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投降有時候是無用的(1/2)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鐵牢中一道纖美的身影,不似苦囚。
“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了。”鐵牢外一道挺拔的身影,不似牢頭。
“我……”哼一聲,雙手捉住鐵柵欄,又厭惡得放開,畢絹的臉在油燈中顯老,“小子,你就算是貴族,如今犯了我,也活不長了。”
“是嗎?”搬張椅子過來,離鐵柵欄一丈之距,獨孤棠卻瀟灑坐下,“我看是你們天衣教的人不知道把自己當(dāng)成了誰,隨口要人『性』命。”
畢絹吃驚,厲聲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誰告訴你的?”然后眼神剎那冷冽,想通了一個十分明顯的事實,“白靈!”
“她別無選擇。”獨孤棠比她的眼神更冷,寒冰結(jié)霜。這么久了,他終于面對殺害妹妹的真兇,不過他不武斷,要聽兇手親口承認(rèn)。“她沒能執(zhí)行好你交代的事,我想大概是你平時不會對此太良善,因此嚇得她選擇生路。”
“生路?”畢絹來回踱步,這里的氣味令她坐不下來。她雖不是天生富貴,但離窮苦的日子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再不能習(xí)慣簡陋貧困的環(huán)境。“只要我出去,她會死得很慘,天衣教不會容忍叛徒。”
“那就等你出去了,再說。”獨孤棠不在意這些空洞的要挾,“現(xiàn)在告訴我,四年前,在襄州府城的康安客棧,你是否殺了一隊送嫁的人,包括新娘?”
畢絹突然站住了,定定看著獨孤棠,雙手叉腰,呵呵笑道,“俊哥兒,你是新娘的什么人?莫非是新郎官?這都幾年過去了。難道你還沒娶上媳『婦』?我天衣教別的沒有,姑娘多的是,我送你一個當(dāng)媳『婦』,保準(zhǔn)比那位嬌小姐好。那小姐除了家世好,有什么呀?長得不好看,身材瘦小,還有一臉的雀斑,與你一點都不相配。可我天衣教的姑娘,個個『性』子好又能干,旺夫得很。你想成大事,她們可助你一臂之力,且對你永不會有二心。” 紙貴金迷294
獨孤棠袖子一動。油燈暗了一盞,他的半邊身體頓時沉入昏黃,“所以,是你。”
天衣教以制毒之能論高低,畢絹身為大護(hù)法。雖很能用毒,武功卻沒那么高,沒看出獨孤棠用了內(nèi)功,只當(dāng)是個普通的官吏,“是我又怎么樣?送嫁的隊伍有那么多人那么多箱子,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多虧了她。我發(fā)了一大筆財。今日能有這樣的勢力,也靠她的嫁妝不少。那盒珍珠,是我的失策。本是心血來『潮』送了人,沒想到我還沒后悔,那人財『迷』心竅就拿出去賣了。蠢也就算了,還連累我。要不是因為珍珠落到外人手里,今日的事也不會發(fā)生。”蠢侄女。沒有她娘的狠毒,也沒有她娘的聰明。還連累到自己,“不過,無妨了,我天衣之名日盛,也到了揚名天下之時。小子,你斗不過我們的。趁早放了我,我看在你挺俊的份上,饒你一命,讓你給我當(dāng)個刀奴。”
“好,我放了你。”銀光一閃,鐵柵欄錚錚斷開,獨孤棠仍坐著,身后油燈忽閃,神情籠罩在陰影之下,氣息已與之前浩義凜然完全不同,連聲音都冷到極點,“出來吧。”
畢絹不進(jìn)反退,“你……你不是官府的人。”剛才她那么撂狠話,是因為知道自己這時還安全,等上堂問供定罪至少得半個月。到時候,她早就被救出去了。
“你看我像當(dāng)官的嗎?又是什么,讓你確定這里是官衙?”人是他抓的,想給官府幾個就幾個,這一個他卻得留在自己手里,因為要報私仇。
“你是誰?”畢絹突然意識到自己小看了這個年輕男子。
“我叫獨孤棠,而你殺的那個新娘是我的妹妹。”獨孤棠站了起來。
畢絹聽到獨孤棠三個字,不禁驚道,“你是定國公的獨子獨孤棠?”那個新娘子如果是獨孤棠的妹妹,那也就是定國公的女兒,“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話,就不敢了嗎?”獨孤棠將升云收了起來,緩緩拔出游蛟,“即便你那么說,也于事無補(bǔ)。你還不還手,今晚都活不了命。”
畢絹開始慌冒冷汗,“等等,你不能殺我。我知道天衣教所有的事,只要你不殺我,我就全都告訴你。”
“沒興趣。”妹妹中毒死的,面『色』發(fā)黑,身體蜷縮如佝僂,不斷吐黑血而亡。他知道那絕不是一種好過的死法,所以他發(fā)過誓,必定會讓兇手血債血償。如今發(fā)現(xiàn)兇手是女人,卻沒有讓他有半點心軟。
“你沒興趣,你爹有興趣,還有周帝。我告訴你,那可以幫你建功立業(yè),不過你得先答應(yīng)護(hù)我周全。”畢絹有把握他會同意,畢竟像他這樣的年輕人都有野心,不會為了一個死人放棄平步青云的機(jī)會。
獨孤棠一劍下去,鐵柵欄根根滾到地上去,而中間硬生生讓他砍空出一片,眨眼他和畢絹同處一間牢房里。
畢絹的把握變成了沒把握,她撿起一根鐵棍,慌『亂』喊道,“獨孤棠,你不能殺我,我可以告訴你誰是教主,還有我們行劫是為了什——”心上一痛,頓時無力呼吸,她瞪起雙眼,“你……你……”
獨孤棠握著劍,油燈照著他的側(cè)面,竟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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