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死局(1/2)
“第二,我昨日出府,確實綁了兩個人,穿著粗劣見識短淺,不知這兩人與你的關系是?”郁景彥繼續相問。
雖是皇后及上官大將軍布的局,但眼下太子及戰公子明顯是想調查真相,被前后強勢力逼迫的宮女早已慌了陣腳,只想將一切罪責加注于郁景彥身上,言語間更是慌亂無擇,“沒錯,他們就是奴婢的父母,你說奴婢若不從你之言,便會殺了他們。”
聽言,郁景彥蹲身下去,纖細手指勾抬起她的下巴,只見那驚恐臉上盡是豆大的汗珠,“可本小姐綁的……是兩個大男人。這世間,何時兩個男人也能生得出如此水靈的姑娘?還是說你們家這基因太強大,連這種不合常理之事也能做得出來?”
此一言,倒是讓不少人心底憋笑,特別是正在檢查安碧婉死因的唐楚離,背對皇上皇后,邪魅面上自然也就笑得多幾分燦爛了。
“那……那……不是他們,你……你并非昨日綁了我父母,而是……而是……”聽得郁景彥之言,宮女慌亂解釋。
“何時?”郁景彥收回手,依舊蹲身,眸光清冽地看著她。
“是……五日之前。”
“哦我算算,”郁景彥拖著尾音言道,“五日之前,本小姐在府里陪我的小丫鬟練廚藝,如何去綁了你的父母?”
“這……”再次語結,那宮女抬袖拭汗,思言狡辯,“你只是命令下人去辦,又何須親自出手。”
聽她這搪塞蒼白的辯解,郁景彥站起身來,“可能你不知道,在戰府,被下令出去辦事之人,都得經由我夫君同意。你這般說,莫不是懷疑我夫君……”
“不是,不是!戰公子饒命,奴婢……奴婢不敢,戰公子饒命……”沒等郁景彥把話說完,那宮女立馬轉跪向戰珩以頭錘地,驚駭之色更懼。
見此景象,郁景彥倒有些不惑了,何時這戰珩之威竟會這般震懾他人。
“既知有罪,還不說出這幕后之人!”戰珩攝人之言更顯幾分威力,他近至郁景彥身旁握過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泛濕,便不由緊了幾分,似是在無形給她安慰。
如此進退兩難,宮女跪地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她目光瞟向高位的上官梅,又掃過前座的上官齊,“是……是……”
“是我!”正當眾人各懷心思等待其說辭之時,一道響亮而堅定的聲音自殿外響進。
聞得此聲,上官梅面露笑意,只因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盼了許久的好侄女,真正的上官凝兒!
聞聲,眾人齊齊轉目,緊盯著殿門方向,片刻后便見一個身著粗白似喪服的女子行進殿來。
“大膽刁民,擅闖宮宴不說還敢當眾行兇!來人,拿下!”皇上的貼身太監韓公公不識得上官凝兒,見來人如此狂妄,便厲聲吼道。
聞言,剛有侍衛進殿想押下她,卻沒想那蘇玉娥竟起身跌跌撞撞地撲到女子身上去,“女兒啊,我的女兒,你去了哪里?為娘想你想得好苦啊!我的女兒。”哭訴間倒盡是思念之意。
這番言語更讓眾人大惑不解,這上官凝兒不是大殿中央之人嗎?可將軍夫人又為何抱著那粗服麻衣的鄉間女子傾訴思念?
見清女子面貌之時,上官霜兒也是驚得站起身來。在場的恐怕就只有上官梅和上官齊神色淡定了,雖安碧婉離奇之死出了點意外,但大局的主動權依舊勢不可破地握在他們手里。
只是真上官凝兒回來,郁景彥和戰珩均不由驚寒。
本以為這皇后及上官齊只是導了一出栽贓嫁禍的謀殺案來陷害郁景彥,先時還奇怪那般精明的上官兄妹怎會布出如此漏洞百出的局。
原來,前面只是鋪墊,只怕這真正的局,是自這真上官凝兒出現才算開始!
如此心機,不由讓人膽寒。可這上官凝兒又為何會認下殺人之罪?莫非真是她?
無論真相如何,這真正的上官凝兒出現,也就意味著郁景彥的假身份將徹底被揭穿。這上官一家子個個惡如豺狼猛虎,恨不得立馬要了她之命,如今當著皇上之面定會扣給自己欺君之罪,讓自己完全無應對之策。
如此一來,她便必死無疑!
想到此,郁景彥不由渾身顫抖面色蒼白擰結,返握于戰珩之手抓得更緊,鋒利指甲狠嵌入戰珩的掌心。
來自手掌的痛及郁景彥的恐懼,他感受得清清楚楚,也只任由她握著。自己也曾暗里派人尋找上官凝兒,本想讓她這一輩子也開不了口,卻沒想還是慢了一步。
這上官兄妹之局,面上看似要除掉雪羅爾玊鳳,根本上,怕是針對自己!
如此,他要如何才能護住眼前的女子,同時全身而退?
“怎么回事?”一直威目旁觀的南宮宇澤終于開口,語氣間盡是震懾,面上更是威嚴不容侵犯。
“皇上,”上官梅向南宮宇澤靠近幾步,“這戰公子的夫人‘上官凝兒’小姐,其實只是個手段狠辣的冒牌貨!至于她是如何一步步利用上官府嫁進戰府,這可是一出精彩的大戲,怕還是得由她本人來給大家演繹了。”
上官梅趁機在南宮宇澤耳畔吹風,今日,她定要除掉這顆禍患!
南宮宇澤挑眼看向上官梅,面上已無先時的笑語隨和,更是皇權不容侵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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