專員進到了我的畫室, 要把我作為證物的那些畫都收起來。有人以為那幅畫也是要帶走的……就把我蓋在上面的那塊布給扯了下來。然后他們還就這幅畫畫的到底是不是你進行了一番討論。”
這可真是一件讓人感到奇妙的事。
當那一幕發生的時候, 項靈熙明明是羞窘到要抓狂的。
可現在不過事隔幾天,當她在盧卡茨的面前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卻已經能夠如此大方又坦然,她甚至還能對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算不上是又一當事人的盧卡茨說出安慰。
但是在她說完了那些安慰之后,她又會對身旁的盧卡茨說出十分捅心的話語:
“所以,你到底決定好了沒有?雖然你表面上好像是同意了,但是在我和你說了我還會在畫展上拍賣那幅裸.體畫之后,你就一直都沒再和我說過比較明確的回答。如果你對于這件事的確是不太好接受,你可以現在告訴我。臨時反悔而已,這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
說出這些話語的項靈熙裝得可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那就好像她在病房里一本正經地告訴盧卡茨她還想在畫展上展出她的那幅《維納斯的誕生》時一樣,看似很為對方考慮,可是心里的小得意和小竊喜卻是要壓都壓不住了!
盧卡茨當然能夠聽出來項靈熙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說出的這幾句話,卻是拿身旁的這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發出嘆息的聲音。
“靈熙,我不反對你拿我作為參照畫的那幅畫展出去。但如果在展出之后你還能把它留在你自己這里,而不是真的賣出去,我會更高興的。”
當盧卡茨說了這句話之后,項靈熙才算是稍稍安分下來。但那也只不過是因為她不想把身旁的總統閣下給逼得惱羞成怒了,因而見好就收。
可是盧卡茨在那之后所說的話語,卻是輕輕松松地就讓這幾天已經接連跌破了數次下線的項靈熙又紅起臉來。
盧卡茨:“你畫我的裸.體畫,又在畫完之后又把它拿出去做展覽。這件事我不支持,但現在姑且也不會太過反對。可我希望你能夠別給自己也畫這樣的自畫像。”
項靈熙:“我、我怎么可能給自己畫這樣的自畫像!”
聽到那句話的項靈熙感覺到可憋可憋了,并很快對盧卡茨說出反駁的話語。但是可惡的盧卡茨卻并不接話,而只是看著她笑!那讓項靈熙感覺到就這么算了不好,可就著這個問題接著往下好好探討一下又也不太好!
更重要的是,盧卡茨說出的這些話語總是會讓她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那就好像是某個開明的男人在守著自己僅有的底線時寵溺地對自己的女友說出告誡,讓項靈熙實在是難以接口。
于是項靈熙就只能憋著,憋著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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