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雖死猶生怒濤起.后篇(下)(1/2)
若不是冬哥說出這句話,只怕楚晴早已忘記了當(dāng)初有過那樣一件事,那次,她去穆親王府探望爹娘,突然發(fā)現(xiàn)榮漣房里傳來某種聽起來像是不純潔的奇怪聲音,羞得當(dāng)初還是個黃花閨女的她滿臉通紅地離開,她曾經(jīng)似乎是懷疑過,榮漣有個男人,可那時榮漣的反應(yīng),壓根兒沒打算讓她知道,如今,榮漣卻告訴冬哥,自己的男人被抓了,楚晴的心不自覺地跳了起來,不會那么巧吧,榮漣的男人是亂黨,你爺爺?shù)模麄儤s家上輩子是不是欠了誰的,怎么榮渙年紀(jì)輕輕就死了,偏又輪到榮漣那個年紀(jì)輕輕守寡的寡婦要再死一次男人,
“冬哥,你那話的意思是……榮漣姐真的有個男人,而且還是亂黨,不會連累到她吧,”她越發(fā)擔(dān)心起來,
冬哥搖搖頭,“這倒不會,聽她說,那男人被捕之前,和她鬧過一次,還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被來抓他的人看見了,榮漣姐非要和他一起被抓去,那男人還破口大罵,還想拿腳踢她,結(jié)果,男人被帶走了,賀家那些走狗大概是見他們倆鬧得太厲害,所以認(rèn)定榮漣姐是受那男人虐待的,所以終究沒抓她,但是我過去的時候,榮漣姐顯然是哭過,連眼睛都不好使了,她以前做刺繡,我可從來沒見她扎到過自己,”
“乖乖……看來那男人的苦肉計使得真是高明啊,”
楚晴想著當(dāng)初她遇到的情景,又想想冬哥剛才的話,她幾乎可以肯定地說,榮漣那男人準(zhǔn)是不想連累她,但知道自己跑不掉,才用心良苦演了出苦肉計,
“冬哥,那個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聽榮漣姐說,他姓華,叫華峻山,三十七、八歲快四十的年紀(jì),”
“姓華的,不會吧,那豈不是……”
“怎么了,郡主,你認(rèn)識那男人嗎,”冬哥吃驚地望著她,
楚晴趕緊搖頭充愣,“哪里,我怎么會認(rèn)識呢,我只是覺得榮漣姐好不容易找到個男人,結(jié)果又搞成這樣,為她不值嘛,你聽著,這幾天多去看看她吧,等會兒去拿些貴重一點的草藥什么的給她,就說是我送的,讓她保重身體,至于她男人的事,我來想辦法,趕緊的,你現(xiàn)在就去,我還得先去莊王府看天理,”
“郡主,你確定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他娘的就是塊頭大,能嚇唬嚇唬人,姐可是會武功的,再說,天理是我十月懷胎生的兒子,娘要見兒子天經(jīng)地義,他們要敢攔著,我大不了請我爹出馬,行了行了,你快去辦你應(yīng)該辦的事吧,去去去,”
看見楚晴開始皺眉頭,冬哥才答應(yīng)去榮漣那里,
楚晴自己收拾了些天理曾經(jīng)在穆親王府時的細(xì)軟,還有榮漣當(dāng)初幫她給孩子做的幾件衣裳,打成包袱,穿上平民裝,一路朝莊王府走去,
這個日子,她記得很清楚,再過十天,她的兒子天理就要滿三歲生日,而前兩年孩子的生日,莊仰哲都會在前十天和后五天一直陪著孩子,
“王妃娘娘,您回來啦,”
當(dāng)楚晴敲響莊王府大門時,出來開門的家丁,問話幾乎是不約而同,還把她震驚了一把,現(xiàn)在這王府里不是還有位“茹夫人”嗎,敢情莊仰哲果真覺得沒人能取代她這個王妃的地位,面對這種情況,她究竟是應(yīng)該感動,還是應(yīng)該擔(dān)心呢,
“別叫我王妃娘娘,我早就不是莊王妃了,怪別扭的,還是叫我楚晴郡主吧,”
“是,王妃娘娘,”
聽到家丁的回答,楚晴一臉黑線,早知道那些家伙改不了口,她還不如不說那句話,真是有夠暈菜的,
“算了算了,王妃就王妃,我問你們,你們王爺在家沒,”
家丁正要回話,楚晴抬眼間,突然看見正廳門口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銀光閃閃的錦衣,跟反光鏡似的,差點沒把她眼睛刺痛,直到那人走近,她才確定他就是莊仰哲,可他如今的打扮,越來越不像當(dāng)初那個風(fēng)度翩翩的白馬王子了,仿佛渾身都飄散著一股官僚特有的怪異氣味,
莊仰哲在楚晴跟前站定,揮手遣退了左右,細(xì)長的美目中似含著驚喜的淚水,目光直直對著眼前的前妻,雙臂雙手不自覺地顫動著,他似乎很想伸出手去抱住楚晴,卻又見楚晴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終究還是遵循著禮數(shù),控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向她微笑道:“我們到花廳去吧,自從你走后,我一直都喝著你最喜歡的苦丁茶,”
跟隨著莊仰哲走進(jìn)花廳,楚晴四處望了望,花廳的布置一點也沒變,她記得,這花廳的裝潢設(shè)計,都是按照她的意思所布置的,連里面種的花,都少不了幾株雪白的馬蹄蓮,
“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還會回到這里,所以這里的一切都沒有變,晴兒,不管你想來找我做什么,我都覺得很高興,至少,你不是來責(zé)罵我的,”莊仰哲舉杯呷著里面微微發(fā)苦的茶水,盡量用一種平和的語言說著話,甚至帶著些許小心翼翼,他好像很在乎前次在青淀時,自己有失風(fēng)度的激烈舉動,不想再一次讓楚晴看到那樣的自己,
但是,莊仰哲并不知道,楚晴對他那天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完全不再在乎,她早已覺得,從前的那個莊仰哲已經(jīng)死去,在她眼前的這個人,她感到很陌生,如果不是為了借看兒子順帶試試他,看他愿不愿意幫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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