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莊主回憶往事(1/2)
阿姆被‘宮主’施毒,每日依靠一劑‘續(xù)命丸’維持生命,猶如植物人。
莊主在神怒之下,動手把一張精美的八仙桌打得粉碎,他突然覺得在我這個外人的眼里有些失態(tài),急忙微笑道:“家母病重,我多有失禮,輕老弟不要見笑。”他沒有等我回禮,提高聲音道:“老弟遠道而來,請讓我盡地主之誼吧。”
莊主抬頭向內屋叫了一聲道:“菜來!”
午夜,寒風如刀。八里樓不是一個氣派豪花,富麗堂皇的地方。
這里沒有名茶。但此地有醇酒!
有美味的菜肴!有最熱情的人:莊士熊,莊士熊當然就是莊主。
雖然,現(xiàn)在已很晚了,但八里樓的桌子上,仍然還有客人,客人當然是我。
我倆都有了點醉意。
酒意最濃的,是八里莊的莊主莊士熊。
今天他實在很高興。
因為他覺得我是個知書達理而又豁達狹義的年輕人,
他活到現(xiàn)在四十六歲,他認為這一輩子他只遇到了一個說話最投機的男子:那就是我王德全。
我心想:我靠!還不是我有求予你,故意在迎合你的脾氣、在拍你的馬屁。
他心情興奮,那是不言而喻的。
莊士熊身高七尺,魁梧壯大,是個虎背熊腰的糾糾肌肉男。
雖然內家功夫他也很厲害,但他的強項也是外家功夫,
他天生神力,義薄云天,
每當濮人們高興的時候,喝酒簡直就象是跟酒拼命!
所以這個時候,他就在跟酒拼命!
所以他醉了,醉了的光棍漢,說得話最多的就是他的過往的情感。
這是事實!也是男人的通病!
他開始說起了他昔日的愛情經歷,他的話語模糊不清,但我是有求予他,所以只好乖乖地聽這個醉漢的傾訴他年輕時候的故事:
明月當空,萬籟俱寂,一個修長的年輕人,孤獨地走在街心,月光倒著他落魄的身影,手中緊緊握住一個酒葫蘆,不時地飲一口,步履蹣跚,看似醉之極,隨時都會倒下。
如果你認為他已經酒精麻木,渾渾噩噩,稀里糊涂,
那你就錯了,他現(xiàn)在連窗外老鼠挖洞、蟋蟀搖床的聲音,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夜已深,街北居然還有一家酒店亮著燈。
想是生意紅火,小店老板還在數(shù)著一天的收入,白花花的銀子,就算數(shù)到天亮,數(shù)到胃出血,數(shù)到手抽筋,老板心里也會樂開了花。
年輕人落魄地走了過去,重重地推開門,破舊的木門應聲而開。
他立刻僵住了,一個女子正在脫衣沐浴,裙子已退下,一絲不掛,少女的胴體散發(fā)著如蘭的芳香,身材凹凸有線,綢緞般的肌膚在燭光下如水一樣滑嫩。
他慌忙不迭地轉過身去,手足無措,臉紅耳赤。
她卻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輕輕地抬起纖足,滑進木桶,桶里熱水霧氣騰騰,八角茴香漂浮在水面。
她輕輕擦拭著自己皙白手臂玉肩鎖骨,肌膚嫩得要出水來,但卻很彈性結實。
她微微一笑,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強盜頭莊士熊,殺人如囊中取物,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居然也有害臊的時候。”
她吃吃地笑,甜美迷惑,聲音繞梁不散。
不散的還有莊士熊的無奈,
莊士熊遇到她,只能無奈地傻笑。逍遙地舉起酒葫蘆,汩汩傾倒。
她抬起裹著水珠的玉足,立在半空,癡癡凝視,這樣一雙完美無缺的修長的腿,竟然有男人不愿意看。
她轉過頭嫵媚地笑道:“像我一個這樣柔軟的女子,就是一塊嫩豆腐,你有什么好怕的。”
柔軟的女子?沒有什么好怕?嫩豆腐,確實也沒有什么好怕?
但是,你只把她看成柔軟的女子,那你就危險了,
她是遍布大江南北‘回家’連鎖酒店的老板娘,她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卻可以要你命于無形的水小姨。
當你覺得她溫柔似水的時候,說不定她就在你懷里撒嬌的時候,一刀刺進你的心臟;當你看到她笑得花枝招展的時候,說不定她的七仙散花針,突然封住了你的喉!
現(xiàn)在,莊士熊就溫柔似水,她笑得花枝招展,
她賣弄風姿,燦爛地嬌罵:“過來幫我倒些熱水,給小姨搓搓背。”
莊士熊搖搖酒葫蘆,喘著滿口酒氣道:“看來今晚睡不著了。”
既然睡不著,何不再飲一杯,
酒,真的是個好東西,雖不能解千愁,卻可以伴寂寞!伴孤獨!
莊士熊寂寞但并不孤獨,水小姨就在為他倒酒,佳人,美酒,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得之莫幸,失之莫悲。”
飲了一口酒,莊士熊沉陷予書中的一道禪語,既然擁有不可高興,失去不用悲傷,那么,生命是不是一潭死水?
他想得頭痛,幸好,他馬上就不用頭痛,因為酒杯又倒?jié)M了,水小姨纖細皙白的玉手捏住酒葫蘆柄,酒從葫蘆里汩汩流到琉璃杯子里。
美人的酒,王母的桃,怎么能辜負?況且水小姨還說了一句話,他更沒有理由不喝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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