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析疑(1/2)
夫君和孩子?
郁景彥細思上官凝兒話里的關鍵,如此說來,她當初逃婚莫不是因為心有所屬?若真是這樣,那她口中被殺的農(nóng)家難道就是……
郁景彥并未太理會上官凝兒想捏碎自己的恨意,腦里回憶著昨日宴上,上官凝兒說到農(nóng)家被殺時迸裂的恨殺和痛楚。
這上官凝兒是直奔自己而來,挑明了就是把自己當成殺人兇手。可這件事并非自己所為,這就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挑唆陷害。
就目前來看,能跟自己有這般深仇大恨的人,只怕是……上官梅和上官齊!
思至此,郁景彥不覺毛骨悚然,若真是他們,那這群人簡直是喪盡天良,為了權勢,連自己的親骨肉都這般狠心算計。
“來人,把她給我綁上!”上官凝兒將郁景彥的沉默當成心虛,寒聲命令,語氣絕殺。
待郁景彥回過神來之時,那兩個丫鬟已經(jīng)靠近自己,她只冷眸盯著她倆,“有你這樣一個不明是非的夫人,即便你殺了我,那真正做鬼也不得安寧的……怕是你那夫君和孩子吧。”話卻是說與上官凝兒的。
聽此一言,上官凝兒渾身一震,纖纖素手捏得筋絡暴起,“還愣著干什么!”厲聲一吼,恨意漸勢爆發(fā)。
那兩個丫鬟再不敢怠慢,施展拳腳將郁景彥死死扣住。
憤力掙扎,趁其中一丫鬟過去那木盤里拿繩索之際,郁景彥暗抽出袖里的銀針,微側(cè)頭瞟向正押著自己的另一丫鬟,趁其不備,抬腳后退一下猛踩到其腳上。
之后手腕力道微松,她趁機用手肘猛撞其腹部,而后反身一轉(zhuǎn),抽手抬針朝那丫鬟的脖頸上扎去。
只那一下,那丫鬟便腦袋一歪,暈倒下去。
一切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另一丫鬟和上官凝兒都驚詫在原地。
“你,出去!”郁景彥指著那手拿繩索驚在原地的丫鬟,冷聲言道。
可那丫鬟哪里聽她吩咐,抬手出招,準備朝郁景彥攻擊過來。
“若不想她死,你最好給我滾出去!”郁景彥抬腳踩在暈倒丫鬟的脖子上,只要她腳稍用力,要她之命恐怕也不難。
見此情形,那丫鬟定住了,不敢再上前,眸子朝上官凝兒看去。
郁景彥也冷看向上官凝兒,“你認定是我殺你夫君害你孩子,那這便是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你也不想手上多一條無辜的性命吧。”
上官凝兒自然明白她意所指,朱唇輕啟,“下去。”
“小姐,這……”
“下去!”聲音提高好幾度。
這命令她自是違抗不得,只得放下手中繩索,行至牢門前抬手輕敲,門開后閃身出去。
門再被關上后,這牢房里只剩下郁景彥和上官凝兒,加一個暈得不省人事的丫鬟。
郁景彥挪下踩在丫鬟脖子上的腳,慢步行至上官凝兒面前,“在這個世界上,很多的謊言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謊言背后的真相!你以為自己所見所聞就是事實?別忘了,有時候要于人前演那么一出戲,可并不難!”
“哼”聽此狡辯,上官凝兒聚眸冷哼,“是不難,你辛辛苦苦演戲,不就是為了報滅族之仇嗎?!可你為什么要狠心地把手伸到千里之外,就算我拿性命發(fā)誓這輩子絕不再踏入帝都半步,你卻依舊不肯罷休!”
裹著仇恨的冰寒語氣如森森幽靈,在這昏暗陰森的牢里經(jīng)久飄蕩。
“當然不肯罷休!”郁景彥提聲接言,那陷害的橋段她在各種宮斗宅斗電視劇里看過無數(shù),也無非就那幾種,“你若不回帝都,又怎么利用你這顆好棋子?!”
聽她此言,上官凝兒提氣咬牙,泛紅的眸子迸出殺意,“終于露出你的狐貍尾巴了,我要你償命!”
說完,抬手于長衣袖中抽出一把泛寒的匕首,猛朝郁景彥刺殺過來。
沒想這上官凝兒有此一招,郁景彥見勢閃身躲避,卻依舊慢了一步,那利刃自她肩頭劃過,頓時衣襟齊裂鮮血直冒。
郁景彥也顧不上許多,閃躲之余尋機制住上官凝兒發(fā)瘋般亂砍的手,而后抬針刺入她手臂,見她手臂頹軟,急急奪下那沾血的寒匕,后一把將她推出老遠。
隔壁牢房的司浩被剛剛那插曲驚得提心吊膽,都已作勢要開牢門沖過來了,卻見郁景彥已化險為夷,便又穩(wěn)身靜觀。
“上官凝兒你不傻,你想要我死,用不著你自己動手,還有三天不到的時間便會如你所愿,”說到此處,郁景彥心底一寒,暗里祈禱,只望老天開眼能讓她躲此一劫。但為了穩(wěn)住上官凝兒,她只得繼續(xù)出言,“但你可曾想過,為什么你一回來,就有人要你從故事的一開始就撒謊?!”
勢不敵她且殺仇失敗,被奪了匕首的上官凝兒暗恨自己錯此良機,可聞得郁景彥之言,她寒眉冷皺,“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郁景彥冷笑,側(cè)頭掃了眼肩頭仍在冒血的傷,那疼痛自皮膚一寸寸傳至心底,“昨日你宴上說的婚前我下毒要挾你,只為以你之名嫁與戰(zhàn)珩……你我都清楚這是謊言。你既是一個愿意為愛放棄榮華富貴之人,想必也是一個性情中人。那這謊話,我想也是有人教你這么說的吧。”
聽到此處,上官凝兒思緒一轉(zhuǎn),落到了回帝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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