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斗雞?斗蟋蟀?斗紙!(2/2)
,您應該明白的吧?”
“就是新造的紙類試用和評定等級,以及命名。”采蘩懂了,“不過,試新紙怎么變成斗紙?兩者毫不相干。”又是六寶樓的噱頭吧。
“小姐有所不知,一開始確實就是新紙上柜前的一個品會,不過自打幾年前御紙坊出現之后,就成斗紙了。每三個月一回,各大紙坊在咱六寶樓試新紙,誰的新紙好,誰就能在下三月里優先挑紙,數量不限,而且還能得到向家紙鋪的訂單。不過——”小伙計悄悄指著前頭那十個人,“如今其他紙坊只來看不參與,就這兩方互相斗,可那也是精彩絕倫了。我跟你說,小作坊沒看頭,造紙大匠可都讓這兩方網羅了。”
“哪兩方?”采蘩喜歡聽。
“御紙坊。紙官署。一個是皇宮御用,一個是朝廷官立,其他民間紙坊怎么拼得過?”小伙計挺挺胸膛,“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為像他們一樣的大匠。”
“紙工而已,有那么難么?”采蘩不以為意。她爹不是什么署坊什么大匠,但造紙簡直信手拈來,平日沒事做了才打發時間的。
小伙計圓了眼珠,“小姐,您知道穿白袍別鶴的那位老人家,他是誰嗎?”但再想,女子對這些都是一竅不通的,于是正色道,“他是張永的嫡裔后代,也是我們南陳的名匠大師張翼張大人,為皇上督造御用書墨。他身后那位年輕人,是西大人長子西騁,從師張大人學書法,也學造紙,是皇上和張大人最為屬意的接班人。”
“西馳是他什么人?”采蘩想起向琚的那個陰鶩好友來。
“您認識馳公子?他是騁公子的親弟。”伙計卻無意多說西馳,因他個人崇敬西家大哥。
“也就是說張大人是御紙坊的。那穿藍衫的大胡子又是什么名匠?”采蘩問道。
“他?”小伙計癟癟嘴,“據說是左伯那支出來的,但我看他沒什么本事,不過帶隊罷了。自打他帶學匠一年來,紙官署就沒贏過。啊,對了,我還沒說,因兩方本身就名匠輩出,所以一年只有一次展示他們全心研制的新紙,其他三季斗得是領隊大匠的弟子創品。看來今天又是騁公子的贏場,紙官署那位耷拉得厲害,根本沒信心嘛。”
“叫什么名字,那位左伯的后代?”采蘩看著那個大胡子。
“不知道,只知他瘸左腳,且左手也不能使力,人稱左拐。”小伙計回答。
“左拐?”采蘩低語,“左伯之名勝張永遠矣,想不到后代卻只落得一個殘疾之名。好可惜。”她爹爹會為左伯難過吧。
小伙計這時有些驚奇,“小姐也似乎懂紙?”還能有如此嘆謂。
采蘩不回,只見那些人走向這邊來了,“不過,御紙坊的人儀態若芳蘭,雙目望長空,個個清朗軒俊,確實勝過紙官署的人多多。”
“就是說啊。”小伙計不遺余力幫著御紙坊,“誰都不是瞎子。小姐,您今天可趕著了好位子。這張桌最北,觀看的人這會兒卻只能站在南圈外桌朝里看,而您就在圈里了。”
“不趕我到外圈去嗎?”有這么好的事?她其實真想看這場斗紙,非常想看!
“小姐這是什么話?六寶樓沒有把已經坐下的客人趕走的道理。我又陪您在這兒,您就是貴客。”小伙計機靈道。
“小哥莫非是自己想留在近處,所以拉我擋你們掌事的眼風吧?”采蘩看伙計忙起來了。
搭桌鋪臺,將椅子搬走,在紙硯齋外空出一個方形。唯有她這張桌子沒動,但掌事看了好幾眼,打眼色做手勢,可她和小伙計都裝看不到,他最后只能作罷。
小伙計撓撓頭,笑嘻嘻。
這時,那些人走進方地。采蘩終于看清,紙官署匠人們佩戴的銅牌上,那張人面是造紙始祖——蔡倫。
一片白,一片藍,鶴起舞,人面已故,卻存百世流芳。
聞紙浮香,她心悅不已……今天第一更。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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