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認清狀況(2/2)
趙恬兒沒好氣道:“就你心眼小。”
得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爺我不修理你,都要無法無天了!
梁楚笙頓時被氣樂了,支起獠牙,口無遮攔道:“我心眼小,我心眼小就該一巴掌掄死那姓連的,再剁了眼前這位!”
俗話說,本性難移,真沒錯。
趙恬兒也被撩起了火來,加之最近有心無力的挫敗感,一下次涌到了胸口。
“我又沒讓你跟來!”
感情爺還自找的?不來,不來給你機會,讓你們孤男寡女舊情復燃么?
梁楚笙渾身寒毛直豎,惡狠狠瞪著她,強詞奪理:“出嫁從夫,三從四德你不懂嗎?還有沒有一點自覺?不一心一意跟著你丈夫,一天天就巴著送上門來,你有沒有廉恥心!”
這話如針尖一下子戳進趙恬兒的心底深處腐爛的傷口,緩緩溢出來的不止是鮮血淋漓,還有惡心的流膿。
一句一句不堪的指責,幾乎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趙恬兒深呼吸,閉了閉眼,透明滾燙的淚珠無聲墜落。
“媳婦……”梁楚笙猛地一驚,伸手就要為她抹去眼淚,卻被她冷若寒潭的雙眸給止住。一股恐懼感爬上心頭,梁楚笙想也不想,死死握住將人攬入懷中,仿佛要見她深深嵌入自己的骨髓之中。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生氣了,媳婦你別哭……”
梁楚笙記得語無倫次,絮絮叨叨說著。
趙恬兒的心卻怎么也熨不熱,渾身涼得發寒。
懷里的人乖順地一動不動,梁楚笙卻愈發驚慌,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挖顆心出來表真心。
一股從未有過的悲涼躥入心中,怎樣也驅不散。趙恬兒茫茫然抬起眼,看著梁楚笙焦灼的神色,萬般情緒纏繞在心頭,卻更加難受。
“我們回去吧。”
“回……回去?”
梁楚笙要嚇死了,平時巴不得晚上也睡在這的人,太陽還白燦燦的掛在頭頂,怎么就要回去了?
“不……不回去,媳婦你盡管在這里,我這就走,我不吵你。”
趙恬兒卻是不動如山,淡淡道:“我們回去。”
嘴賤,讓你嘴賤。
梁楚笙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拍去。
“媳婦,你別這樣,我錯了,你打我消消氣,別氣壞自己。”
趙恬兒懨懨的,卻打起精神強顏歡笑,沒好氣道:“我想休息一天不行嗎?”
語氣中自然而言流露出一絲嬌嗔,仿佛只是撒嬌耍賴一樣。
梁楚笙神色一黯,臉上卻故作輕松,忙不迭答應:“可以,當然可以,媳婦說什么就是什么。”
趙恬兒瞪他,挑眉罵道:“花言巧語。”
回到家,梁楚笙殷勤地忙前忙后,小心翼翼觀察著趙恬兒的臉色,心中惶恐不安。
趙恬兒看著梁楚笙將一顆蘋果削的有棱有角,哭笑不得:“你不用一直陪著我,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嗎?”
梁楚笙將好不容易削好的蘋果地給她,神色委屈極了。
“媳婦兒一個人在家,我怎么放心?”
不是一個人你也不放心!趙恬兒暗自腹誹,卻道:“既然閑著,跟我說說童氏的情況吧。”
梁楚笙精神一振,受寵若驚道:“媳婦真的要我說?”
趙恬兒翻了個白眼,嗔道:“你不是調查過了嗎?”她沒有忘記,那天梁楚笙炮語連珠,將那群董事說得毫無反駁之力。
心中無墨,何以成章。
誰要跟她說梁楚笙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她保證不打死他。
還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
梁楚笙被趙恬兒目光看的心里直發悚,如坐針氈。
梁楚笙脖子縮了縮,怯怯開口:“媳婦,你別這樣看我,我好害怕。”
趙恬兒:“……”
半晌后。
趙恬兒舒舒服服地躺在太妃椅上,梁楚笙坐在身邊,一口一口喂著她吃葡萄。
“別看童喻那老頭子身后跟著一堆董事,真正大股東根本不屑理他。在名門世家,傳嫡不傳長,童喻再蹦跶,也是個收養回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現在童氏主要分三派系,原先幾乎一面倒向童勁,可童勁一倒,個別不安分的也就蹦跶起來了。導致以葉董事為首的守舊派有了支持,另一派則是童喻,童喻被童勁壓制那么多年,根本不足為懼……”
“至于葉董事,這人還真有點來頭……”
趙恬兒聽梁楚笙絮絮叨叨說著,眼底思緒萬千,變幻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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