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道二毛(1/2)
提到道士大家肯定會想到身穿長衫,頭留長發,手持一柄拂子,居于大山之中的仙氣十足的修道之人。
而我今天要說的道士則大不相同,它不是信仰,不是全職。
它是一個在鄉村里在人死后專門為別人超度念經的營生,和木匠,鐵匠這些營生在本質上沒什么兩樣,都是在平時的時候都是地地道道的干活務農的農忙,只有在別人需要的時候在拿上工具變成一個營生。
在這個飛船都能到達茫茫宇宙太空,日新月異的高科技時代,而我余二毛卻要穿上青蘭色長長的道袍在鑼鼓聲中,眾人的圍觀中像小丑一樣又蹦又跳,念念有詞,他感到非常的無奈和憤怒卻有無計可施,因為這就是他的命運。
余二毛的命運不是由他來掌控的,掌控者是他的師傅余及。
余及是他的二爺爺,他一生沒有娶妻,也就沒有子嗣,故順理成章的按照農村習俗將自己侄孫余二毛過繼了給他做孫子(注:過繼是是農村沒有孩子的人通過允許把別人子嗣寫在自己族譜里延續香火的一種只過名方式)
這不是關鍵的,關鍵的是他二爺爺在兒時也過寄了別人當兒子。
這仍然不是重點,該死的最關鍵的是他過寄的人是一個道士,因為膝下無兒便把事業傳給了他二爺爺,他二爺爺理所當然的把事業傳給余二毛。
什么,可以不做,余二毛原來也這么想,可是事實不可能;因為現在除了他二爺爺他就是這一大片山里唯一的道士了。
這個年頭人們都是哪里有錢往哪里鉆,因此全村的年輕人幾乎都出去打工去了,如果余二毛不做,那么將來他二爺爺去以后就無人可做了。
那時鄉村親人去世無人超度那絕對的是一大不孝之舉,對鄉人來說比世紀末日還可怕,因為延續了上千年的最后盡孝方式卻無法維持了,不能再以任何方式來寄托哀思了,這是他們絕對不允許的。
在他們的一再施壓威脅恐嚇及提高法事費用的情況下,余二毛妥協了,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他想,這應該就是本來的命運。
二毛,二毛,這是個什么鬼名字,他不僅僅討厭自己的命運,還討厭自己的名字。
余二毛曾經也向他的父親母親抱怨個這個土的掉渣的名字,但是被他父親一頓臭罵而嚇得永遠不敢再提。
但是后來知道了,原來是余二毛這個名字戳到了父親的痛處。
據說當年余二毛出生的時候為其父了盼望他將來稱為有一個有錢之人,便準備給他取名叫有財,一語雙關,多好啊,既有財又有才。
但是很快就被否定掉了,因為河對岸有個叫有財出現在面前而發表了嚴重的抗議,理由是雖說姓氏不一樣,但是也會影響他的財運,雖然他窮的連鞋子都是撿來的。
接下來想了的很多的財不是不好就是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看來大家都喜歡財。
最后余二毛父親一拍大腿,靈機從天而降,終于想到了一個一個曠古絕今的名字,這個名字不但至今沒有人叫而且大氣,并且藐視一切的財。
巨財,多好的名字啊,不僅顯示出財大氣粗,而且和聚財諧音,一語雙關,這不僅僅顯示出文化涵養,而且獨具一格。
但是這時候又有一個人跳出來反對了,反對的人余二毛的叔叔,理由是他即將出生的兒子叫巨財。
余二毛父親當場就火了,“我記得前些日子不是說叫余二毛嗎,什么時候變成巨財了?”
“我昨天晚上想到的,現在就叫做巨財。”余二毛的叔叔是個潑皮,沒有讀過幾天書,因此有時候有些不講道理,人送外號“犟牛:
為了這個巨財,兩個人你一眼我一語的吵了起來,吵到最后升級變成了戰爭,兩個人就在余二毛爺爺面前從堂屋打到臥室,從屋內打到屋外。
最終余二毛的爺爺出面按照小時候兄弟倆打架何解的規矩,扳手腕判輸贏,贏的就是巨財,輸飛就是二毛,很顯然,余二毛的父親輸掉了這局。
不過余二毛心中還死暗自慶幸的,二毛總比巨財好,因為現在叫巨財的堂弟是一個癡呆。
十七歲那年余二毛初中畢業我就開始學藝,從最基本的搖鈴到走步,開獄到算六道輪回我在一年中就學會了,第二年學便經常跟著師傅出入各種靈堂,開始做法事助手。
做這行的不可能天天都有活的,在沒有活的時候余二毛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穿上粗糙的布衣,戴上草帽,投入到了一天的農活當中。
旁晚回來已是腰酸背疼,重重的倒在床上。看著別人輕松的樣子余二毛很是不解,鄰居小艾笑道:“誰讓你是半個先生呢,缺乏農活經驗”想想也是如此,余二毛干的農活沒他們一般多。
他抬頭看了看母親在那里摘菜,看來晚飯還早,便瞇上了眼睛。
漸漸的他感覺周圍的溫度在下降,而且下降得很快,雖然現在還不到10月,他卻感到如同置身于天寒地凍的戶外一樣,我本能拉上了被子。
突然感覺寒風陣陣,吹起了他的頭發,并且越來越大。
余二毛抬起頭朝床頭風口的地方望去,卻只看見一個陌生男人趴在床頭上面無表情的朝他吹氣。
余二毛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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